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星辰,舵轮,诱饵,枪声……青年反复咀嚼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军方高层策划了这场谋杀,杀手的身上也没有其他可疑迹象,但为什么引开他的那人的腰间会有属于启明者的图腾……
悚然的觉知与绝望合作一处,他恍如落进了一张无法挣扎的网,他们以一个故事勾勒出他的宿命,一切便不可逆转地朝着那个方向溃散而去。他们是在期待自己的灭亡么?究竟是从一切开始之初就是他们掌控着那些险恶的外力,还是从不知何时起,所有的阴谋聚集起来,沆瀣一气?可他所爱的那人,曾以冷静与沉着深深烙在他心底的那人,为何要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不惜踏中一切蛰伏的陷阱去成全与他光明正大的未来……
青年回想起他深爱的人亲口对他说出的结局:罗生门之鬼,在他效忠的那位领主被人类谋害之后,也一同消失在了世间——莫非他已认同了这个答案,舍弃了与周遭永无止境的周旋,甚至宁愿带着自己一同离开?
他无法去想,心底一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任性地责怪着那人擅作主张的离开,使他几乎信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仿佛不是他人的谋害,而是那人亲手选择了这个结局。
若真如此,想必他也在某处等候着自己,罗生门之鬼献祭的生命,只怕并非是为复仇做出的牺牲,而是一份生死相随的誓言。
他从未同此时这般移情于那位传说主角的心境:若你的光芒长辞于世,我更不必以苟活以驻留于此,若这份虔信之中再加诸深及灵魂的羁绊,那他即便只是一介妖鬼,也必会决然地离开这赖以生存的世间,闯入神国的领地追寻他的恋人。
内心的痛苦在极尽的禁制中刹那间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苍白的指节摸过去,他从容地端起了霰弹枪冰冷的枪身……
“他在等我,我要走了。”
青行灯看见这条短信急忙拨回的时候,对面的号码已经销毁了。
丑陋而厚重的水泥墙被推倒那晚,众人在废墟里发现了一把霰弹枪和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散落在旁的染血的军帽上,依稀可见那枚金辉斑驳的蔷薇徽章,肩头的一颗银星诠释着他的军衔和戛然于此的光芒。
政府高官闻讯急忙介入,警笛鸣响彻夜,法医连夜赶来,然而废墟过早摧毁了证据的细节,无处考证这本不该有人存在的空间里从何出现这具被遗忘的尸体。最终,警方只从仅有的线索中将其断定为一场自杀,并从死者残余的体貌与衣着认定了身份。
次日时报的头版头条以加粗的黑色标题向全国通知了这则消息:“失踪半月的实验旅旅长茨木,于五日前在独立兵团军营内饮弹自杀,尸首于昨夜被警方发现。”
作家想说的话
好快的一把(jia)刀!又要发自内心的自我吐槽,如果我在这里“fin”我会被打得死死的,不过我们是tbc
蔷薇之堕-终章篇
r 31 迷雾之章-海上邮轮(融刀剧情章+刺杀失败被电驯化,被迫主动取悦舵主)
那年的白雪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一桩连环杀人案将未知的恐怖弥散在街巷间。
自从酒吞上将遇袭身亡一事被断定为一群激进主义者的个人复仇而草草结案,其后陆续有政府高官遭遇离奇的谋杀。
一些传闻开始流出:据说那几位高官里不乏军方身居要职之人,曾被怀疑为刺杀酒吞的主谋,却很快被压下了风声,将消息改头换面地公布出来,因而这桩连环杀人案恐怕也不是民间激进主义者所为,而是另一方势力的回击与清算。
侦查进展得极为不顺,青行灯这几日,为了跟进案件与辟谣忙得马不停蹄地连轴转。
政府大楼中的同僚们终日心神不宁地谈论着案件侦查的进展,青行灯只是形容冷峻地走过他们身边,待回到独处的办公室里,盯着那些被害人的照片,她的眼中才稍稍露出几分残忍的幸灾乐祸来。
做过的事情总有人会清算,虽然不知这位义士究竟是何人。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犯罪者的智商显然远胜于警方,这桩悬案怕是难以破获,但于青行灯自己,这恰恰是她期待的结果。
像她这样的知情人还有很多,对于酒吞一案的真相他们无力说出,因而当这位犯罪者做出了比揭发事实更不留余地的事,苍白无力的历事者们总算能从因果律般的宿命走向中得到些许宽慰。这种宽慰,也成了他们在吊唁之外能仅存的能够给予逝者的东西。
青行灯专注地翻阅着案上的文件,手边的私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实验室出什么状况了?”听出是凤凰火的声音她有些诧异,自打茨木的事情传回家中,整个家族的气氛都僵冷下来,她二人又回归到除了工作鲜少联络的状态。
然而听完电话那头的叙述,青行灯俏丽的眉头骤然紧蹙起来:
实验室在年终的药剂清点中,发现留在军营里的那箱enix-iv里,凭空变出了五个伪装极好的空盒。军方明明至今还未批准enix-iv在军队中广泛使用,因此这间仓库除了极少数实验员之外并无他人持有进门的钥匙。
“实验室有多少人知道了?”她问。
“是我发现的,没让其他人知道,”电话那头的凤凰火压低了声音,“你也觉得不对劲吧?毕竟enix-iv的唯一一个使用者……”
青行灯瞬间意识到事情的诡谲之处:“你找个理由盖过去,别在清点的表单上记下来。我刚才正准备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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