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洁冲着他招了招手,林秋石便靠近了她。
“全是红色的……”阮白洁伸手在林秋石脑袋上一摸,随后将掌心翻转过来,“这什么东西?”
林秋石一看阮白洁手里的东西就感觉不妙,因为阮白洁手里的东西很像是被冻硬的血液。
“我去看看。”林秋石赶紧进了厕所,果然如阮白洁所言,注意到自己的头发上全是一些碎碎的冰渣,这些冰渣是暗红色,藏匿在头发里一时间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头上的。
“卧槽。”林秋石低低骂了句,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这不擦还好,越擦越触目惊心,一张热毛巾几乎都被染红了,他头发还没擦干净。
换了身厚衣服的阮白洁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说:“还好这玩意儿不是绿色的。”
林秋石:“……你见过绿色的血?”
阮白洁道:“这是血啊?”
林秋石叹气,简单的把三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当他说到死人了的时候,阮白洁又柔柔弱弱的哭了起来,说林哥,我好害怕,会不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到底是个漂亮姑娘,哭的这么惨,让人心有不忍。
林秋石上前安慰,阮白洁准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突然来了句:“林哥,你多高啊。”
林秋石:“……一米八。”
“哦。”阮白洁道,“比我还矮呢。”
林秋石:“……”委屈你了啊。
林秋石转身一边清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思考这些血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最后他有了一个很惊悚的想法……不会是三楼的天花板上……滴下来的吧?
“我想去三楼看看。”林秋石说,“你先去一楼吃饭吧。”
“一个人去吗?”阮白洁道,“我们一起吧。”
“你不害怕?”林秋石狐疑道,阮白洁刚才可还哭的梨花带雨的。
“这不是有你在吗?”阮白洁撩了撩耳畔的青丝,很温柔的笑了,“你在,我怕什么呢。”
林秋石心想也对啊,毕竟从昨晚来看你跑的可比我快。
于是两人顺着走廊又去了三楼。
依旧满地鲜血,依旧是那没有收拾的尸体,不过这一次林秋石的注意力放到了天花板上,他抬起头,果不其然在天花板上也看到了血液的痕迹,只是这痕迹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黏在天花板上,慢慢爬过去的样子。大约是时间久了,天花板上的血迹同样被冻结,但依稀可见滴落在地上的血渍。
林秋石看的头皮发麻,他真的不愿意去思考他第一次出现在三楼的时候,天花板上到底挂了个什么东西……而且从头到尾他们都还没发现。
阮白洁抬头看了天花板好久。
林秋石问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天花板啊。”阮白洁说,“不然能看到了啥,看到了星空和梦想?”
林秋石:“……”
她胆子也是真的大,看完天花板之后还去围观了一下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全程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兴奋。
直到林秋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吗?”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很配合的开始嘤嘤嘤。
林秋石:“……别嘤嘤嘤了,你还吃不吃早饭?”
“吃吃吃。”阮白洁,“我也饿了。”
两人这才下楼,看见众人已经吃完早饭,似乎就在等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熊漆道,“就等你们了。”
阮白洁面对众人的目视,一点也不紧张,身姿轻盈的坐到了桌子旁边,端起碗就要吃早饭。
林秋石没有阮白洁那么厚的脸皮,把他头发上的血迹说了一下,还说在三楼的天花板上也看到了某些奇怪的痕迹。
众人听完之后脸色都不大好看,更有人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他们正在讨论昨晚死去的人和那些怪异的痕迹,门外就走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厚棉袄,手里提着盏油灯,慢慢吞吞的走进了大厅。
“你好。”男人开口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就是我请来帮忙的人吧?”
他一开口,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天冷了,我们村想造口棺材为来年做准备。”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就托你们给木匠帮帮忙了。”
没人回答村长的话,村长似乎也不准备从他们这里获得什么答案。
他说完话,咳嗽了几声,便又提起了那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朝着屋外走去。外面的雪虽然停了,可风还在继续刮着。呜呜的风声砸在门板上树梢上,乍一听去,好似人类的哀嚎。
“开始了。”熊漆轻轻的,说了一句。
他话语落下,屋外就刮起一阵大风,将半掩着的门吹的重重砸在了墙壁上,咔擦一声,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门竟是被直接砸成了几块。
屋中众人一片寂静,最后还是熊漆先开了口:“应该就是造棺材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屋子里却是有嚎哭声响起,林秋石扭头一看,却是看到是一个团队里的男人情绪崩溃了,“居然是这种难度的世界——我们怎么可能活下去,谁会造棺材,我们会死的,我们会死在这里——”
熊漆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神色之间毫无动容。
情绪崩溃的男人咆哮着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进来就是十三个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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