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绪没有立刻动作,依然紧紧地握着那把小梳子,往事一下涌入他的脑海,他动情地看着关泽,柔声道:“这样一把梳子,都用了五年了,阿泽啊……你果然还是那么念旧情。”
关泽简直快被萧绪给气到笑出来了,他真的搞不懂萧绪究竟是什么毛病,怎么能这么纠缠不休?他早已打定主意绝对不第四次和萧绪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因而不管萧绪是多想了什么在瞎激动,他始终是淡然地静默着。
这时候,拐角的路口亮起了车灯,关泽约的车总算是到了。
关泽对着萧绪摊开手,仍旧是一言不发。
萧绪将手里的梳子握了握,轻轻放在了关泽的手里。
关泽微微点头表示告别,而后立刻转身上车,没有一点停顿和迟疑。
直到那辆车发动,萧绪还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始终追随,而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几年前,他们捡到那只兔子的那一天。
那天是萧绪给关泽表白之后,他们第一次约会,在萧绪送关泽回家的路上捡到的。不知道是哪家不负责任的主人,将刚刚生下来还没有长毛的一窝幼兔丢在了垃圾桶旁边,另外三只都已经死了,就剩下这一只小兔子奄奄一息,关泽将它带回了家,悉心照顾。虽然一直病恹恹的,但这只兔子还是活了下来。
这只小兔子见证了他们短暂的恋爱过程,有一次,小兔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腹泻,差点就没了,萧绪半夜带着关泽到处找宠物店,总算将小兔子的命捡了回来。
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时候,萧绪第一次看到关泽眼里有泪花闪烁,虽然最后关泽也没有掉下眼泪来,萧绪却觉得那双闪着泪的眼睛特别好看。那时候,他很动情,也是很认真地告诉关泽,我们三个是一家人,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那时候关泽信了这句话,脸上全是羞涩的幸福感,萧绪低头想吻他,却被关泽怀里那只乱动的小兔子搅了局。
美好和脆弱的初恋终究禁不起风雨,那未完成的吻成了萧绪心里一个难以释怀的遗憾。
这一次,萧绪不会再让关泽成为遗憾。
他用一种肉麻的目光望着关泽消失的方向,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来电人,又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根本不想接。
*
快到十一点关泽才到小区门口,这个时间周荻已经放学半小时了,想着让周荻等了那么久,关泽心里就过意不去,他一路小跑回家,到门口时气都喘不过来。
周荻就在门口蹲着玩手机,像是在……看门。
“回来了啊?”一见关泽,周荻就高兴地迎了过去,完全没有因为久等而不悦。
关泽扶着自己的胸口喘气,半天没能说上话,周荻就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说:“你急什么啊?我也只等了一会儿。”
周荻的体贴让关泽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更何况刚才还和萧绪见面了……虽然和萧绪见面的确是因为公事,关泽也用尽全力对萧绪表示了抗拒,但这种莫名其妙愧对周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关泽突然想起了那些借工作名义在外花天酒地的丈夫,把鲜嫩美貌的小娇妻一个人留在家里,小娇妻还傻乎乎的等丈夫回家,无怨无悔。
关泽都不敢直视小娇妻……不对,是不敢直视周荻。
周荻无所察觉,跟着关泽进了屋,还心情很好地问:“今天见了赞助方了,感觉怎么样?对方是真心想做慈善吗?”
关泽有点心不在焉,没问答,周荻又问:“是又反悔了吗?你别这么沮丧啊,我都说了,要多少钱,给我说就是。”
关泽依然没有回答,默默地进了卧室,周荻皱着眉,也没跟上去。不过很快关泽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紧紧地拽着什么东西。
“怎么不高兴了?你到是说啊。”周荻有点着急。
“没有不高兴。”关泽忙说,“就是要给你说……因为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干脆现在给你说。那个……打算赞助明天课程的校友,是……是萧绪。”
不出所料,周荻惊讶了一瞬,接着脸色迅速转黑。
关泽急忙说:“他好像是真的想做慈善,还说是蓉城那边什么楼要开盘了,也想炒点正面的新闻。你别生气,又不是因为我他才冒出来的。”
周荻顿时炸了毛,就和蠢兔子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鼻翼不停煽动,拔高音调道:“我看他根本就是有别的企图,这不行,我……”
周荻的右手被关泽给拿了起来,关泽的皮肤比他的温度低一些,于是那微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卡壳,而接下来关泽则将周荻的手掌摊开,将一个小东西放在了周荻的手上,周荻看到的那一瞬,脑子就停止了转动。
一把钥匙。
关泽没有平日的害羞和窘迫,而是真诚的、严肃的地看着周荻,说:“虽然这个出租房暂时还算不上家,但会是比较长期的一个居所,所以你还是先备一把钥匙。”
金属的冰凉光泽晃了周荻的眼,他看了那钥匙很久,才慢慢将目光移向关泽的双眼。
一把钥匙,比任何冠冕堂皇的甜言蜜语都实在,这意味着关泽对周荻的全然信任——他已经完全进入了他的领地,可以随时出入他的私人空间。
关泽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因为不管萧绪是什么目的,关泽都不会搭理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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