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了一声,沈缘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又突然被人用力地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个人的力道有点大,沈缘的手臂被他拽得有些生疼,雪白的肌肤立刻出现了一个红红的痕迹,可是和心中泛起的波动相比,这都不算什么,沈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已经很久没有跳得这么快过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脸庞,黑如点漆的双眸里写着满满的情深。
沈缘知道,他不能再待在这里,否则他会沉沦,他会再次陷入那难以逃脱的情网之中。这颗满是创伤的心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损伤了。
如果不想受伤,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心深深的锁起来。
陈墨注视着怀里的人儿,前一秒还满脸通红的人儿,这一刻,却冷静的让人心疼。
轻轻挣脱陈墨的怀抱,平静的道了一声谢,沈缘再次向着没有陈墨的方向走去,这一次,他走的很小心、很小心,因为他无法再承受一次陈墨救他的温柔。
陈墨静静地看着逐渐离自己而去的心上人,臂弯里似乎还留有那个人的温度和淡淡的体香,收紧手臂,陈墨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那个人留下的温度。
在陈墨的再三坚持之下,沈缘辞掉了自己的两份工作,一边在家调养身体,一边做些家务,照顾小家乐。
沈缘曾经嘲笑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像一个全职太太,可是转眼,这种想法就让沈缘感到一阵恐惧,他在期待些什么?期待陈墨成为那个外出打工的丈夫么?沈缘不禁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
而陈墨,在沈缘搬到自己家来住之后,便几乎寸步不离地在沈缘的身边陪着他,就连公司的大堆业务,也都全部搬到了家里。如今沈缘的书房里,堆满了一大堆的文件,除了吃饭和必要的生理需要(想歪的自动面壁思过)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
自沈缘搬过来住之后,陈墨便将卧室让给了沈缘父子,而自己则甘愿搬到书房来住。虽然刚开始沈缘并不同意,而且还强烈要求要搬到客房去住,可是陈墨一再坚持想让沈缘睡舒服一些的床铺,再加上小家乐那孩子上了陈墨的床之后,就又蹦又跳又滚来滚去的不肯下来,沈缘只能客随主便地答应下来。
自陈墨将业务转到家中之后,来往陈墨家里最频繁的就属徐谦了,这样一来,沈缘也就和这个既是陈墨的特助又是雁翎的老公的男人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端着两杯刚煮好的咖啡,沈缘轻轻地推门进了书房。
“基本上急着处理的事项都在这里了。”徐谦站在书桌前,指着桌上的一大摞文件说道。
“嗯,我知道了,放这好了。”连将头抬起来的时间都没有,陈墨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答道。前一阵子因为沈缘的事情,陈墨已经耽搁了一大堆的公事,虽然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一想到可以每天看到自己心中记挂的人儿,陈墨就一点怨言都没有。
“对了,俄罗斯那边的茶叶代理,恐怕你得亲自去一趟。”
“唉,不是说由雁翎去的吗?”讶异地抬起头,最近俄罗斯那边的一家大型公司想要承包“沉缘”在俄的代理权,由于是一笔大生意,所以沈缘打算由公司的大股东雁翎亲自去洽谈这笔生意。
“原本是这样的,不过……雁翎怀孕了,最近害喜害得厉害,这么远的路恐怕去不了了。”
“雁翎怀孕了?”刚进门的沈缘听到这则好消息,高兴地向着面前的徐谦问道。
徐谦点点头,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那个傻丫头,都三个月了,自己都不知道,还好因为最近一直恶心干呕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真是恭喜你了,上次你们结婚,我这伴郎没能当上,这次宝宝出世,我这个干爹是当定了!既然如此,这次莫斯科我得亲自去了。”陈墨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徐谦的肩膀,又露出一脸无奈地表情瞄了一眼对面的沈缘。
沈缘装作没看到,放下咖啡后,就走出了书房。
“唉~”陈墨大大地叹了口气。
徐谦大力地在陈墨的背上拍了一下,“别气馁,至少他愿意跟你回来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发展了。”
“嗯。”
“再接再厉,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见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那一天,沈缘一边吸尘一边留意着电视里播报着的新闻。
“本台消息,莫斯科时间昨天晚上21时40分,从莫斯科开往圣彼得堡的“涅瓦特快”号客运列车遭到炸弹袭击,多节车厢脱轨,造成28人死亡。目前还不能确定其中是否包含中国公民。”
沈缘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脑中徘徊着陈墨的话语。
“缘,我明天在圣彼得堡坐飞机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圣彼得堡,你不是在莫斯科吗?”
“嗯,原本是在莫斯科谈生意的,但是对方的负责人似乎有事在圣彼得堡脱不开身,所以我打算马上坐涅瓦特快去圣彼得堡。”
“唉,不能在莫斯科等负责人回来吗?”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想要早点谈完,早点回来。”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段时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陈墨没有看到,电话那头的沈缘,在听到这句话时脸上露出的淡淡红晕,以及那幸福的表情。
“总之,我会尽快回来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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