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风心里一寒,看来关井云是在那时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给打击到,以至于忘记了那个对他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人。“那你还记得贺渊吗?”
“贺渊?”关井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很迷惘,眼神也呆愣了,“他是谁?我认识他吗?”
“他、他是……”魏风讷讷地说不出话,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贺渊这个人是谁呢?现在对他来说,也许还是忘记了会比较好吧。“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你忘记了就忘记吧。你再休息一会儿,我……我出去了。”
魏风说完就起身往外走,但是却被关井云叫住了。
“等等!”关井云脸色惶急,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紧紧抓住魏风的袖子,“他是不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你告诉我!”
“没有谁。”魏风转过身,坚决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你忘记了也没什么。”
再没等关井云说什么,魏风已经走了出去。
关井云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自己的头。头好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想不起来?可是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心痛的感觉会这么明显?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关井云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疯了一样冲过去用力拉开门。
门外的人正要走,但是被突然冲来的关井云给抓住了,他面上的表情很尴尬,想挣开又挣不开的样子。
“你是谁?!”关井云急忙问。
“我、我……”那人没有转头看关井云,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着。
“贺渊?”关井云突然想起来刚才魏风跟他说的那个人,直觉这个人一定就是贺渊。“你是贺渊是不是?!”
那人身子颤了一下,“我不是……你、你自己好好……好好地……我走了。”
“贺渊!”关井云突然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忘掉的人、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要丢下我吗?为什么你又出现了呢?你……你混蛋!”关井云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掉了贺渊的手背上。
贺渊终于转过头看着关井云,被他的眼泪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混蛋!”
“对不起。”贺渊轻轻地把关井云抱在怀里,“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丢下你。原谅我好不好?”
关井云靠在贺渊的怀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贺渊一直不停地在关井云耳边说着“对不起”,越来越用力地抱着他,想要帮他驱散不安和恐惧。
虽然,我曾经想要放弃你来成全我们共同想要保护的人,但是以后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从那天开始,我们都是在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别人,以后我的时间、我的心,我的世界,都给你。
躲在暗处的魏风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人,舒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当时用其他的死刑犯替代了贺渊。
还好,他们现在都有了美满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后天贴正文的结局。诶,只是大概啊……
第十七章
“很奇怪是什么意思?”魏风不解地问,怎么会有这么一说呢?
“我也说不出来。可是这位公子的脉象……与常人肯定是不同的,要说伤成这样,脉象虚弱实属正常,可是这又不是完全的虚弱。总之很奇怪,我行医多年还未曾见过。”
“那……那还能治好吗?”
“我没什么把握,但是……我尽力。单就脉象来说,这位公子是还不到会立刻丧命的地步。”
“姓聂的,我告诉你,你不准再给我收下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人。到头来又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还不是要老子来救你!”刚才那个大汉咋咋呼呼地在外面吼着,声音里既有担心害怕,也有无可奈何的威胁。
聂大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对魏风说:“抱歉,他就是那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不妨事。”魏风刚听到大汉说“乱七八糟的病人”的时候确实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听到后来也明白他只是不想聂大夫救人时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已。能遇到这样的大夫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要救若水而赔上了他的命的话,若水想必也是不会安心的。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聂大夫皱眉想了一下,“我还是先帮这位公子护住心脉吧,撑过今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之后的事情,容我再翻阅一下古书。”
“有劳聂大夫了。”
聂大夫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客气。只是,在下施针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场,所以……”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
魏风说完看了躺在床上的若水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阿特。”聂大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站在外面的大汉匆匆走了进去,在经过魏风身边的时候还状似幽怨地看了魏风一眼,然后粗声粗气地对他说:“我警告你,外面这些药可都是宝贝,你要是敢乱动我打断你的手。”说完扭头进了房间,粗鲁地关上了房间门。
魏风在心里笑笑,打断我的手?只怕你还不行吧。但是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粗鲁无礼,但是也是个挺好心的人——而且对那个聂大夫也很关心。
在聂大夫给若水施针的时候,魏风一直贴着门站着。虽然他尊重聂大夫的习惯不会守在房间里,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放心把若水交给这么一个陌生人,所以他一直很专注地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一旦里面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他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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