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福祉,违祖宗章法,改土地之制……”
“臣附议。”
“臣附议。”……
祁潜心中有气,却只能按耐下来,祁潜对弹劾不置可否,这个变革之法是他和祁潜一起探讨出来的,他深知法之变革,应徐徐图之,却没想到第一步就遭到了权贵阶层的反对,这是谢暄提出的对策,说先由他提出,祁潜可以观察朝臣的反应,无论如何开始的时候他一人担着,祁潜趁机解决几个刺头,否则太子尚幼,皇权极易不稳。
祁潜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看到群臣对谢暄的辱骂,他心中的火就难以熄灭,恨不得让他们摸着自己良心说话,还能不能在朝堂上找到一个比谢暄还不拉帮结派的臣子了?谢暄要做孤臣,所以谢家做姻亲从来不考虑权势滔天的名门,多是低调的世家。
听着一声声的臣附议,谢暄站在下面不为所动,直到祁潜忍着怒火说了一句,“谢卿有何辩解?”
大臣以为祁潜的怒火是对着谢暄,殊不知,自己在皇上心中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
谢暄抬头安抚的笑了笑。整个朝堂也只有他敢把头抬起来直视龙颜,自然不担心被别人发现。
接着便站出来大讲变革之法。
谁知却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弹劾谢暄一个子侄私占良亩,说谢暄变革只为一己之私。
最后几个老臣站出来提议交由刑部彻查。
祁潜眯起了眼睛,老匹夫敢威胁朕?
谢暄确实不清楚事情原委,只道:“暄若证明自己清白,证明变革并非为一己之私,几位大人是否就能同意土地之变法?”
“这……”老臣咬咬牙,给刑部尚书使了个眼色,那人会心的点点头。挑头的老臣说,“若谢大人是清白的,在下自然无意见,不过变革等大事还需陛下做主。”
谢暄躬了躬身,“皇上,臣自愿接受调查。”
“请谢大人去地牢小住一段,这件事,不劳驾刑部,朕亲自查!”祁潜冷笑了一声。
老臣蓦地的抬头,都失了分寸,他们以为皇上也觉得谢暄恃宠而骄失了分寸,可现下他们却摸不清皇上的心思了。
等祁潜拂袖而去后,几个人慌了神,最后低声交待了几句,“必须做干净。”
***
“谢大人,这边请。”
谢暄笑了笑,“有劳公公了。”
谢暄为人和善,时不时会给内侍打赏一点,比起一般人倨傲的态度,这些宫里人对谢暄一向照顾,再加上祁潜登基时就吩咐过他们,对谢暄要客气一些。
陈公公低声说,“陛下在发脾气呢。”
谢暄一愣,有些无奈,这下该生气了吧,塞了点碎银子过去,“劳公公告知。”
陈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侍者了,皇帝的心思难猜,这事儿他们也拿不准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皇上,这是去哪?”谢暄跟着祁潜的身后,摸不着头脑。
祁潜摆了摆手,身后的内侍识趣的退了开来。
“朕这不是亲自查案吗?万一谢大人跑了怎么办?朕亲自护送。”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阿潜。”谢暄低低唤道:“别生气了,我也是无可奈何。”
祁潜一肚子火被那声阿潜唤得早就散了去。
“哼,你谢大人聪明绝顶还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祁潜气谢暄不信自己可以保下他。
“阿潜,我信你。”谢暄抿抿嘴,好久没叫这个昵称,他也有些郝然。“我不想你难做,而且我进去了,你更好查案。”
祁潜瞪了他一眼,“查个屁,喜欢地牢是吧?你就住那住一辈子,我就圈你一辈子好了。”地牢建在皇宫里面,固若金汤,关了一些不能死也不能放出去的人。
谢暄笑的温柔,要是祁潜愿意,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咫尺相望。
祁潜作为一个皇帝,他比他的那些兄弟多了一样,克制,知道有些东西能做有些东西永远不要碰,这是祁晟也打趣过的,“克制又任性,朕的太子,还挺矛盾的。”
祁潜走到了最底下的一层,里面比别的地方都要大些,这一层就是一个大牢房。
祁潜撇撇嘴,“谢府那边我先不交代,以免打草惊蛇,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渊小子和…谢夫人说的?”说最后一个词,祁潜别过头,仿佛光秃秃的墙上长出了花儿了一样。
谢暄想了想,“渊儿那里他也该到锻炼的年龄了…阿潜,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祁潜眨眨眼,想到自己刚刚问的是谢渊和谢夫人,而谢暄答的是……心里蓦地酸了酸,嘀咕道占口头便宜算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队暗卫呼啦啦的涌了下来,片刻后,谢暄看着好好的一个地牢瞬间变得金碧辉煌有书桌笔墨有软榻还有一个酸枝大床时,嘴角忍不住抽抽了。
暗一拱了拱手说:“大人,皇上吩咐了让大人好吃好喝多睡觉。”说完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囊袋里掏出一个暖炉塞进谢暄的手里,之后一闪就没了身影。
谢暄嘴角忍不住上扬,抱了抱手里的暖炉,在阴冷的地牢里却觉得外面的阳光似乎很好,不然为什么自己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暖洋洋的。
***
谢暄打了哈欠,别说,这段时期太累了,难得在地牢里能睡个好觉,再加上祁潜让御膳房做的平时难得一见的好菜喂着,他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不过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哒哒哒脚步声传来,谢暄有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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