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滴,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时不时夹带着几句呢喃似的梦话,他正在做梦,做一个对他来说是梦魇的一个梦。
“啊!”伴随着一声叫喊,叶儒华从梦中惊醒,起身,坐在床上。
他的手指插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中,抓着头发,他苦恼地想,这是他第几次做这个梦?记不清了,如果当初没有做那事,现在就不会做这梦。因果报应啊!
突然,静寂的房间出现一丝声响,叶儒华抬头,冷冷地看着黑暗,那眼神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他淡漠地说:“回来了,休息吧。”
那声细响迅速消失。
叶儒华收回视线,整理了下思绪,躺回床上,闭上眼,心里默念着,不要再做那个梦,不要再梦见那个人了。
想着想着,白天工作的疲惫驱使着他去梦周公。
f大学的大门,段展毅背着跨肩膀包从大门走出来,正好看到他们班的几个男生站在那儿等人,这时,他同学陈运对着段展毅招手,问:“小段,晚上有什么节目不?”
段展毅走过来,说:“节目啊,最近空虚得很。”
外号菜头的蔡志忠用手肘轻轻推了段展毅一下,笑呵呵地说:“哟,今天真是奇了,我们的段二公子怎么会没节目呢。”
段展毅没理会蔡志忠的话外话,说:“不行,我得先走一步。以后,再聊。”
齐韩明拉住段展毅,问:“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地走?兄弟们约了艺术系的漂亮学妹去玩,你也一起来吧。”
段展毅看着手表,推脱说:“今天实在不行,改天,改天,兄弟一定奉陪到底。”
陈运见状,调侃着说:“这可真奇怪,食肉动物改吃素了?”
段展毅听了,不禁笑了,“说得这么难听,我什么时候成你口中的食肉动物了?”
齐韩明的手臂掐住段展毅的脖子,说:“你这花花公子出名得很,这次,是打着你的旗号约了那帮女生的,你不去,我们对那些女生可怎么交代。”
段展毅挣脱开齐韩明的手臂,摸着疼痛处,说:“老实跟她们讲,还能怎么交代。”
段展毅再看一次手表,说:“实在不行了,我真得走了,回去晚了,会被我哥扒皮的。”
蔡志忠见留不住段展毅,摆手说:“兄弟们就让他走吧,他回去晚了,段大公子可会把人给吃的。”
蔡志忠的话让段展毅笑了,段展毅说:“别一直说段大公子,段二公子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穿越过来的。”
蔡志忠笑着说:“见过你哥后,我就改不了口了。”
此刻,蔡志忠回想着第一次去段展毅家被那些棺材吓到不说,就对段展毅那个据说长年穿着一袭黑色织锦长衫,蓄着一头长发,整个看起来像从古书中走出来的大哥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从那次之后,他见到段展毅,便称段展毅为段二公子,说起段展毅的哥哥就是段大公子。
段展毅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对着他们三个挥手说了声再见,然后接起电话快步地走开,“……我知道了,正要回去呢……知道,知道,假已经请好了,学校那边批了一星期,如果不够,你再替我请下假……好,明白了,那回去再说……挂了,拜拜!”
红木茶几上摊开摆着一张报纸,报纸上用大字体写着“离奇命案”,下面是洋洋洒洒一大篇报道,说着是本市连续几周发生的几棕作案手法奇特的案子。现在警察已经封锁案子的相关消息,案子的有关进展只能从街坊邻居的八卦中知道个大概。这份报道的目的在于提醒市民小心,注意生命安全。
段子严闻着上等铁观音的茶香,小抿一口,眼皮微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对坐在他对面的宋燕语,说:“宋小姐,你的职业还真让我感到吃惊。”
宋燕语看着段子严,面色微冷,说:“有何可吃惊?”
“律师身兼灵媒,我可头一次见过。”段子严眼眸微垂,看着茶杯里的茶末。
“律师是我的职业,灵媒是家传。”顿一下,宋燕语看着段子严,说:“段先生才让我吃惊,没想到人口相传的段子严竟然这么年轻。”
段子严微微一笑,说:“段某何时成为人口相传的角色?段某怎么不知道?”
坐在一侧的段诚修嘟着脸,瞪着段子严,说:“大哥,你们讲话可不可以这么文绉绉的,听得我难受。”
段子严转过头,看着段诚修,说:“去看看你二哥回来了没?”
“是。”段诚修摸摸鼻子,起身,执行段子严的命令。
一直站在段诚修身后的德懿见段诚修起身,他立即紧随段诚修身后,段诚修看也没看德懿一眼,径直地往前走。
宋燕语看着段诚修,转过头,疑惑地问:“段先生,你弟弟灵魂上怎么会有阴界的枷锁?”
段子严把茶杯斟满,语气带着警告,“宋小姐,有些事看在眼里就好,开口说,可是会引来灾祸的。”
宋燕语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对不起。”
“没事。宋小姐还是把来这里的目的说清楚吧。”段子严直直地看着宋燕语,说。
宋燕语被段子严那能看透灵魂的眼睛看得头皮有些发麻,她低下头,拿出一支金色派克钢笔,打开笔盖,说:“让叶老先生自己跟你们说吧。”
钢笔被打开时,一阵青烟飘散出来,宋燕语默念着几句咒语,那青烟幻为人形,是位眉目和善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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