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还记得,余灿纯心头延伸出来的红线,就绑在陆彻的脚腕上。
徐醒懵了片刻,随即又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他干咳一声,扔完垃圾就和汤绵一起回教室,刚走到后门口就被站在走廊上的陆彻叫住了。
陆彻和柯迪两人倚在走廊外吹风。
陆彻一看见徐醒回来,就笑着问:“班长,刚去哪儿了呀?”
陆彻刚才和柯迪一起去洗手间,回来就发现徐醒不在座位。
徐醒正想回答陆彻。
恰好余灿纯从教室后门走过来,笑眯眯地打断他们的对话:“班长,你的海鲜焗饭是24rmb,是我同桌帮忙垫付的哈。陆彻和柯迪,你们直接私发wx红包还我就行~”
柯迪回头应道:“行,我的是26对吧。”
陆彻转过头说:“柯迪,加上我的26,一并还了。”
柯迪摸出手机,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好,打开计算机算了算,嘴里喃喃:“成,那加起来就是52了。”
余灿纯:“……”
她的心情不太美丽:原本就是想借此机会加陆彻的wx好友,早知道刚才让柯迪也还钱给同桌了。
下了晚自习。
徐醒一回到宿舍就赶紧先去洗澡,等他洗完澡,脖子上挂着条毛巾,端着自己的洗脸盆里的换洗衣服从浴室间出来,就看到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陆彻举了举手里叠放整齐的运动服,说:“班长,我来还你的衣服。”
徐醒扬下巴:“直接丢在我床上就行。”
陆彻轻笑道:“那我能把自己也丢到你床上去吗?”
“……”
徐醒白他一眼:“滚。”
陆彻笑了笑,把衣服放在徐醒的床头,目光则跟随着徐醒挪动——
徐醒生得眉眼干净,眼皮儿虽然偏向内双,但在卧蚕的拱托下,两只眼睛显得又大又有精神气儿,眼眸亮得像是缀满星星。他的鼻梁很高挺,鼻翼小而精致,上嘴唇的弧度性感,下嘴唇则微微有点肉感——看起来就很好咬。
徐醒没有留意到陆彻的目光,他把自己的衣服端到阳台外面,唉声叹气地准备搓衣服。
宿舍里不让安装洗衣机,夏季的校服料子轻薄透气,搓一搓倒也不费劲,等到冬天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徐醒冬天在宿舍只搓洗内衣物,其他衣服则是打包等周末再带回家用洗衣机洗。
徐醒蹲在阳台搓衣服时,陆彻也跟着过去,自然而然地拎起徐醒脖子上的毛巾,想帮他擦头发。
徐醒不配合地后仰脖子,蹙眉道:“别别别,干嘛啊你?”
陆彻蹲在徐醒面前笑着,说:“你跟我客气啥呢。”
徐醒直接拒绝:“用不着,你赶紧回去洗澡吧啊,这都几点了。”
徐醒的目光落在陆彻身上的校服,而且陆彻的脚上依然是袜子套着运动鞋,一看就是刚回到宿舍就过来了,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掉。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徐醒宿舍里的人都赶在熄灯之前赶紧洗澡,陆彻被徐醒催促了几声,才慢吞吞地回自己宿舍去。
次日。
阳光很晃眼,天气有点闷。
早自习的时候,徐醒写完每日一练的早测卷,停下笔揉着自己手腕稍作休息,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斥声:“手机快收起来!”
那是柯迪的声音,带着紧张和焦虑。
徐醒好奇地回过头扫了一眼,目光还未挪到后排的座位去,却先看到教室后门的钢制防火门外面,高三的年级主任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教室门是透明的,年级主任站在外面也能看清班里的一举一动,搞小动作的学生冷不丁地瞥见后门口有人,不少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而傅岱原本趴在课桌底下玩着手机,经柯迪踢椅子腿提醒,就慌慌张张地把手机藏起来,支着手臂挠后脑勺,装作为题所困的认真模样。
——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
年级主任在全校很有名气,今年刚毕业离校的那一届学生们,还送给主任一个“手机终结者”的响亮称号。毕竟主任是学校“一星期收缴二十部手机”最高记录的保持者,而全校在校生包括往届毕业生,被他没收过手机的人手拉手能绕学校三圈。
第一节课下课后,傅岱就在感慨:“我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柯迪手里拿着一本英语单词本,一本正经地翻过一页,指导傅岱道:“我觉得你可以换个说法,比如,,jue。”
傅岱无视他这奇怪的要求,盯着教室后门,对于总是悄无声息地在后门冒头的教导主任,至今还心有余悸。
傅岱说:“我得想个法子……”
早上的东照日总是透过教室后门上的透明玻璃,骚扰着第二排座位的倒数一张桌子。
阳光在那位同学的桌面上落下一块不规则的四角形光斑,照亮他的大半张脸庞,他只能自己拿书来挡。
傅岱想了一上午,下午回来就问柯迪要了上次粘便利贴的透明单面胶,又从自己桌子底下搜出两张考试分发的a3草稿纸。
他打着造福同班同学的名号,在教室门上粘了两张试卷大小的草稿纸,一上一中,偏上的一张贴在门的外侧,挡在中间的那张则贴在门的里侧,只留下教室门下面的空隙没去管。
他想啊,主任总不会为了查堂,猫着身蹲在门口暗中观察吧?
傅岱想想就觉得这画面贼搞笑,要是主任真的这么敬业,就算冒着手机被没收的风险,他也得把这画面拍下来当作高三的纪念。
傅岱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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