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次他兰考回来,蔺怀安想方设法的折腾自己,屋子里都是味儿,蔺怀安像个发情的野兽将他翻来覆去,不肯停歇,最后的姿势是他让他骑在他身上,白慈一直受不了这个,进得太深,蔺怀安每向上顶的一下他都酸麻难当,感觉就要shī_jìn。
那一次也是,白慈撑着蔺怀安的胸膛,哭叫着要停一下,蔺怀安却不放过他,握着着他窄窄的胯骨往他的性器上按,哄着他说没事,你尿,就尿在我身上。
白慈想,他们在床上真是荒唐啊。
那些隐秘不可闻的情事,那些不能高声语的情话,曾经那么热烈的点燃过他们彼此的身体,将两个人合二为一,如今又生生的撕扯得皮肉分离。
白慈一直麻烦着阮琨帮他留意国内的股市新闻,尤其是慈安公司的新闻。
对,慈安。蔺怀安的商券公司的名字叫慈安。
当时蔺怀安取名的时候就跟闹着玩一样,甚至还撺掇白慈跟他一起合伙注册。白慈还无奈的问过他,要不要换一个寓意吉利的,也好催财旺运。
蔺怀安却说,仁爱悲悯,安枕无忧。慈安慈安,这名字,寓意再好没有了。当时他就抱着他黏糊,唧唧歪歪道:我听说男人钱多了就变坏,你要经常来查岗,别对我放养。
那时候白慈如何不明白,蔺怀安是要把事业都跟他分享的。
“慈安现在有五支基金,1号基金现在还没交割,但是业内预测估计回报率已经破了600,你知道这一年上证指数涨了多少吗?才11.6!并且慈安并不止这一支赚钱,其他慈安基金增长率也都同样惊人。”
阮琨身在外资投行,对慈安的大名也是颇有耳闻,“慈安成长得太野蛮了,有人说蔺怀安至少控制了157亿元人民币,这才多久,这简直是中国的卡尔伊坎啊。”
白慈皱眉听着阮琨絮叨,他也觉得这发展势头太烈,几乎有点过刚易折的意味。
“你说你这ex会不会是给二代和权贵管理资金啊?要不然他哪来的这么多内幕交易,和精准的交易时机啊?现在外面传得可是什么都有。”
“不可能。”白慈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然后又强调一遍,“他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做那种事。”
白慈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蔺怀安如果最开始就想找二代,那他创业之始就不必那么艰难。他完全可以让林城帮忙介绍,或者直接亮明身份,又何必舍近求远的和老何一起跑市场,一单一单的求生意。
再说,他有法国的前车之鉴,根本不可能将自己和权贵绑上一条船,任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把他推到台前。他白慈爱的男人,一向机敏谨慎,不会去做权利的傀儡,也不会蠢到杀鸡取卵,坏到助纣为虐。
见白慈笃定,阮琨也只能悻悻,“监证会成立的特别小组已经查过慈安很多次了,希望他真的是难遇的金融天才吧。”
十一月末的中午,国内时间大概是半夜十一二点。
白慈正和ellen在餐厅吃饭,手机的短信提醒忽然震了几下。白慈起初没在意,仍专注用叉子在叉一颗圣女果,等到拿起手机才发现是好几条转账提醒,每一笔都超过了普通卡的最大额度。
他还在发懵,第五条转账已经到了。
白慈猜得出是谁,但是还是被那八位的数字惊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拨通了那一串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白慈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手心汗湿,这才想起来紧张。
蔺怀安知道白慈为什么找他,所以也开门见山:前几个月的,补给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慈听懂了。
蔺怀安那头大概是信号不好,声音沙哑断续得厉害。
白慈内心复杂,却仍有些颤抖:这是,和好的意思……吗?他之前一度别扭的“包养金”,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衔连起两个人。
白慈的教养想让他对他说不用,出国访学期间他是有工资可领的,每一篇论文发表他都有几万美元的奖金可拿,他并不缺钱,可他说不出口,他是如此的欢喜,欢喜得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以至于傻乎乎的接了一句,讷讷的,“太,太多了。”
信号很糟糕。蔺怀安似乎不想多说,只留下一句收下吧,就收了线。
白慈不在意蔺怀安的冷淡,他能主动联系,他还在意什么细节?
人头攒动的餐厅,白慈握着叉子,雀跃得想要跳起来。
可很多年后,白慈听林城说起,才知道那一天四川康定6.3级地震,蔺怀安那时候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去了那穷山恶水中,还赶上这么一场天灾。08年后我国的灾后救援明显的提升了好几个层级,就通讯方面,中国三大电信公司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恢复了畅通,优先受灾区热线接入。
蔺怀安当时肝脏破裂,埋在断瓦残垣中拨通救援热线,然后就用着最后一点电量给白慈转账,他当时甚至没什么求生意念,想的只有他终于可以说服自己联系白慈了。
当时,远在白慈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留意着几天后的,蔺怀安微信个签改成了王维的诗:春草明年绿。
然后他开心的捧着手机笑。
后来ellen说,她那是头一次看到白慈有那么鲜明的表情,那几天尤其像个兴奋的傻子。她以前以为白慈表情冷淡是面部神经有点坏死,谁知道以前的白慈只是没有活着。
白慈一念之喜,只觉得这世界生慧,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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