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点关于写作的东西,忽然觉得,可能我其实不会写东西,因为我创造的角色个性都太单一了,根本不吸引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姑且把这篇文章写完吧。
第8章 r 08
“娶妻生子、加官晋爵,我都没有兴趣;我也可以终身不回故乡,留在你的身边。就算你的爱人另有其人也没关系,我会尽心尽力地保护她的一切。你知道吗,我不怕困难,也不怕流‖血,甚至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能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
墓园里的花朵把根扎在棺木上,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少年的声音十分轻‖盈乃至愉快,把沉重的誓言描述得仿佛一个甜美的梦。
“如果你需要,我也愿意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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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况就远没有寥寥几个字描述得这么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因为那名侍从的招供,王储一下成了弑君的首要嫌疑人,他又一时找不出证据来为自己辩解,于是教宗菲安六世拒绝替他加冕。他的弟弟,英克斯王子因为父亲的暴毙而十分悲痛,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发下重誓说一定要揪出凶手,决不轻饶。因此,即使是亲‖哥哥,在洗脱嫌疑之前,他也拒绝承认他权力的合法性。
非常不巧的是,英克斯的封地上恰好有一处因为封印破裂而造成的裂隙,深渊之城的魔族正源源不断地从裂隙里涌‖向表世界。王储迟迟不向当地派出援军,希望以此来逼‖迫英克斯承认自己,但英克斯毫不相让,硬是凭借领地的一点兵马和人民在支撑。他的实力是远远不足以抵抗魔族大举入侵的,不到一个星期,人类全线溃退,魔族从英克斯的领地向着周边其他贵‖族的封地以及毗邻的教宗国蔓延。一时间,安格罗斯到了百多年来未见的危急关头,已经几乎要被从人们脑海中抹除的、黑暗年代的记忆再一次经由口口相传被唤起。
逻先的宫廷里早就忙成了一团。宰相急得胡子发抖:“殿下和英克斯爵爷再有过节,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那样的话天下人的心要凉透了!”将军面色不善地说安格罗斯的国土上岂能让魑魅魍魉肆虐,披着红袍的主教则面露难色,告诉王储说菲安六世态度很坚决,要他答应接受教廷的调查和审判。
王储听了这话气得拍案而起:“审判?哪来的审判?我要是答应了,岂不等于默认了诽谤吗?”
四下陷入了一片沉默,王储在人们的注视下,愤愤地拂袖而去。
于是,英克斯继续依托他的领地和他的人民对抗魔族的大军,或许是退无可退的危机感提升了他们的斗志,竟然还打了几场胜仗。周边的小贵‖族们有感于他的坚韧,纷纷聚集到他的麾下共同抗敌,不过终归改变不了战场的大势。他封地的南方紧邻着教宗国,但菲安六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紧张,一边让他的亲信们尝试修复封印,一边好像在跟安格罗斯王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既不命令牧师、圣骑士和法师出战,也不批准南方卡德王国支援安格罗斯的请求。时间进入了让人绝望的拉锯之中。
银泉镇和哥罗亚的人们都焦急地注视着战局,尤其是他们中为数众多的安格罗斯人,此刻满心挂念着故国。事情摆在罗兰德斯和提诺莎的面前就显得更加复杂:教宗对他们心存芥蒂已经不算秘密,可是他又在这场危机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此时反对他可能得不偿失,而顺从他又难保不被利用。特别是提诺莎,他曾经看过伊谢尔德当年留给人类教廷的封印设计手稿,也知道亡灵魔法的运作机制,依据他的知识和经验,他觉得这个封印此时的大规模破坏极为反常。
一把年纪的老头坐在几个年轻力壮的圣骑士中间显得更加瘦小,但他的眼睛一一扫过他们的脸上,锐利的神采依然令人不敢轻慢。“说不定教宗打算借此机会把我们这些异‖见者统统消灭掉,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情况。”他说。
“不可能吧,”罗兰德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能把我们一网打尽不假,可是连累的还有无数无辜的士兵与人民。我们的命在教宗眼里有这么贵吗?”
维罗妮卡听了这话微微蹙起了眉头,而茵格看着提诺莎的脸,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他心想,骑士和法师们有胜算吗?他曾听琼恩说起过过去的事情,黑暗年代的末尾人类集结了几乎所有能用的军队,组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大联盟,才最终将整块大路上横行无忌的魔族打退回深渊之城。从那以后,因为“伊谢尔德封印”的坚不可摧,魔族被牢牢阻隔在表世界以外自相残杀。深渊之城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人们的传说中,茵格听传闻说那里有着长达百年的酷暑和遥遥无期的严冬,那里的囚徒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生存而进行的你死我活的战争。假若真的如此,教宗从封印里放出了那些几百年中活下来的胜利者,它们真的是圣殿骑士团和法师院可以战胜的吗?他自己又真的有把握控制住局势吗?
他也不过就只是个圣骑士而已,这些问题没有一个回答得上来。他感觉自己此刻如行浓雾之中,浓雾背后有什么遥远而又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雾气凝结成冰冷的水珠,悄悄、悄悄地顺着血管流淌进他的心脏深处。
“罗兰德斯,”他听见提诺莎忽然发问,“你愿意让你的部下参与这场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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