他遥遥的向下看来一眼,顿时胸膛里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急速的跳动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惊人,惊得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的是一片幽幽的冒着红光的深渊,红色的星星点点到了他目力所及的地方已经连成了一片,嗖嗖的寒风呜咽的卷上来,刮得人耳根生疼,引得人情不自禁想要跟着跳下去。
他正想着要不要就这么跳下去直接“摔”六重天,脚下忽然突兀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深沉但却冷淡的声音:
“汝等何人?”
听到有人说话声音,他当即便是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和白泽已经隐藏了气息,便有些粗心大意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还丝丝缕缕的打斗声不知何时竟是消失了!他顿觉大事不妙,此时一股并不是非常友好的威压从头上压了下来,林晨初几乎脱口而出:
“白泽,快跑!”
白泽比他说话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眨眼间便已经跑到台阶边缘作势要跳,可紧接着林晨初便觉得身后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领,阻止了他及时逃开的步伐。于此同时,白泽也惊吼一声,被一手拎住了后颈,抓了回来。
又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一只猫一头鸟,都不是人。”
林晨初只觉得心跳剧烈加速,浑身上下的骨骼被巨大的威压压的咯咯作响,额角的汗水也如瀑布一般流了下来,他紧咬牙关,可不多时便觉得嘴中一阵腥甜,牙床竟是被他生生咬破。不用多说,他此时的五官一定也都扭曲了。
林晨初用余光看向白泽,它似乎也并不好受,不过模样比自己要轻松那么一星半点,看这样子威压是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不过想起小兽还只是个孩子,林晨初就一阵心疼,恨不得抄起板砖拍晕身后那人,然后把他扒光倒绑在十字架上丢到保护儿童基金会,或者是动物保护协会去。
这时,自他们脚下的深渊中心,突兀的浮起一个男人。这是一个面如刀削,模样粗狂的魁梧汉子,他身穿一身遮到脚的水蓝色长袍,同色的蓝发披肩散落,却并不娘气,反而多出了几分英雄狂野的气概。他赤着一双脚,神情肃穆但气势震天,每一个声音似乎都能撕开空间破出裂缝:
“打破不周、神山私闯神陨禁地,汝等可知汝犯的是触怒神明之罪!
林晨初这瓮声瓮气的声音震得耳内嗡嗡作响,这汉子说话似乎带着几分奇异的力量,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他却仍然发现了,这两人所说的语言腔调非常奇特,他曾经在朱雀的幻境里听到过金乌说的话,那种亘古沉稳仿佛可以跟大脑的震动产生共鸣的语调起初他还没在意,但今日一听这两人说出来,竟觉得非常出奇的相似。
两人身后的突然消失,白泽落地时已经颓废的瘫坐一滩,林晨初也忍不住吐出来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上。自他们身后走出了一个人——那是五官一个长得与蓝大汉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大汉。
“共工,与他们说这些作甚,丢出去一了百罢!”
林晨初:“……”
虽然两个人的语调很奇怪,但是他的的确确确确实实是听到了“共工”这两个字。当年他还是傻傻一包子的时候,曾无数次在漫画电视剧里听过“水神共工”“火神祝融”这对可能是史上最早的一堆相爱相杀红蓝p。共工虽然挂着个水神的名号,但共工这货貌似除了给大禹等人生赢家小打小闹的添堵之外,一辈子好像就做了一件大事儿——撞山。
准确的说是被打的撞山,不过关键是他撞的那山,名叫不周山……
还没等林晨初整理出更多槽点,他和白泽便是凌空而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飞快甩向了被他炸出来的那个洞口。眼见着红衣大汉就要用一块大石头把山洞堵上的时,他真的急了,一急之下鬼使神差的竟用金乌召唤朱雀神君的语调喊道:“神……弑人……”
他话一出口,背上压力顿时激的他从山洞里滚了出来,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衣领,被拖到了一双赤红的眼睛之前:“汝说什么?”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肺部因为巨大的威压而有些受伤,每喘一口都有着一种窒息般的疼痛:“吾神弑人,即遭天谴,尊上将吾等弃置洞外无异于杀人。”
红衣大汉一把将他压在地上,林晨初清晰的看见了他额角的青筋:“可笑……你个鸟人竟是想它来威胁吾等么!”他话中带着丝丝火气:“汝是从何知晓的!”
从何知晓?落雪峰上的神秘碎嘴二人组说的,这里有两个逗比神因为杀人太多被镇压了!或许就如林晨初自己说的,此刻他淡定的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林晨初心中暗骂,面上强作镇定道:“卑微岂敢借此相挟。我等只是自保之下误闯此地,不识两位仙尊宝室因而多有冲撞,万望恕罪。”
此言一出,场面静默非常,林晨初只听得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抬头看向红蓝二人,却见他们两人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林晨初心中一动,头脑里猛地抓住了什么,努力回想金乌和朱雀说话时那种奇特的腔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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