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悄悄得拧了一把傅冬心腰间的软肉。
“还是…不了吧?”他模糊着声音拒绝,然后低头,有些怕因为这个拒绝而惹得这些对他们好的人难受。
他知道这帮淳朴的村民心思其实很敏感,每次看过来的眼神,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自卑和对他们的仰望。这是这个年代特有的阶级观念。
他想解释自己只是有喜欢的人了,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
“家弟年幼不禁逗,烦请各位稍稍留情,不要再逗他了。”傅冬心的软肉被唐颂拧得发红,终于收起了看戏的态度,笑着插/进了话。
“诶好咯好咯,小公子不要这么害羞,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声,但话题是总算转了。
“再过些日子是河神的生日,我们明天该去打些野味儿了,总不能给河神吃那些白菜粗米吧?”
河神是这个村子的保护神,家家户户都供奉河神。
唐颂自己本身就不是人类,虽然没见过其他的神神怪怪,但多多少少都会相信一些,便与傅冬心道:“我们明日一起去打野味?”
“作甚?祭拜河神?”傅冬心挑着眉看他,表情有些不敢相信:“你相信这种东西?”
唐颂说:“为什么不信?”
下意识得,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地方是他犄角的位置,与人类完全不一样的器官。等以后傅冬心看见了他真正的样子,会嫌弃他么?
“只是觉得,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还会有天灾。”傅冬心想到了那个日日夜夜待在佛堂里的母亲。
傀儡一般得敲着那木鱼,神情说是虔诚不如说呆滞更为合适些。
如果真有神佛,那为什么他们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信徒。反而那些手染无数鲜血的人位居高位,春风得意?
“那只是一种信仰吧,因为有信仰,人在绝境中才有希望。其实,真正的神,是我们自己的内心。”唐颂把手搭在傅冬心的手背上,入手冰冷。
“你是我的信仰,我也是你的信仰。”傅冬心反扣住他的手,紧得不可思议。
“对。”
有了信仰,前面才有走下去的路。
第二日的天气不是很好,风有些大,卷得地上的落叶到处乱飞,唐颂两人跟着打猎的村民们往深山里走去。
山里这个时候还郁郁葱葱的,绿意盎然的参天大树枝叶茂盛,将那些动物的身影掩盖得格外隐秘,一点点动静,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为了不让脚步声那么大,村民们早积累了经验,到了一棵标志性的大树下就分头行动,猎术最高的那个村民带着唐颂两人,其他人各自两三人一组,往周边散去。
“这种日子什么东西都有,毒物尤其频繁,被咬一口估计连命都没了,所以要格外小心。”带着他们的村民小声得给两人提着醒。
又走了一会,他们找到了一个灌木丛,开始趴在这后面等着猎物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风都停了下来,日头渐渐升高,唐颂趴地哪哪都累,在村民一言难尽的目光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身了。
“小公子,你不是有功夫吗?你看你哥哥,一个书生都坚持到现在没动过。”
傅冬心对上村民投过来的佩服赞许眼神,朝他笑笑后便对唐颂道:“说了不要跟着出来,你偏不,看吧,难受了吧?”
唐颂捏着自己的腰,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怎么知道打猎是这样的。”
傅冬心看他这模样摇头叹息,心里又心疼,将手放到他腰上给他轻缓得揉着,“难不成你以为这猎物到处有的?”
一个上午,他们才看到过一只兔子,一只野鸡,两条无毒蛇,一群鸟。
兔子太机灵,野鸡倒是抓到了,手里没有抓蛇的工具,所以蛇也没有到手,鸟更别说了,一只都没有射下来。
“这边这边。”唐颂翻了个身,示意傅冬心给他揉另一边。
后者任劳任怨,但嘴上还是道:“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总不会害你。”
“知道了知道了。”唐颂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硬要来凑这热闹了。明明看电视里是轻松简单得很啊。
半天过去,他们的猎物还是只有一只野鸡。
村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阳,道:“我们先去树荫底下休息一会,吃点干粮,下午再继续,过会的猎物应该会多些。”
“嗯。”傅冬心点头。
先是村民手脚利落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是傅冬心一手撑地,一手搀着唐颂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偏唐颂的腿麻了,拉着傅冬心的衣袖,不给他起来,可怜兮兮得道:“腿麻,我爬不起来。”
傅冬心又无奈又好笑,“松开,我抱你起来。”
唐颂这才松开手心里傅冬心的衣裳,被他捏过的袖口皱巴巴的,能从中看出他用的力道。
袖口得了自由,傅冬心起身后弯腰将唐颂从地上整个托起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你这书生力气倒挺大啊。”唐颂调侃他。
毕竟蒋文睿这身子虽然才十五六岁,但因为练武的缘故,他的身高窜得很快,再加上身上结实的肌肉,少说一百二三十也有了。
“与贤弟是没法比的。”傅冬心轻描淡写得带过这个话题,然后将他抱到了那个村民早就找好的树荫底下。
“你们两兄弟感情可真好。”村民嚼着大饼羡慕得说。他也有哥哥,只是他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有抱过他,哪怕一回。
“嗯,我哥哥很疼我。”唐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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