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啊?我怎么又哭了?”
迟钝姐接着说:“女孩儿才哭。”
我说:“是,你妈那样的才该哭,我早晚把他弄死,死之前让他先号上三天三夜。”
趴在地上起不来,迟钝姐慢慢的摸我的头。
我甩开:“靠,你这是跟谁学的。”
图恩就爱摸我的头,这动作换成被人给我做,总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迟钝姐接着像模像样的抚摸我的头发:“我父亲曾经说过的,你要是哭了,就摸你的头,摸摸你就不哭了。”
我以头抢地:“大姐,别说了别说了。”
迟钝姐也叹气:“你怎么又哭了。”
我用手捂着不停掉眼泪的眼睛:“你知道什么是酸吗?”
迟钝姐说:“酸。”
我叹气。
迟钝姐想了想说:“醋酸。”
胸口的血早就从身体下边蔓延开,我趴着动不了,下巴沾了血和灰尘,迟钝姐用手给我擦。我说:“我现在这种状态就是,醋缸子翻了。”
迟钝姐用手抹我的脸,把我脸上不脏的地方也蹭脏了:“为什么?”
我看了一眼韩谦带着图恩进去的实验室:“我喜欢的人跟别人开房间去了……能不酸吗。”
迟钝姐继续好奇宝宝:“什么是‘开房间’,跟你刚才讲的‘做了坏事低头捂脸’有什么关系没?”
“你先扶我起来吧,再这么下去我非失血过多而死啊,大姐……”
迟钝姐后知后觉的把我扶起来,眼睛扫到我还在淌血的胸口,一副吃惊的表情:“血,你身上的。”
我忍不住咳了一下,扯的胸口的伤丝丝拉拉的疼:“不然你以为刚才地上的是番茄酱啊……好吧,我错了,你没见过番茄酱……”
迟钝姐慢慢的俯□,鼻尖几乎贴到我的胸口,要知道我虽然是个gay,对女人还有恐惧症,可是这样被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啥都没穿的前胸,总会不好意思。、
我闪了闪。
迟钝姐马上也追过来,用脸对着。
我说:“你要干什么,色诱没用啊,我不喜欢女人。”
迟钝姐撅了撅嘴,我以为她要亲我,就赶紧“哎哎”的闪了一下,迟钝姐抬头看了我一眼,嘟着嘴开始吹气,吹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还疼不?”
我抽了抽嘴角:“……呵,不疼了。”
迟钝姐满意的抬起头来,然后又伸过手来摸我的头。
让她摸摸也不会掉块肉。
我昂着头,迟钝姐的动作一板一眼的,我本来心情不好,看到迟钝姐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想笑,笑完又有点想哭。
完了,这么看着,抑郁症又在前面向我招手了。
我叹口气:“差不多得了,多少日子没洗澡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这头发……”
迟钝姐也叹气:“我也好多天没洗澡了。”末了,她也摸摸自己的头发:“真难受。”
我说:“同难受,同难受。”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迟钝姐看我叹气,连忙也叹气。
我说:“你妈拉着你爸进去干什么了?”
迟钝姐歪着头:“能干什么?”
这话,我咀嚼了半天,发现它有两个意思。
能干什么——能干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哦。
能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你懂得。
不得不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审视迟钝姐,她真的智商低么?
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的话的孩子真的智商低么?!
我咽了口吐沫,看了一眼渐渐停止流血的伤口:“你说呢?”
迟钝姐叹气:“哎。”
我觉得有点言语不能。
迟钝姐仰天长叹:“哎……”
我默默的摸了一块沾了泥土的实验棉擦着胸口的血,迟钝姐忽然张嘴:“好像是给我父亲注射什么药物吧。”
我说:“什么药?”
迟钝姐侧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父亲真厉害。”
“他怎么厉害了?”
迟钝姐眼睛放光:“他打针都不哭。”
“啊,他现在还知道哭啊?他现在快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迟钝姐又说:“我母亲不怎么厉害。”
我点头:“不知道你评定厉害不厉害的标准是什么。”
迟钝姐眼睛向着图恩他们那边的实验室瞥了一眼:“我母亲见着一种东西,一定会特别讨厌,有时候讨厌的大叫。”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搐:“切,他是个爷们儿吗。”停了一下,我说:“你确定那个东西不是我?哈哈。”
迟钝姐显然没懂我的幽默,她说:“他害怕蛇。”
忽然觉得漆黑的夜晚忽然开了一盏亮灯,而那个举灯的人就是可爱的迟钝姐,她提着烛火映红的灯笼,整张脸都被映照的温暖起来……
我握着迟钝姐的手,感动的无以复加,心里默默的想:我以后再也不鄙视你的智商了,终于领会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智慧,那是一个讳莫如深的成语:大智若愚。
其实本来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可是图恩现在这个样子我却觉得跑也跑的不是很痛快。
以前,我想:不如让他再被韩谦多折磨一会儿?
可是图恩在这哪里是受折磨,他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不是过的很嗨么,你看他精神好一点的时候,眉梢眼角不都挂着笑意?奶奶的!妈的!靠靠!
图恩,以后你一定会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眼下,先要把你弄到我身边。
虽然本大爷力气不大,整天也就会发脾气胡闹,可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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