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干嘛?以为我使唤不了你了是吧?”变成一具骷髅的青年男子见胡姬迟迟不动作,甩手吸过胡姬,冷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去赶紧给我取来穆离的魂魄,不然,我就吸尽了你的!”
“是,尊主。”胡姬脖子被掐的死紧,挣扎着吐出了一句话,仰望着天花板一双无神的眼眸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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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季洵双手枕于脑后,半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响忙规矩的躺好。
“皇上您睡了吗?”秦修只穿着一件xiè_yī,显得身材更为修长提拔,隐隐见还能看到内里流畅的肌肉线条。
“睡了睡了,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季洵偷偷睁着一只眼上上下下打量秦修,今晚外面的月色突然变好,按理来说今天应该是鬼月,月亮不应该那么亮。
“嗯,皇上您说。”秦修乖觉的睡在了床铺外边,还体贴的替季洵盖好了被子。
季洵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千年前他和秦修同睡在一张床铺长大,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秦修上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盖好被子。
“穆离你有喜欢的人吗?”看着那张和秦修一模一样的脸,季洵给自己不停打起才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虽然他心里慌的厉害。
“皇上为什么要问这句话?”秦修瞳孔微缩,躲开了对面那人的视线反问道,“那皇上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洵没得到回答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实在的回道:“有的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季洵平躺着不再看身边那人,从而错过了身边那人蓦然惊喜的神情,“我觉得我挺喜欢他的,想就那么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算了。”
“皇上说的是玉蓁公主吗?”秦修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却还是违心问道。
“不是,他姓秦。”季洵终于注意到穆离的眼睛黑的发亮,目光也紧紧追随着他,不由得有些纳闷。
“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啊。”秦修的声音低沉,在静谧的夜晚还带了份蛊惑意味。
“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很多人视我为洪水猛兽,”季洵伸手阖上了穆离的眼睛,“我怕我真做过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
“他人的想法与你何干,那个人真喜欢你也不会在意这些,”秦修顺季洵的意闭上了双眼,说完这一句话就彻底没了声音。
“穆离,穆离?”季洵目光复杂的看着身旁的人,确定了那人真的‘晕’过去了才凑过身子,动作极轻的亲了那人额头。
“若我真记起来一切,我会回去,只盼我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明天你会忘记今晚的一切。”
蜡烛熄灭,屋里一片黑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轻浅的叹息:“我是凭了什么能渡劫飞升的呢?”
季洵睡觉的能力一直是逍遥派众弟子有目共睹的,条件允许的话他能和鬼符人拼睡功,哪怕当年九十九道雷响,有渡劫老祖跑到逍遥山附近渡劫,大伙儿都战战兢兢躲好,季洵还是睡的雷打不动,被秦修护的好好的,第二天天亮才惬意醒过来。
所以说,虽然前半夜季洵深沉了良久,到了后半夜,季洵还是跟睡死了一半躺在床上,手脚并用紧紧搂住了床沿的秦修。
秦修无奈的抱紧季洵往床中心移了移位置。
“别动,”季洵没有醒过来,只低声命令了一句,“睡觉吧,睡觉吧。”
“好。”像少年时期一样,秦修顺从回应季洵,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季洵根本不可能记得睡梦期间的事情。
“那些人我会一一铲除,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你真做过什么也不必有负担,我在一天,护你一天,我在一世,护你一世。”
季洵睡的死沉,梦里却不太安稳,在梦里他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生辰,之后事情的走向却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季洵脑海里轮回播放,季洵既梦到自己被各世家弟子联合围杀,又梦到自己仰面躺在山崖下气息奄奄,梦里闪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将军。
黑将军背上伏着一个重伤的男子,季洵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知道自己在梦里和黑将军交代些什么,黑将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季洵则往背道的方向跑远......
“啊!”季洵从梦里挣脱清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因为京城离奇的事件,人人自危,不但季洵不必上朝,就连大臣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不需要上早朝了。
原本繁华的京城成了最危险的地方,那些贵族弟子的性命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皇上,将军府外有人求见,是今年的状元郎。”季洵醒来时穆离早没了踪影,作为将军,他要护着一方人民平安,自然不能睡沉。
“状元郎?”季洵一半心思沉浸在古怪的梦境里面,待答应了来传报的仆从让状元郎进来,才突然想起来按剧情状元是穆离的军师,帮穆离夺取孟家江山的关键人物。
这么重要的人,在剧情里却没名没姓,比莫玉蓁的介绍都短,当时季洵因为好奇,还心心念念了这位状元郎许久。
有白衣公子逆光踏步而来,其人温润如玉,气质出众,面上总是带着一副温和笑意,这让人很容易迷失在他的笑容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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