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争执的最后,两人像是结束了一场遍地硝烟的战争,气喘吁吁。各自愤慨,各自负伤。
袁笑之微垂着头,所有的怒气早已随着惩罚宣泄一空如潮无踪,只剩下满是苍凉的颓然。
他静静地垂目望着泪眼朦胧的少年人,搭在那臀上的手摸也不是,收也不是,就连一声“疼不疼”都不敢问出口。这般无奈这般失意,像极了个再常见不过的中年男人。
他叫了福伯送小少爷回房闭门思过,一人却呆在屋里汹涌纵酒,郁郁不乐。
他守着窗前的飞花夜色,慢慢地,清冷地笑了笑。
笑成窗上的一滩雾。湿而模糊,转瞬无踪。
是啊,袁小棠不再是他的了。
他终会长大,终会远走,终会离家。
父子之间,从来不就是如此吗?
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明心从前对他说抓得太紧,只会把人勒得生疼。
曾经他不懂。因为他不曾放不下什么。
可现在……
罢了。罢了。
男人摇晃着头颤巍巍起身,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那人的屋子,手中还拎着一剂软膏。
父子没有隔夜仇。因为他知道印刻于血脉之中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宿命羁绊会牢牢绑着两人,一辈子也无法逃脱。
可本打算给少年上药的袁笑之没想到,当他推门而入时,撞见的竟会是一副出乎意料冲击视觉的刺激性香艳画面——
袁小棠,在拿着玉势自渎。
第二十二章
少年许是之前二十几日在祠堂压抑得久了,这会儿拿着质地温润细腻莹亮的玉势一寸寸地在自己后穴里进出,动作僵硬而不自然,每一次进入和拔出都缓慢得如同凌迟煎熬,长发散落,密密的细汗出了一身。
室内情香涌动,甜腻馥郁,甫一扑入口鼻便叫袁笑之心神一震,思绪百荡。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惊问出口,喉结一动两眼瞪大,微哑却带着威慑的声音吓得榻上之人一个哆嗦打颤就滚倒在地,衣衫凌乱神色惊惶,半截玉势含于沟内将出未出。
“爹?!”
袁小棠张了张嘴,湿漉漉的绵软碎发随意搭在额上,眼角浸汗的春水两眸被衬得越发无辜,只是那溺于情事的潮红面颊看在袁笑之眼中……也越发刺目。犹如钉扎。
“我……我……”
他急惶惶地想要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并非心甘情愿,解释自己并非本性放荡。
解释自己的难处苦楚,解释自己的情不自禁。就像一尊坍圮碎裂的神像自白着堕落,以掩饰虚假的贞洁。
可他……能解释些什么呢?
做出这些事的是他。
从内到外变了的,也是他。
少年惨白着脸闭上嘴什么都不再说,似是冲击过大下一时心灰如死。
他垂着头坐在地上,两手捏拳指节发青,整个人似战栗而又畏惧,狼狈而又悲哀。
就像是。就像是儿时那个做错了事等待着责罚的孩子。
可他如今模样早已将风情不自知地运用得驾轻就熟,又怎么还会是个孩子。
袁笑之又怎么会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把他当做……还是冷泉别院里对情欲一窍不通只知压抑的那个孩子。
香气丝丝袅袅氤氲腾绕,如雾如练缠住心茧,煽动情欲躁热不已。窗外柔和朦胧的青天高月也仿佛神女落凡弯下了腰肢,细细羸弱不堪一握,在涌动暗云里发出金风玉露般湿润的喘息,在光影晃动交错暧昧里发出海棠花般靡丽的呻吟。叠合成一千万个交合的幻象。撩动心脏,灼烫胸膛。
是太阴对乾阳最原始最本能的吸引。
袁笑之呼吸发紧,两眼是yù_wàng漩涡的深红。他步步沉重地向袁小棠走去,如踏刀涂火涂镬汤剑树,不愿沉沦却无法自已。身形都绷紧得发颤。
他面前的食物可口得足以让任何男人胃口大开。
艳如花潮的红发被汗水浇淋得紧紧贴在身侧,缀着细小汗珠的白腻脖颈如天鹅高耸,锁骨下敞开的薄衫将晴好春光勾勒得若隐若现,两条yù_tuǐ更是不安并拢着,将所有风月情韵掩藏在桃源幽径中。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最令人骄傲的孩子啊……如今,却被打上了别人的烙印。
袁笑之神思恍惚,一只手搭上少年脖颈来回摩挲,似是把握着猎物命脉享受着霸占与控制欲的野兽,眸色无法掩饰地露出了想要吞吃入腹的凶狠。袁小棠显然也被他带有yù_wàng的爱抚搞糊涂了,脸颊发红眼神迷茫,身体被大手把玩着微微发抖,又因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眷恋而动情动欲,控制不了地低低喘息。
两人靠得极近身躯贴得极紧,火热而又缱绻,似一触即发的弓与箭。可就在袁笑之刚要挤进那人不安并紧的腿间时,被心魔笼罩的理智忽又因luàn_lún背德的禁忌和刺骨而清醒,冻得血液发僵生冷。
此时他的一只手正握在少年柔韧的腰上,qíng_sè手法揭露了赤裸不堪的一切罪行。袁笑之眸中墨色翻涌风云变幻,顿在原处许久没有动作,引得少年疑惑不解,扭了扭早已发热的身子。
袁笑之却一手压下了那人欲抬起的头颅,双唇压于一线抿得极紧。他将少年抱上了榻,一语不发地盖上莲鲤锦被起身就走,仿似方才的荒唐不过是大梦一场。
袁小棠恐慌地紧紧抓住了他,死不放手。直觉要是如今放开,袁笑之怕是会疏离他到入土那天。
于是他只能不安地开口乞求,以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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