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奏……
你们谁快来评论一条破掉38的评论啊……qaq
☆、信件
事实上,在崔中石离开我三年零八十二天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感情或许没有以为的那么强烈。
这么多年我的习惯就是,每天,家门口走到德胜门,再从德胜门慢慢走回家中。这种缓慢的旅程仿佛退色的黑白胶片,而我的骨骼就是放映机,拉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每天的想法都会有些须或者更多的变化,你会发现今年和去年不一样,却和昨天差不多。你会发现已经过了春夏秋冬,而道旁的那丛蝴蝶花也只不过是落了片叶子而已。这种静观生命老化的旅程实在有助于思考。
很多是时候我都在恍惚间以为,崔中石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他仅仅是我幻想出来的一道影子,浮光掠影般飘过,却是实实在在在心上刻下了最鲜血淋漓的伤痕。
若是他存在过,为什么在我的生活里再也找不到他的半分痕迹?
他死了吗?
他脱离我的生命了吗?
当年他说我的信仰不是他,可是末了,我终于发现自己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坚定,只是顺着这条他指给我的路,一条路走到底,一个人走到黑。
已经过了三年,我却觉得这三年里的每一天,都像是三十年。生命之中突然出现那样一个人,却是挥挥手便走了,不带走半片清风,甚至是苍白微笑着离开了。我却觉得自己开始以光速衰老,每日面对镜子,仍然是一头黑发,却恍惚间看到自己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从内在开始苍老的样子。
我突然之间很想念他。
我突然之间很想吻他。
我想要告诉他,那一次在笕桥机场,风以一种凌虐切割皮肤的姿态猖狂刮过时,我最先想的不是空中飞行的机翼,而是想要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儿时堂吉诃德拿来保护桑丘的黑色披风温暖他。
因为在一九四八,我们都是一群孤家寡人。
明着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却还偏好说自己是多么高贵无暇。
我会用握过无数次飞机操纵杆的右手抚上他的脸颊,以手掌纵横交错、跨过十年孤独时空的掌纹为牢,牢牢束缚他,若他想如苍鹰翱翔天际,我会毫不犹豫,折断他的双翅,哪怕最后结果是双方的血肉模糊、泪溢满脸颊。
吻他,
抚摸他的身体,
进入他……
最后捧着他的骨灰,跪在雨中哭泣。
可是呀,崔中石,我最爱的崔叔,孟敖弄丢了你的骨灰盒,孟敖弄丢了他关于你的记忆,你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训斥一下这个总爱丢三落四的孩子?
崔叔,崔中石,崔中石!!
如果非要我承受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让我当初遇见你?
若是这样,若是你要早我而离去,我宁愿不与你相见。
崔中石……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而我的头发,也已经开始真正的白了,白花花的每次临街的小孩子跑过时都要大笑着喊“那个老头!”我的记忆模糊了,我想不起你的样子了,我记不得你的笑了,我的半截身子也要卧入黄土了。
崔中石,当年那个方孟敖,现在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也终于要去见你了……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幻想崔叔死后孟敖的精神状态.... 一点都不虐
☆、监狱
空荡的牢房之中四面铁壁,灰意凝重气氛逼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周围,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狭窄床铺上□□的ròu_tǐ和一排排刑具。这些刑具各异,仅是望着,稍稍幻想若是施用在自己身上,免不得都觉得要彻骨生寒。
比刑具还要冷的是方孟敖的脸。他俊挺的眉目上如覆寒冰,犀利的双眼中种种情绪交织,背叛、不舍、疼痛、狠绝,最终都化作了信任坍塌后的绝望与疯狂。
破败床铺上躺着的、全身□□的、面色极度虚弱的崔中石,不知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关押了多少时日,原本简短的黑发现在已经长至遮掩眉目了。
那双原本温和之下暗流潜藏的眼被黑发遮掩地隐隐约约,苍白的面颊上两侧颧骨突出,面上却是一阵阵因生病高热而晕出的红潮,无力的喘息自口中呼出,回荡在囚室里。
传到方孟敖的耳里,然后那喘息声都顺着中枢神经撞击着神智,在内心深处的海面上掀起yù_wàng的滔天巨浪。
崔中石透过黑发的遮拦望向方孟敖,轻声开口了:“孟敖……你来了……”温润如水般的嗓音送到了方孟敖的耳中,方孟敖一滞,嘴角竟勾起冷笑。
“你骗了我三年,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他说,这些话字字带血,一寸一寸如尖刀凿在崔中石心脏,泛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崔中石挣扎着半坐起了身子,前几日受刑留下的伤口此时因这动作不少破裂开来,流出殷红的鲜血染上床铺。
“在你心里,这三年,我都是在骗你?”听了方孟敖的话,崔中石面上泛上一个凄楚的笑容,连说出这些话,也都变得格外吃力。
崔中石的眼望着方孟敖的,三年的回忆历历在目,然而——
方孟敖没有回答他,而是大步向他走去,崔中石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开始颤抖。那是一个精神正常的男人对ròu_tǐ凌虐的抗拒与惧怕。但他咬紧了牙关,不让嘴里泻出一丝求饶的话语。
那是尊严,方孟敖剥夺了他的一切,但剥夺不了他的尊严。
没有前戏,方孟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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