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场的编剧数我最年轻,也就释然了。
徐暮远曾打来电话,说给表舅打过电话,杀害小姨的真凶还没有找到。悬案经久未决,楼城当地的电视台都出动追踪采访了。
我有些担心地问:“警察有没有再跟你联系过?”
“没有。我知道的一切都已经告诉过他们了。”
“最近失眠有没有好一点?”
徐暮远笑而不答。
我对他敷衍的态度颇为气愤:“徐暮远,你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辟谷,然后修仙了啊?”
“你回来陪陪我吧。”他语气听起来又伤感又真诚,但我知道决不能相信他。
果不其然,片刻后徐暮远笑嘻嘻道:“满足一下我的yù_wàng。”
“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讲过狼来了的故事?”
话说出口我自觉失言,立马跟徐暮远道歉。
徐暮远笑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你比我还敏感!”
我跟组期间一直在全国各地到处飞,待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和陈子宵共事,我一直在刷新对他的好感度。虽然他看我眼神还是饱含深仇大恨。而我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内,陈子宵一直在找徐暮远的麻烦。
事情缘起于一个周末晚上,徐暮远照例去迟临家接小猫。抱了小猫打开门,门外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陈子宵正要摁门铃。
迟临刚刚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徐暮远道了声你好,又朝里面吼一声:“迟临,你有客人!”
浴室里迟临问:“谁啊?”
徐暮远不好大声喊陈子宵的名字,于是说:“你自己出来看吧。”
“你帮我招待一下,我穿衣服。”
徐暮远觉得自己招待不太合适,便对陈子宵说:“你先进去等等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侧身让他进去,又帮他关好门。
徐暮远自觉那天晚上自己既坦荡又不失礼数,却不知道哪里又犯了陈子宵的忌讳。
迟临和陈子宵的微博是互相关注的关系,不久迟临发了一张小猫的照片,陈子宵转发并了徐暮远,迟临微博只有一万多一点粉丝,但陈子宵粉丝数将近千万,这直接引发了广大网友对徐暮远的小透明号的兴趣。
徐暮远不怎么玩微博,直到真实身份被扒出来才从同事口中知晓。打开微博,看到陈子宵发来的私信:不就是想踩着迟临火吗?我帮你一把。
徐暮远觉得这种初中生都会玩的手段真是恶心透顶,拉低智商,嫌恶地删掉。陈子宵大概以为他是默认,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冷嘲热讽一条接一条发来,徐暮远抖s心瞬起,干脆回了条“谢谢啦,我问问他要不要直接公开”,然后卸载了微博。
“工作没有受影响吧?”我问徐暮远。
“哪有那么容易受影响。”他说。
过了一会,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fvck.”
我知道这一次陈子宵是真正触到了他的底线。然而他平时总是一副不愠不怒的模样,此刻我才发现,我竟连如何安慰他都不知道。
7月份我暂别了真人秀节目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京城。
回京次日早晨,我接到徐暮远的电话,他气若游丝,听起来十分虚弱,电话那边嘈杂的地铁报站声几乎要把他的声音掩盖过去。
我听见他说:“我在你家楼下的地铁站,你能不能……下来……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我怕他出事,睡衣都没换穿着拖鞋就往楼下冲,到了站口,看到徐暮远头发凌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衣服上都是褶皱,眼神呆滞地坐在台阶上。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清楚地感觉到眼眶被蓄着的泪水涨得发痛,徐暮远抬头看我,倔强的脸上露出虚弱的微笑,两行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我觉得这真是太他、妈痛了。
☆、第21章
我搀扶着徐暮远往回走,他的手很烫,站立也不稳,明显是在发烧。
我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徐暮远尝试着说话,喉咙被高热哽住,只好摇了摇头。
走了几步,我实在压抑不住担忧:“究竟怎么了?”
徐暮远艰涩地发声:“我……一会就跟你说……现在,有点晕……”
他露出安慰的笑容,说:“别担心。”
要不是他看起来太过脆弱我简直想把他推下天桥。
这时徐暮远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陈芸”,徐暮远声音嘶哑:“喂?”
那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徐暮远安静地听了一会,忽然举起手机奋力掷往桥下,黑色的外壳瞬间在车辆的碾压下分崩离析。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护栏边看了一会,回头看徐暮远,他抱着头蹲在护栏边黑暗的角落里,行人怀疑的审视将他洗礼。
吃过药,简单清理过后徐暮远在我的床上睡着,我爬上床的另一缘,侧着身体看他。
徐暮远蜷在床另一边,退烧后的脸颊恢复了苍白,呼吸浅不可闻。同样是安静,别人都睡得安详,他却是死寂死寂的。要是平躺着,简直可以直接盖上白床单。
我用手捏了捏他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昨晚未竟的睡意袭来,我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徐暮远所在的小组刚刚完成一个项目,昨晚举行庆功宴。
迟临犹豫几次想提出送徐暮远过去,但陈子宵那档子事还没翻篇,迟临心中愧疚,已经很长时间不敢招惹他。
下班前迟临来楼下和组长说了几句话,徐暮远觉得无非是叮嘱不要给自己灌酒之类的,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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