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啊┅┅」深海琉璃看著关上的门,感慨著。
包厢里,几人无可奈何的叹气,只有老板不加薪一个人歪著脑袋,搞不清楚他们叹的是什麽气。
话分两头。
再一次下线对焦急万分的小吉等人交代了一番,再次上线的我突然发现场景有些改变了。
雾还是有的,却稀薄了不少,抽成丝状的白色雾气像彩带似的飘动,最令我讶异的是那似有若无的音乐声--不是摇滚、不是流行乐,而是小提琴的声音。
举步往声源走去,微弱的乐声越发清晰,没什麽音乐素养的我正觉得这种古典乐也不错的时候,小提琴声嘎然而止,零落的掌声响了一阵,接著响起的竟是相当有名的乐曲——【高山流水】。
曾听意难平演奏过的我对这曲子还算熟悉,不过意难平的技能是系统自动配乐,虽然动听,却似乎及不上现下这曲。
陶醉的听了一会儿,直到曲终我才随著那阵掌声一起拍手。
「咦?」
似乎有些诧异此处另有他人,掌声停了下来,一个听上去相当年迈的男性嗓音惊讶的咦了一声,接著呵呵笑道∶「本座隐居此处千年,难得遇上有缘人,呔!」
随著最後那声轻叱,雾气完全散了,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处与我进来此地前看到的凉亭一模一样的亭子,中有石椅石桌,一长需老者罩著粗布长袍,慈眉善目、满面红光,正笑吟吟的看著我,在亭前有一大群动物坐趴在地,似是家畜般温驯。
「我┅┅打扰您了?」我尴尬的走近几步,却不敢贸然进亭。
「哪里。」老者一指空著的石椅,道∶「小友请坐。」
「我┅┅」看了看亭前的蛇、虎、豹等较为凶猛的动物,我犹豫了下。
「小友何以止步不前?」
「我、我--」我咽了咽口水,有羞赧的道∶「我怕。」
「怕本座吃了你?」老者笑道∶「还是怕这些良善的孩子们?」
「良善?」我乾笑∶「我怎麽也不会将这两字与这些凶残的野禽联想起来。」
老者笑著摇摇头,右手手腕一翻,在古朴的琴身上刷出一个连音,一苹漂亮的豹子站了起来,踩著优雅的步子靠近老者,老者低笑一声,轻抚著豹子的颈背,豹子舒服的眯起眼睛。
这时我才看清,老者的手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红润光滑,似如初生婴孩般,全不似个年老者所有。
「小友所谓凶残为何?」老者待至豹子趴伏在脚边才看向我∶「可是伤人?可是噬杀?」
我沉默的凝视著那老者的双眼,片刻,我狼狈的移开视线,这才发现无形的压力让我不自觉退了两步,额际渗出一层冷汗。那眼里彷佛有说不完的沧桑,道不尽的风雨,那双眼睛、那名老者就像是神秘的大海,看似温和柔顺,实则蕴藏无数凶险,在大海面前,所有生物都不得不钦服它的睿智。
「小友可有想过,小友所认为的凶残之物为何凶残?」老者似是以此做引,不待我回答便收起笑容,正色道∶「本座认为,它们不过是遵从本能,试图在这里活下去而已;若非维生、若非自保,它们为何要伤人?虎豹虽有硬爪利牙,不过偏安一隅,若非人类过分贪求,怎会伤人?那狐裘、熊掌,莫不是人类的贪婪?万物有灵,众生平等,说到底,凶残二字人类才真是名符其实。」
无法反驳。
事实胜於雄辩,现在的地球虽然因为生物科技进步,成功复育各种生物,各地生态也调整到完善良好的境界,但几世纪前,地球上的环境确实因为人类过度开发而使得气候异常,海平面上升,为获取少数可生存的地域,各国相继采取核武开发、生化战等手段,天灾人祸不断的情形下,那段完全没有秩序可言的、短短的二十年内,人口直降,美丽的地球也被破坏的体无完肤,如果没有各国精英共同研发的生态控制仪问世,这个地球也许就这麽毁了。
现在的地球在这群科技精英的建议下组织了联合政府,更将核武等战争物件的资料完全销毁,整整休养了一个世纪,地球才慢慢恢复她的美丽,又在先进的医疗科技下除去人类因气候异常及连年战争产生的特殊异变,并使用体外配卵方式成功产出一批又一批的健康新生儿,使人口稳定成长。已经记取教训的人们这次相当小心的与地球共处,植林、复育生物、使用可分解燃料,这次的科技发展,以不伤害自然为前提,再一代又一代的人们接力下,总算保住美丽的地球。
「人类虽差劲,却也不是全没好处。」那古琴光芒一闪,竟传出如弦动时的空灵声音∶「人生不过数十载,正因人类的贪,才会使他们求变,只是贪求太过,便是物极必反,覆灭是迟早的事,但那些文化却是不可否认的精采。」
「行了,本座早已看开,无须你劝。」老者这句话倒也没多少埋怨之意,随著老者重展笑颜,我也感到周身压力一轻。
「本座失态了,小友莫怪。」老者友善一笑,道∶「可还怕这些孩子?」
「当然不。」我收束心神,歉然道∶「刚才是我失礼了,老先生说的对,『万物有灵,众生平等』,易言受教了。」
老者抚需一叹,低喃了一句,神色怃然,我上前几步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他摇手制止并示意我坐下。
「小友可愿听个故事?」
「什麽故事?」
「一个很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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