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泪奔:原来男神喜欢男的,还喜欢这么糙的男的。
傅丞和薯仔到了高尔夫球场的餐厅坐下。傅丞从来不喜欢薯仔,为表自己对他的恶感,特地点了一份“油炸刀切薯仔”。
然而薯仔一无所觉,还心大地嚼吧嚼吧起来,指着傅丞,吐沫横飞地数落他,控诉他仗着长得帅又有钱就玩弄纯情小白莲,同时勾搭没品小绿茶,真是全城最low。傅丞不承认任何一条指控:“你说的都不是我。”事实上,换做平时,傅丞就已经甩脸走人了。完全是看在宁子归的脸上,傅丞才在这儿听他数落臭骂。
薯仔拍案而起:“奶奶的,你还不承认是吧?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别告诉我真的是你妹妹!”傅丞思考到宁子归,便忍住了这十五分钟来第一百五十次抬腿走人的yù_wàng,说:“算是吧。”傅丞确实没说谎,这个少女是邻居的女孩儿,多年前就开始粘着傅丞,一直“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他。他也不懂怎么定位和这女孩儿的关系,田小姐就说:“你把她当妹妹看就好了。”傅丞其实对这个“妹妹”无感甚至有些厌烦,很多次都是因为想到田小姐的教诲,才没有在与此少女相处时掉头走人。
薯仔不知原委,听了就怒了:“妈呀,你这个gay还到处认妹妹!”傅丞完全是摸不着头脑:“gay不能有妹妹?”薯仔听了这话,更觉对方是个渣男:“操你!”傅丞皱眉:“不可以。”
薯仔又愤怒无比,大概想继续骂他一顿,那傅丞实在忍受不住,便使出他的实用句型:“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吗?”薯仔听了这话,深思一秒,说:“我想你和归仔分手。”傅丞一秒不犹豫:“不可以。”
薯仔听了,火气又上来了:“你什么毛病啊?”傅丞也有些气了:“你才是有毛病那位吧。我和他管你什么事?”傅丞这话算是说得振振有词,实际上,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怼人了。
以往他有所不满,只会选择转身离开。
薯仔冷哼一声:“他是我的兄弟,怎么不管我事了?”傅丞据理力争:“你们又非同父、也非同母,怎么能是‘兄弟’?”薯仔一怔,只能拍案说:“反正你伤害他,我就不能不管!”傅丞对此指控极为反感,甚于刚刚薯仔的一切数落:“我没有伤害他。”薯仔冷笑:“他和你‘告白成功’之后,一天比一天抑郁,还说你没伤害他?”傅丞听了“一天比一天抑郁”之后,顿时是哑口无言。
薯仔之后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傅丞都记不清了。可以说是他根本没听进去。
他一下绕进了那句话里,宁子归被他伤害了。
他仔细回想,在“告白成功”之后,宁子归确实有了变化。宁子归总是看着非常小心,看着也说不上快乐,起码那天真愉快的笑容是几乎绝迹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了。
尤其是最近,宁子归的忧伤迟疑,可谓是难以掩饰了。那宁子归似乎也故意远着他,好像他是有害的一样。
他是不是有害的呢?
傅丞回过神来时,薯仔已进行结案陈词了:“我说你就算不爱他,也起码让他快活一些,不然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意义?耍他玩吗?我劝你这样,还不如和他分手。”傅丞闷了半天,才说:“不可以……”这三个字,说得却已没刚才干脆了。
傅丞可以拒绝任何人,却独独无法拒绝宁子归。他其实感觉到,分手时宁子归的异常,宁子归说的每一句意图挑起战争的话,都显得荒诞不经。宁子归犹如一个蹩脚的演员,却尽心尽力地演出一台荒诞的戏剧。傅丞看他,看见他的努力,更看见他眼神里的伤心。
傅丞想:我确实让他不快乐。他确实受伤了。
“可以。”傅丞说。
宁子归有时会觉得自己的分手“谋划”得没有半点艺术,突如其来,缺乏合理的铺垫。却不知傅丞这边已是早有预料,傅丞更早将自己定罪,只不过是等着宁子归来给他“宣判”而已。
宁子归宣判了,他伏罪了。
如此而已。
似乎原该如此。他在儿童阶段,心理医生就真的“三岁看老”地给他下了论断:“这孩子缺乏共情能力,很难建立起亲密的关系。”
傅丞想,这就是他和宁子归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吧?
他那阵子每天抽着烟,想到的都是这件事。越想他越觉得不对。他看着宁子归难过,自己就伤心百倍,难道这不算“共情”?
他就像以前一样,遇到任何难题,应当求助科学。他便去修读心理咨询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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