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就两三万。
姬巴巴趴在卦摊上,一点点地查自己各个银行的存款,连卖姬小小的钱都算上了,加加减减,鉴于姬巴巴的文盲属性,算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算清楚自己到底是有9还是1,算到最后心痛得无以复加,泪流千行。
“哎,小伙子,你看不看相啊。”
一个蓝布衣服的大爷在卦摊不远处犹豫了半天,还是牵着自己的小孙子过来了。
姬巴巴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一老一少,结结巴巴道:“看,看。”
大爷把小孙子推到卦摊前,递给姬巴巴一张纸,“这是我孙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你给看看,我这孙儿到底是怎么了,这都六七岁了从来不开口说话,大小医院都跑遍了,医生都说没啥问题,就是不张嘴,哎呀把我们急得呀!”
大爷一脸愁容。
姬巴巴飞快地瞅了一眼生辰八字就把纸放到了一边,和蔼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我能叫你明明吗?”
小男孩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的眼睛很大,瞳孔很黑,却毫无波澜和光彩,看一眼就像要被他的眼睛吸进去一样,姬巴巴心道有古怪,小心地回避着小男孩的眼睛。
大爷连忙替孙子答道:“可以可以,您随便叫。”
姬巴巴想起《阴阳辨正真龙理气经》里说的关于小儿语迟的问题,迟两年可能只是语懒,也就是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天生懒得说话,迟四年则要小心家中是不是招惹到了嘴碎的精怪,孩子的话没说出口便被这些报复心极强的精怪吃了,比如麻雀,这种情况只要找到作怪的小妖精,给它一顿教训便可让孩子把话全部吐出来。
再迟要么是天生失语,要么是出生时便被怨念极强的厉鬼附了身,这些厉鬼附在尚未泄身的童男童女身上,是不能口吐人言的,一旦张嘴说话,五脏六腑中泄出的一丝丝阳气便可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明明现在多大了?”
“四岁半,七月里出生的,生下来连哭都没哭一声,唉!”
四岁半,这年龄不早不晚,那就既可能是精怪也可能是厉鬼
姬巴巴认真道:“您确定孩子没有身体上的毛病?”
大爷点点头,愁苦地说:“确定啊,这几年全国大小医院都看遍了,都说什么毛病也没有,从小到大也没生过病也没磕碰过,就是不能说话,我说带他去看看大先生,我儿子儿媳非说我是封建迷信,一提这个就跟我吵,这不趁着他们今天上班,我说带孩子来市动物园玩玩,正好看到大先生您在这儿摆摊,我寻思过来看看”
姬巴巴连忙宽慰道::“大爷您别急,我看这孩子可能就是天生懒语没什么大问题,这样吧我给您画张符,您回去贴门口上试试。”
大爷脸色露出怀疑的神色,“画符?小伙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几年偷偷买过不少大先生的符纸,贴家里一点用都没有,我儿媳看到发了好几回脾气你可不能骗我。”
姬巴巴笑笑,掏出一沓a4拿起笔就在纸上刷刷写起来。
大爷一看,拉着孙子就要走,“合着说了半天你是在诓我这老头子!?画符用大白纸画!摆个卦摊连个符纸都舍不得买,你这小伙子猴精猴精的!”
这时,明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眼看着生意要黄,姬巴巴连忙喊住大爷,“哎哎哎您别走啊,你先把我这符纸拿着,有用没用你先试试,后面再有问题你去城中村路口那儿找我行吗?”
大爷头都没回,姬巴巴赶紧追上去,把折好的纸硬塞在大爷的兜里,“我又不收您钱,你拿回家试试!好用了再来找我!”
大爷一把推开他,牵着小孙子进了市动物园。
一通口舌费下来,姬巴巴一毛钱没挣着,还倒贴了一张a4纸的钱,心疼得捶胸顿足。
要不是看那小孩儿确实有问题,他才懒得搭理这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老大爷。
送走了大爷,姬巴巴又守了会摊子,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强烈的越来越旺盛的罪恶感,收拾收拾卦摊,往刚刚撞到车的地方骑回去。
姬巴巴一会儿怕人家已经走了,骑得像是被狗追,一会又怕车主正在原地怒火冲天等着锤死他,骑得像是得了重症肌无力。
紧赶慢赶,还是到了地儿。
果不其然,两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正站在车边谈话,谈什么姬巴巴没听清,他怕车主一气之下把他的破三轮砸了,离得老远就把车轧好,忐忑地走近了两个年轻人。
“这咋办,撞成这样,人家肯定不给那么些钱了。”
“让我逮到谁撞了这车,非得把他shi打出来不可!”
刚一靠近,姬巴巴就听到其中一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下的这句狠话,姬巴巴心一惊,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鸡屁 股。
“你是谁!?”留着七彩头毛的年轻人语气不善地问姬巴巴。
“我,我”
“”另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小青年指着姬巴巴怒道:“是不是你撞了老子的车!?”
“是”
两个年轻人上来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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