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悄悄的摸到了七连的一次夜间演习现场,没人发现他,他潜伏在一棵树上,静静的侦察,只见一小队穿了伪装的士兵从林间走过,袁朗可以轻易的指摘他们的失误,但是,却也佩服他们的素质,待这一个班走过去,在他们所过之处,一个更隐蔽的人悄悄钻了出来,袁朗不禁摇摇头,‘你可小心了’果然,他刚钻出来, 后面有个人一下扑向他,动作迅速精准,袁朗很满意,他无声的制服了这个潜伏的‘舌头’,虽然也挣扎了一会儿,而后,迅速的抗起他,跑到一处安全地带,把那‘舌头’仍到草地上,他自己也疲惫的躺在这‘舌头’身上,他的队友聚过来,那抓‘舌头’的小子操一口河北与河南交界处一带的口音,说道:“抓了个‘舌头’”队友们七手八角的把那‘舌头’翻过来,忽然一个人说:“是连长”于是,一群人着急起来,乱哄哄的把他放平,有人抱着他,还有人说:“老白,你不会人工呼吸吗?快快!”而后一个唐山口音的说:“你们得把他放平喽!”于是,又乱了一下,还没等那人去做,就被一把推了个远,而后那连长,喘过一口气,说道:“别...别老给我做人工呼吸”声音骄傲还带点结巴,又问谁抓的他,报给他之后,他咬牙说道:“阴沟里翻船了”而后,又站起来说道:“以后抓舌头别往死...死里勒,还...还往嘴里塞...塞...塞东西”那抓他的木瓜,瘟头瘟脑的说了句啥,但是袁朗知道,这个连长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丢脸,喊了一句:“舌头也是人,也得喘气儿”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战士都‘噗嗤’笑了,他们并不怕他们的连长,但是却真心的爱他,袁朗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仍感受的出来,而且袁朗几乎也被这个结巴连长给逗乐了,原来他就是那只老虎,不怎么样嘛,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个子不低,而且很有趣。袁朗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可是,另他诧异的是,对友军的了解不但没使他的心平静,反而在某个时刻跳的更快了,尤其是那个连长出现的时候。
无论是被逼的发疯的老七,还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有点好笑的袁朗,都必须认可的一点是,他们是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人,所以,一切都似乎按部就班的,但是却如此奇妙的展开了。
演习开始,无论从地形还是气候对高成他们所在的步兵团都不利,但是,演习和战斗不会因此而停下,而是按照预期开始了,高成无疑是个优秀的指挥官,可惜,敌人太强,强到诡异,伤亡数字迅速的升高,在某种意义上近乎全军覆没,高成受不了,他觉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他将会失去什么?通过这次演习。他一方面痛恨自己的无能,一方面又憎恶敌人的狡诈,心被这种复杂的情绪弄的未有的乱,而就在这时候,有人报告给他,许木木抓了个俘虏,而且是个校级的俘虏,高成略微楞了一下,一个校级的俘虏?校级军官是很少在前线的,如今却成了俘虏,但是,心里却痛快了一下,嘴里说:“越大越好,最好是个将军”说罢这话往前走的时候,命运已经把一切都另做了安排。
俘虏就在那里,抽着烟,即使还未靠近已经感到了一个强大的气场,仿佛那里坐的不是一个俘虏,而是坐了一名慰问士兵的首长,而高成此去是给他汇报工作,为什么会这么不安,高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难道自己会失控到去枪毙了他?
到了近前,真的是到了近前,我指的是无论命运或者别的什么都在一个神秘的树林,一个神秘的情况下到了近前,两个人眼光相遇的时候都有片刻的惊讶,只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高成一时没说话,而那个抽烟的男人,傲慢的不羁的叼着眼,拉开拉链,高成有种崩溃感,制止道:“你不用脱衣服,你是俘虏,你并没有死”那男人,果然停止了动作,重新从烟雾里,眯起眼睛瞧他,高成拿眼睛瞟许三多的手,是的他是关心许三多的,同时也躲避那双直白的刀子样锐利的眼睛,虽然,这个俘虏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但是,那种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场,让高成不舒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开腔了:“钢七连连长”高成正色的回答道:“高成”
袁朗当然知道这个就是高成,但是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高成,高成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脸上图着油彩,但是在他报出名字时摘掉了帽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却带着不经意的性感,眼睛暴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他正审视着自己,袁朗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需要刻意做出样子来伪装自己,从前,无论在任何人的视线里失败者永远都是对方,而这次,袁朗承认,他控制自己失败。他很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他可以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但是袁朗却想自己告诉他,于是抬头说道:”我叫袁朗”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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