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方舒,沈凌飞的损友之一,初次见面,你好。”陌生的帅哥对林莫说。
“你好。”林莫也礼貌地回答。
一群友人围坐在沈凌飞的客厅里嘻嘻哈哈地玩牌。林莫又出去买了现成的饺子皮、5斤瘦肉、3棵大白菜,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和馅,包饺子。由于林莫的熟练,众人倒是在12:30的时候都吃上了手工饺子,这年头最贵的可是就是手工产品,大家吃着香喷喷的手工水饺,都夸林莫贤惠,说沈凌飞八辈子修来的福,找了这么位贤妻。林莫却不高兴地嘟着嘴,再次强调:“什么叫贤妻?我是男的。”
原本安静的周末下午,因为客人的来访显得格外热闹,几个小时就在几人轮流的牌阵中飞速地度过了。晚上大家蹭完饭也就回去了,林莫收拾完碗筷就呆在客厅里看电视,沈凌飞洗了草莓淋上沙拉酱递给林莫,就去书房处理未完的公事了。
周一一大早,林莫照旧起床做早饭,然后吃完饭沈凌飞开车送林莫去咖啡屋上班。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林莫已经不知不觉地把现在居住的房子当成自己第二个家了。沈凌飞在心目中也从仇人的身份慢慢得变为了朋友或是可以依靠的人。两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多,林莫早晚地为沈凌飞做饭,洗衣服,沈凌飞则维持着朝九晚五地上下班生活,每天准时到家吃晚饭。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也开始慢慢降温,但初秋的气候这天依旧是如此的干燥炎热。这天林莫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以前在工地上认识的的工友,工友见到林莫先是一愣,没敢相认,这跟工地上那个穿着洗的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流着满身汗的少年相差太多了吧。还是林莫主动上前打的招呼:“嘿,老许,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真的是你啊,林莫?”老许看到是林莫又惊又喜。
“是我啊,我刚刚冲你点头,你都没反应。”林莫也很是高兴遇到故人。
“我哪敢认啊,万一认错人了多丢脸。你现在混到哪去了,怎么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老许说。
“没有啊,我就在前面公园对面的咖啡馆打工,只是因为住到表哥家,所以他穿剩的衣服都便宜了我。”林莫没法解释现状,只好扯了个小谎,称沈凌飞是他表哥。
“那天你在工地上被那人带走,我们就猜你是什么身份,还以为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原来是去享福了啊?”老许笑呵呵地说。
“嗯。”林莫敷衍地应着,心想自己那哪里是去享福啊,根本就是去卖身,还好买主对自己挺好。“其他人都好吗?好久没见你们了。”林莫赶紧转移话题。
老许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好是都还好,就是上个星期,小梁出了事故。”
“小梁?你是说那个安徽来的小梁?出了什么事?”林莫记起当时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小梁他们对自己还是挺照顾的。
“上星期上脚手架给一期的那栋楼外围贴瓷砖,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命是保住了,就是人废了,以后再也干不了什么力气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那工头和建筑公司那边有人出面赔偿吗?”林莫关心地问。
“建筑公司的工头跑了,医药费总公司那边派人来付过了,但是工头把给工人买人身保险的钱都黑了,保险公司不予赔,总公司也说没责任,可怜了他全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全家就他这么一个干的动体力活的,以后的日子麻烦了。”老许叹着气说。
“怎么可以这样?总公司就不能赔点吗?”林莫有些生气地说。
“总公司把这工程承包给了建筑公司,建筑公司再承包给工头,钱都是一次性付过了的,这事追究不到总公司头上,可是等着警察把工头抓回来,小梁全家估计都饿死了。”老许说。“现在工人们都在跟踪公司要求赔偿,可是问过懂法律的人了,估计没什么指望。”
“岂有此理,明天我就请假过去看看小梁,再商量看看有没什么讨回公道的办法。”林莫义愤填膺地说。他的父亲也是在工地出了意外丧命的,好在当时有一定的理赔,但他知道失去主要劳动力的家庭,生活是多么的艰辛。林莫想到小梁的处境就为他们的家庭着急。
晚上回到家,林莫给沈凌飞做好了饭,就坐到客厅开始看新闻,沈凌飞回来的时候,看到林莫似乎有心事。沈凌飞问林莫是不是有什么事,林莫又摇摇头说没什么。于是吃晚饭,沈凌飞想要跟林莫一起看电视,林莫却说累了,回房间上网去了。他上网查了相关的案例,发现想要向开发商要钱确实不大实际,但没有人承担应有责任的情况下,也只有向开发商要钱了。打定主意后,林莫打了个电话,向店长请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林莫反常地不搭沈凌飞的车去上班,要沈凌飞自己先走,等沈凌飞出门后,林莫穿上简便的t恤和便裤就出门乘公车到了昨天老许说的医院。看到全身裹着绷带的小梁,林莫顿时回想起10年前的那一幕。父亲颤抖的手依稀就在眼前晃动着。小梁身边是他3个幼小的孩子,老大都还不满10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中由他妻子抱着哭闹不止。
“小梁,我是林莫,还记得吗?”林莫提着买来的水果交给病人的亲属。
“林莫……是你啊……”小梁苦笑着打招呼,手脚不能动,只能微微地闭合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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