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在的时候,萧玖儿一直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似乎一切都很自然,就像她和陆商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陆商偶尔会瞟一眼萧玖儿,也会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凄。但两个人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张俭觉得气氛很是奇怪,却不敢多问。
萧玖儿看着陆商告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了。萧玖儿感觉整个人都空了,一下子瘫倒在萧凄身上。萧凄早有准备,将萧玖儿扶住。
萧凄侧头瞥了眼张俭。
“看什么,还不进去。”
张俭连忙点头,从椅子上拾起包裹,抱在手里,忙不迭地跑进去。虽然他是见惯大场面的使臣,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次跟着萧家两个郡主时常要打一打冷颤,觉得害怕。他见过远江郡王满面杀气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萧凄和萧玖儿,特别是萧凄,只要一严肃起来,感觉身边整个环境都冰冷了。
萧凄将萧玖儿扶到椅子旁,让她坐下。
“你还是失态了。”
“我能撑到她走,已经很厉害了。”萧玖儿苦笑着拉住萧凄的手。“五年了。”
萧凄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萧玖儿的头发上顺着,“当年你离开和金欢的行礼现场去追陆商,追不到陆商之后,你那个失落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玖儿,你有没有后悔过,那天离开,没有和金欢成亲。”
“我后悔过啊,所以我那天就回到了将军府,只不过一切都不能挽回了。”萧玖儿还是苦笑,“不过,我没有感到失望,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我那时候才知道我并不想嫁给金欢。”
萧凄坐到扶手上,换了个姿势让萧玖儿靠在自己身上,继续顺着她的头发。
“这次你硬要跟着我来,不就是想看看陆商,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冷漠,装着不认识。”
萧玖儿靠在萧凄的身上,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之前五年一个人在伯夷自己想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次亲眼看到陆商出现在眼前。我不知道我原来真的有这么想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看到她,整个人像是连灵魂都飞走了,姐,我没救了,没救了。”
萧凄的下巴轻轻地靠在萧玖儿的头发上,低声说道:“玖儿,你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呢。”
这个夜晚不止是萧家姐妹睡不好。陆商更是辗转反侧。
目送萧玖儿上的花轿,从伯夷回来后,她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在伯夷发生的事情,在伯夷记住的人,萧玖儿是过客,不能留恋。于是,回到大尤之后,她只字不提在伯夷时候发生的事情,只是以不想回忆起不好的事情的借口搪塞过去,她发奋,勤练武功,学习兵法,说服唐子清和陆久安,参加镇国军平定喻王叛乱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冲锋陷阵,立下军功,当之无愧地坐稳镇国军少将军的位置。
不过,没到寂静的夜里,陆商总会想到不能想到的人。她开始喝酒,她开始学会像男子一样在花街柳巷流连,在一些女子的轮廓里找那个人的痕迹,在一些女子的怀抱里寻找丝丝慰藉。她在烟花之地也听到看到了一些她以前不懂的事情。
陆商在床上不停地翻来翻去。
实在睡不着,陆商起身,将外衣穿好,扎好腰间的玉酒壶,抓起剑,从马房里将马牵出,跨上马,轻轻地夹着马肚子,马晃悠悠地往前走。照着之前,陆商应该是会晃到翠羽楼。但今日,连马都清楚她的心意,很快就到了伯夷使团住的别院后门。
陆商看到那扇门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差点就从马上掉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陆商假装认命似的翻身下马,本来想敲门的手停住了,夜里无故敲使团别院的后门,会不会不太好。陆商瞧了瞧边上的围墙,不是特别高。她将马牵到墙边,起身一跃,踏在马鞍上,用力一蹬,双手刚好攀在墙沿上,一使劲,翻了过去,借力轻轻地落在别院里。刚好是草坪,没有响起较大的落地声。
陆商之前没有来过这个别院,突然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陆商硬着头皮,看来要做一做“梁上君子”了。
陆商找了个好位子,顺着柱子翻上了屋顶。在屋顶上行走,陆商是头一回,却做的顺风顺水,别院里很安静,那些伯夷的士兵都安排在别院边上的小院子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士兵守在前门和院子里。
有两个房间有亮光,可能还没睡着。不知道是萧凄、萧玖儿还是那个张俭。陆商在其中一个房间的屋顶上趴下,轻悄悄地移开一片瓦,视线不是很好,看不到下面什么情况。陆商将瓦又盖上,换了个方向,移开另一块,陆商看的有些模糊,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终是看清了。萧玖儿穿着里衣坐在床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陆商看着有些迷茫,有些心疼,突然想下去抱着她。突然肩膀被人用手一拍,陆商像是定住了一样,糟了,不知道是谁。
陆商轻轻地回头,看到萧凄一脸怪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
萧凄伸手捂住陆商的口。“嘘。”
陆商明白,不再出声。萧凄示意陆商将瓦片移回原位。
陆商点了点头,和萧凄一起轻轻地跃到另一个屋顶。
“以前不知道你还会武功。”
萧凄挑了挑细眉,冲着陆商坏笑。“那当然,我可是父王的亲传弟子,没两把刷子我怎么可以统领远江军。”说真的,萧攸森可能一直有着将远江军交给萧凄的打算,所以从小开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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