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谁?”
拓跋君叙缓慢的一字一字说道:“新罗寡居的长公主,罗听蓉!”
我松了一口气的笑道:“原来是寡居的平阳长公主,我还以为是新罗的太后和皇后呢,她既然是寡居,又怎么会去东晋?又怎么会生下明星稀?”
“拓跋君叙,你不觉得你的王叔在骗人吗?平阳长公主寡居的名声是在外,她一生嫁了三个男人,恰好这三个男人都死了,外界传闻她没有孩子!”
“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所嫁的男人都死了,如果她有了孩子,我不觉得她忍心把她的孩子丢下,她会把她的孩子养在身边,与她为伴,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拓跋君叙对于我的猜测,以及疑问,表示附和:“我当初也是这样想,转念又一想,世事没有绝对,王叔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冤枉一个寡居的长公主!”
“更何况,罗听蓉,一生嫁了三个男人,一个男人比一个男人身份显赫,所有的身份加在一起,有的时候也是一个负担!”
“若她真的和别人生下孩子,以她的身份地位,不把孩子接回去,把孩子扔到外面去,不是不可能!”
捻搓手腕上佛珠的手一停,把佛珠从手腕上一脱,重重的摆在桌子上:“陛下这样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东西我不要了,陛下拿回去请回吧!”
拓跋君叙突然愣住了,盯着桌子上的佛珠,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给予你的东西,岂有拿回的道理?”
牵起嘴角微笑:“陛下刚刚已经说了,罗听蓉一生嫁了三个男子,一个男人比一个男人身份显赫,所有的身份加起来,有的时候也是负担,所以她生下孩子扔出去,是占很大的比例的!”
“陛下已经相信,我跟陛下的血缘关系,而不是跟陛下没有关系,陛下如此笃定,我还要陛下给我的定情信物做什么?用来看着生气吗?”
拓跋君叙默然的站了起来:“这个东西是你的,我不会再收回来,你若是不要,直接可以丢掉!”
他红润的嘴唇,比先前更加苍白,见不到曾经的一丝血色,我失笑一声,紧随着他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佛珠,率先走到门外,站在高高的台上,扭头对他道:“我丢掉了,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我们也没有拜堂成亲,婚事做罢!”
言罢在他踏出我的房间的时候,在他的目光之下,我的手轻轻倾覆,佛珠从手中坠落,直接落于高台之下。
拓跋君叙离我有三步之遥,停了下来,眼中悲凉隐忍与痛心交织,看了我片刻,叮嘱我道:“早些休息,明日我派人送你!”
“不需要!”我直接断言拒绝:“我不相信你,你都可以对元恂耍的团团转,更何况是我。我不相信你,我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我选择拒绝你对我所有的帮助!我自己去找真相,无论真相真假,我和你就像刚刚那个佛珠一样,丢弃了,就回不去了!”
我坚信无比,我与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他却相信我可能真的是新罗寡居长公主罗听蓉的女儿!
天下有相似的人,可是碰见相似的人却极少,极少不代表没有相似,相似不代表就一定有血缘关系!
拓跋君叙内敛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把我拥在怀里,死死的恨不得把我镶嵌在他的骨血里。
寂静的夜,寒冷的风,如银的月,他的怀抱是除了容璟之外最让我贪恋的。
我都快把他凌驾在任何我所在意的事和人身上,可是……我的贪恋变成了绝望,变成了和他再也不会光明正大的相拥!
拓跋君叙紧紧的埋首在我的颈间,声音吟哑沉闷,质问我:“你怎么这么倔强,怎么把信任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了?”
我的手垂立在我的身体两旁,没有反抱他,勾唇一笑:“不是我先收回去的,是你不要我的,我不会死皮赖脸,抛弃自己仅有的尊严,去祈求一个得不到的东西!”
“没有什么得不到!”拓跋君叙沉沉的纠正我说的话:“我们之间,需要时间,我派人去了,很快就有消息!”
“我说了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微微提高声亮:“因为我不能生育,你的父皇横加阻拦,因为我不能生育,拓跋濬一口咬定我是他的女儿!”
“我说了,我曾经发誓,我会找到我的亲生父亲手刃于他,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解决,我这辈子都会存在变故。为了终结这些变故,我必须还要把这件事情做完!”
“拓跋君叙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和你成亲,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先解决所谓的亲生父亲,瞧,这是我许给我死去娘亲的诺言,这个诺言一天不实现,我一辈子都别想安生!”
“什么都不用去查,别查了!”拓跋君叙艰难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决裂:“我不再纠结于光明正大,只在于你……”
我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抵在他的身体上,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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