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当牛郎,可以让自己感觉不到寂寞,加上薪水丰厚才点了头。
却没想到夜晚过去后迎来的白天,硬是把在喧嚣深夜里埋藏在心底阴暗处的寂寞无限放大,直到第一名女客人问有没有被包养的意愿时,他才明白都市人其实很多都和自己一样,单单只有夜晚的热闹是无法驱散心底的寂寥,到了白昼降临时,一样需要有人随时能够倾听陪伴。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踏进被世人唾弃的行业,成为不需要上缴私人所得,只要有分正常工作的人都不待见的小白脸,在他与雇主间建立起所谓的契约关系。
只是或许和一般的小白脸不太一样的,除了他与雇主外没有人知道他被包养,依旧维持着明面上牛郎的身份,以及被其他同业人员羡慕忌妒的多角情侣关系-在其他人眼里,那四位包养他的女人全是他的情人,。一个个都有着独特风情的有钱女人,在相互知情的情况下和平共处。
每当有人用羡慕忌妒的语气跟他抱怨时,他总是笑着说如果你跟我一样练就了十八般武艺,再多的女人都会主动贴上来赶也赶不走。
也是,不论男女,欠缺安全感害怕寂寞的人一但遇上一个出的了厅堂入的了厨房,平时除了喝点自己酿的酒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的男人,说不被吸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起已经不在身边的父母,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还真该感谢父母从小的坚持,不然他……
「先生,在这边廷就好,还是到前面一点?」计程车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欧阳烽浩收回心神朝车窗外瞥了一眼,轻轻点头。
「就这吧,多少?」
「一百一,下车的后请留意后方来车。」尽责的司机探头看了眼码表报了个数,收好钱后不忘提醒。
「谢谢,辛苦了。」礼貌地朝对方颔首道了个谢,他才拎起装着表演道具的小皮箱下车,熟门熟路的往前方一条没有街灯的暗巷走去。
脚下的胶底运动鞋踩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本来能够容纳三辆四人坐轿车并行的巷弄间因为在台北车位是一位难求,画着白线的马路两旁早就停满了各式私家车,可却没一辆吸引住他的目光。
和大多数的男性不同,他对车子没有啥兴趣,不过就是一个钢铁盒子,装上四颗轮子后就能载着人跑飞快的交通工具。
脚步轻快地在巷子间拐了几个弯,才在一栋夹在现代公寓中的旧式平旁前停下脚步。
熟稔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踏进去的同时不忘将门带上锁好,接着摸黑穿过玄关,拧亮客厅的照明灯,随手捞起放在桌上的一本月历记事簿瞄了一眼。
「啊,差点忘了之前酿的葡萄酒该过滤进行二酿了。」低乎一声连忙将手里的记事簿连同皮箱一起放在桌上,他卷起袖子就往屋子后方,当初继承母亲留给他的这间房子时附带的一片仅只有四十坪大的荒地走去。
酿酒是他打小的兴趣,来自于他那个为了爱喝酒的父亲而耗费大把时间研究自酿技术的母亲。
孩提时代常看见母亲一酿就是好几缸,可到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每次酿的酒都只有少少几个仅到小腿高度的陶瓮。
为了有好的酿酒环境,开始工作后他就花了半年存钱请工人来,在荒地下方打造了一间属于他自己的酒窖,一个除了工作之外唯一能让他获得成就感的秘密基地。
弯腰拉开通往地窖的铁门,踏进去前他还不忘先捻亮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认真而谨慎地像是照顾孩子般将该过滤二酿的葡萄酒处理好,接着还不放心的寻了一遍确定没有已经可以封存的酒品后,这才满意地回到屋子里洗去一身疲惫,倒在仅只垫了几条毯子充作床垫的木板床上,迅速沉入没有内容的梦境里。
铃~~~铃~~~
「唔……」翻了个身揽紧了怀里的长型抱枕,舍不得从梦里醒来的欧阳烽浩无视于远在客厅角落的那台室内电话响翻了天,兀自睡的甜香。
铃~~~铃~~~
然而远在电话另一头的某人似乎知道他绝对在家,颇有种不接就势不罢休的狠劲,只要铃声一断,停没一秒就会再次响起。
「……够了,招魂也没你招这么勤的。」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忽视那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欧阳烽浩只得乖乖从床上爬起来,拖沓着不甘愿的脚步赶在铃声终止前接起电话。
终于醒了?熟悉的笑声让他虽然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见,仍翻了个白眼不悦地嗤了一声。
「能不醒吗?说吧,什么事让巩大老板在……」转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和室外的天色,他的语气里多了怨愤。「你也帮帮忙,今天早上几点我才睡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八点,满打满算我也不过才睡三、四个小时,打电话把我吵醒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捡回来的人醒了难道不该通知你?自己过去把人领走,清晨打烊关店时我可是毫不客气地把所有出入口全反锁了。
靠!又是他的恶趣味!
「得了,我等下过去。」打了个呵欠不雅的掀起一摆挠了挠肚子,欧阳烽浩再怎么不乐意也得考虑那个现在正被反锁在一间小酒吧里的可怜人的心情,不过……「你人不在店里是怎么知道那男人醒了的?」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又是一阵轻笑,巩汜醴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着浓情蜜意。早上我家那只泼猫来接我,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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