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怎么睡在地上?哎呀呀,这怎么还吐起来了,莫不是睡地上着了凉?”紫缘幸灾乐祸又嫌弃地扫了扫衣摆,深恐沾到白宛和的秽物,赶紧跳出两步开外。
“此言差矣。”宿醉来的实在凶猛,更何况还是仙界的烈酒,即使是过了十天,白宛和也没能消化掉,才说了一句话,又捂着胸口干呕起来,感觉一句话抽空了她整个人的力气似的。
待停歇之后,白宛和才喘着气,勉力朝紫缘挥挥手,堵了回去:“师父还是在让的远些吧,看着你那满脸褶子,徒儿我就恶心想吐。”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我……你……”紫缘气的周身仙气逆流,咳嗽不止。他赶紧一边深呼吸,一边劝自己,不能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说是这么说,紫缘哪里肯认输,他本就不着调,好酒,根本没有严师重道的模样。紫缘身为师父,完全没有师父的自觉,只有身为师父的尊严,一心想着自己口头上败给了白宛和,心里就不服气,怪声怪气地说道:“有本事,你起来说话。”
白宛和试了试,手上完全使不上劲,哪里起得来,正要放弃,任由紫缘嘲笑的时候,正对上紫缘那一双嘚瑟的眼眸,顿时,口不由心,脱口而出道:“奈何大地恋着我的背。”白宛和还耸耸肩,摊摊手,故作轻松。
“……”紫缘不断地翻着白眼,要不是仙人功能强大,他都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白内障,明知口头上打不过白宛和,还要挣扎一番,“本来还想拉你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继续恋着吧。”
紫缘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就近欣赏起白宛和的窘迫来,优哉游哉地饮着酒。
“师父还是将徒儿解救出来吧。”白宛和放低了些语气,紫缘哼哼着,完全假装没听见,眼睛写的都是,有本事你自己起来。白宛和叹了一口,“徒儿也想,只是年纪轻轻,学校不同意早恋啊,你还是尽快解救了徒儿吧,免得叫大地知道徒儿的心事,于师父不利。”
紫缘看也没一眼白宛和,瞧着二郎腿,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说道:“故弄玄虚。”
“师父犯了天条的事……”一句话才说了一半,紫缘一个激灵,两指一挥,『药』园里的一颗朱果飞来,堵住了白宛和的嘴,紫缘黑着脸,再招招手,白宛和直直地站在了地上。随后,紫缘又捏了一个诀,朝白宛和扔来,瞬间,白宛和神清气爽,如沐春风,恢复了蹦跶的活力。
有白宛和的地方,也不得安宁片刻,紫缘赶紧收拾收拾,预备回屋喝酒。
那边,白宛和也不管有毒没毒,抱着朱果就开啃,见紫缘离开,计从中来,随手将朱果一抛,对『药』园子行了一礼,又对大榕树行了一礼,高声道:“真是抱歉啦,让你们有这样一个幼稚的主人。”
紫缘一个踉跄,远处却是白宛和震天响的大笑声。自此,紫缘打定主意,日后绝不待在白宛和方圆百里之内。当然,这个决定从未实现过。
那边紫缘没了身影,白宛和这才伸伸懒腰,拜入仙门小半个月,啥也没干,全在睡觉,太浪费了。当然,所谓浪费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主要因为紫缘的洗脑,她听进去了,不管以后是不是真能羽化飞升,至少以后别人问起自己的职业时,说一句在修仙,还是挺拉风的。
“不行啊,师父你的治愈效果只有七分熟,都比不上看一集夏目友人帐的功效。”白宛和口是心非地,暗自表达了一番感谢。白宛和『摸』了『摸』下巴,她打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被收养后,干的又都是斗鸡惹狗的捣蛋事,灰心丧气到了极点,对着个世界完全不了解。这样可不行,她以后可是要行走江湖的人,这事得从头捋捋先。
白宛和一拍掌,当机立断,往书房补课去。
经过『药』园子时,白宛和眼神一瞥,红彤彤的一片,那不就是刚才她啃的“苹果”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决定了,今日本姑娘就宠幸你们了。”说着贼笑起来,毫不客气地在『药』园子里扫『荡』了一圈,风卷残云,除了未成熟的几个幸免于难,其他全部落入了白宛和的贼手。
也不知道,紫缘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后悔当初说的那句“尽管采摘”的话。
左脚豪迈的一踹,书房门应声而开,再一勾,关了门。
“先来点理论知识垫垫底,又简入难吧。”白宛和对修仙的了解完全停留在小说和电视剧,真要上手了,还得从入门学起。白宛和一边照着入门科普知识,一边叼着果子,两不误。
白宛和将整个书房逛了一圈,才在书房的最角落的地上,找到一堆被遗弃且烂兮兮,还标注着《初级入门》的一堆书籍,惋叹道:“不识货啊不识货,谁这么暴殄天物,不是很适合我吗,这种好东西,怎么的也该裱起来吧,居然烂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
说这句话时,白宛和肯定忘了,紫缘是个仙人,完全用不上什么初级入门这种东西。
白宛和席地而坐,将兜了一衣服的朱果,倒在一旁,方便随时取用。她左手拿果子,右手翻书,稍微将高考的专注度调用了一些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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