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爱月觉得莫名难受,额际还沁出冷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脱:“你先别告诉晴晴,她现在怀孕了,不能承受这些,她的丧事谁在处理?存折的密码你知不知道?好了,我不管了,这事,给我瞒下来!明天我送晴晴去美国,你给我把事办妥了。”
“这个我能行,可是萧总,这女人是在福利院门口自杀的,福利院还没建成呢?媒体那边能不能瞒住啊?”
“她是不是有病啊?”萧爱月吐口而出,骂完瞬间又觉得不对,她试着调匀呼吸,抚平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正放假呢,媒体应该没那么快,再说这事现在是政府在管,谁敢报?”她冷静了几秒,想到那女人之前对徐放晴的所作所为,还是忍不住,又骂道:“晴晴本来在上海就举步难前,她这样搞一下,还能不能让晴晴做人了?到死还要害晴晴?自杀去哪里不好?跑到政府在建的工程上去闹?”
皮利在那边无语,好半天才回答说:“她前阵子精神不太稳定,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是想见徐总,但徐总之前有交代过不见她,我当时给她留了号码,也没想到她纠缠我,可能后面她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风声,以为那工程是徐总负责的,所以她就是想见徐总吧。”
萧爱月骂不下去了,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到半夜三点,想了想,就命令说:“你在酒吧门口等我,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女人威胁到徐放晴,萧爱月洗了把脸,匆忙忙地化好妆,刚扭开洗手间的门把,才发觉卧室里的灯亮了,徐放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也不说话,萧爱月猜她应该是醒着的,顺着她胸口的宽松睡衣揉磨了上去,帮她悄悄地把被子盖拢了。
“晴晴,我出去一趟,临时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下一刻,徐放晴睁开眼睛,素颜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倦意,萧爱月看得心疼,帮她把刺眼的房灯关上,接着打开台灯,在幽黄的灯光中轻抚着她的脸,安慰道:“我去去就来,我答应你,八点之前,不,七点之前回来,好不好?”
徐放晴轻轻地摇摇头,淡漠的脸孔上毫无波纹,黑眸中几乎溢满的抗拒却是非常明显:“萧爱月,有事明天再去。”
萧爱月轻轻地蹲下身子跪在床旁,温和地和她解释道:“明早我还要见秦七绝,咱们的飞机时间又定了,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萧爱月,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半夜跑去忙碌?”
萧爱月百口莫辩,只能好脾气地道:“晴晴,我只是出去一小下,结束了,我们就去美国,我给你租房子,再回国把你名下的产业给安置好,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不要激动。”
“我没有激动,萧爱月。”徐放晴并没有激动,相反,她此刻显得无比地冷静,一双漂亮的眸中有着非常恰当的冷意,她一字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深意十足:“你不应该半夜三更出去,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在四处乱窜吗?什么事都等明早再说,你不是圣人,并不能避开这世界所有的坏人,连耶稣都会碰到犹大,更何况你?”
萧爱月说不出话来了,她伸出双手,轻柔地抱起徐放晴的身子,过近的距离让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徐放晴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脖颈,应该是担忧吧,萧爱月又感动又为难:“你不要这么没安全感,宝贝,睡觉吧,你以前经常加班那么晚,不也没事,我、我给你录视频好吗?你不睡,肚子里的宝宝还要睡呢,我早上给你带早餐回来,晚安晴晴,我爱你。”她说完放开了徐放晴,身体前倾,印了一个湿吻在她的头顶:“没事的。”
萧爱月很少有这么固执的时候,说实话,徐放晴刚刚已经服软了,萧爱月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比起这份显而易见的担忧,她更怕的事,是某个记者把那个尸骨未寒的老人和徐放晴的关系给捅破了,徐放晴在上海挂名的公司还有好几家,这种公开叫板政府的行为,萧爱月不敢做,也不能做。
她贸然出发,在酒吧接到皮利,已经快凌晨四点了,皮利一身酒味,醉醺醺的样子让萧爱月忍不住皱眉,萧爱月还没开口说话,她自己主动坦白:“分手,怀孕,堕胎,别问,别提,别说。”
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这样子吗?萧爱月发动引擎,车慢慢地驶入主干道,皮利指了指车外,似醉非醉八卦说:“刚刚有个富二代,跟别人抢女友,把人的脑袋打破了,扔了两万元,找了两个保镖,直接把女孩也给绑走了。”
黑暗让人恐惧,却是那些晚睡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的事吧,只是当那份丑恶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会感觉害怕,萧爱月没回话,刚过完年的大街上人很少,偶尔有几辆车在自己身边开过或停留,等红灯的时候,萧爱月看到了几个把脑袋露在天窗外面的醉鬼,她想,所以徐放晴,担心的是这个吧?
毕竟人一旦遇见了魔鬼,只能认命,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郊外平房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皮利摇摇晃晃地在前面领路,萧爱月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跟着,一路无话,走到了一间有些眼熟的屋子门口,皮利摸了摸口袋,意外地从里面掏出来了半包烟:“我抽根烟,萧总,你进去吧。”
夜色朦胧,萧爱月看到了她眉宇间的轻笼愁云,点点头,抬手就把门给推开了,屋里的破旧大大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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