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你说他过来一个月就4000块钱,你当清水公务员一个月才2000,你好意思啊?
顾同又一次气呼呼的回去了,顾爸爸高兴的扮了个鬼脸,让你媳妇缠着我媳妇,哼。没一会任善就似笑非笑的上来了,顾恒狗腿的伺候媳妇更衣就寝,不理那两小的了。
顾陈两人在家很是享受的折腾了两天,对于陈青这种孤儿来说,这样温暖的家庭氛围真是像做梦一般啊,他特别不舍得走,不过想到这次回去是为了以后回来,也就释然了。
第三天傍晚,两人开着灰扑扑的小面包回去了。
幸福的生活总是相似的,而苦逼的生活各有各的苦逼。顾同歇班回家的时候,张正先也回了趟家。寡居的老母亲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他的姐姐和姐夫也一如既往地给他介绍各色姑娘,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娶个正经女孩回家延续香火。
张正先的父亲是被儿子出柜活活气死的,而当时的男友因为这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命,特别利索地放弃了张正先。也因为父亲的离世,张正先前几年都没能获得母亲的原谅,也就没能踏入家门一步。
母亲的苛责咒骂哭闹十年如一日,而张正先却从起初的气愤变成平和了。几年来他通过网络和不少人见过面,却没有一个正经人能和他长相厮守。所谓的圈子里人和人的关系仅限于下三路的交情,和脑子和心都没有关系,所以张正先只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守身如玉了三十年。
这几次回家母亲的身体都是眼见着的变坏,老太太只能在保姆的照顾下吃饭睡觉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儿子还是没什么好气,张正先不管她的冷脸,和保姆抢着照顾她。三天的假期结束要回单位时,老太太颤巍巍地拿笔在纸上写:你要是想巴结我,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我死了也有脸见祖宗。
张正先没说话就要走,老太太流着泪把纸和笔扔到他的脸上。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都说家是人心灵受伤后停驻的港湾,可是他的港湾如此颠簸和排斥,那他无处停歇。
谁都想象不到丧父和分手两件事一起发生后对他整个人的打击有多大,同时失去了亲情和爱情的他没有收获一句安慰,所有的人都说骂他不要脸说他活该。原本就少话的他变的越发沉闷,工作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张正先的事很多人知道,就算是老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年头能把亲爹活活气死的并不是太多。几年下来张正先抢着加班,生怕自己有一丝空闲,在别人眼里也不落忍。有些熟悉的同事安慰他:两个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不用因为一次失利就再也不谈感情。他心有戚戚焉,给自己的姐姐打电话诉苦,你看外人对自己都比亲人好。
他姐姐怒气冲冲地吼:“那是因为丢人的是咱家!人家看笑话的谁不会说好话?!你还真觉得别人是宽你心的?人指不定心里想这个变态同性恋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对象呢!”电话被挂断了,张正先低下头寻思了会,觉得自己姐姐说的其实并没有错。
他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有的男性嫌疑人多不愿意让自己和他们有肢体接触,那些揶揄或鄙视的眼光他并没有少见,现在想起来同事也没有几个和自己亲近的,连拍拍肩膀打招呼这种普通碰触都没有。
他的心渐渐地就封闭了起来,对外界人事变化也不怎么注意,所以开饭店的黑哥是什么时候被他看在眼里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更说不出来为什么对他上了心。
铁树开花,居然是为了个混混?这事要说出来,亲娘恐怕也得气死了。张正先只能没事多看看贴吧和论坛的小道消息,悄无声息地汲取着关于黑哥的信息。
在张正先内敛到平常的暗恋里,黑哥是什么讯号都收不到,他此时刚刚收掉饭店的摊子,正鼓足了干劲收山货。张正先一直祈祷对方那里最好有个小贼闹点事被抓起来,可惜遵纪守法的小弟们一心钻在钱眼里,什么坏事都不爱干。
所以望夫石还是只能当望夫石,被望的那个就是坚定的粮食贩子,一万年也不动摇。
就算张正先苦逼惯了,就算他已经接受了“一万个不幸里总有一个张正先”的设定,看着顾同没有续劳务合同打算滚回家时候还是很羡慕。
先不说顾同家里条件很好,单说没有编制,这工作就不能当个正经活来看,可是不是所有没编制的人都舍得走的,譬如他。
习惯了安稳,习惯了忙碌,习惯了有个精神支撑,工资少得可怜也就忍下来了:反正忙的像狗一样,也没地花钱。
要是领导离职还有人给你开个欢送会,螺丝钉离职--根本就是没续约,大概只有会计会做出恋恋不舍的样子:人越少工资表越好做,王会计巴不得所有人都不上班。
顾同自己的事解决的顺畅,陈青就没他那么好运。找他谈话的宣传部工作人员话说的很好听,同时态度坚决地讨要这些年陈青攒下来的香火钱。这钱陈青本想是留下大部分给他们的,毕竟陈国庆还埋在这里,自己在这片山头长了二十多年。但是主动和被动差的太多了些。何况还有人以财产登记的名义把他所有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土匪都没那么嚣张的。而土匪们愣是没找到多余的银行卡。
陈青坚持说自己把所有的钱都捐到了x愿寺了,一分钱都没留。这群人根本不信继续翻箱倒柜,就差掘地三尺了。分管这次活动的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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