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连联邦最低等的学业等级资格都没有的b级以下普通人,经理有足够的资格傲慢和轻视。
经理当着所有应聘者的面毫不留情地对宋商训斥。而应聘者们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情,却没有一个人不赞同经理的话,顶多是话说得难听了点嘛,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宋商直起身子,傲然地面对经理,目光坦然,毫无惧色。
宋商淡然笑了两声,倒是没有恼意。对方的话对他没有丝毫打击,他具有绝大多数非异能者们没有的自信。这种自信是由内而外与生俱来的,就像他一直自信自己绝对能成为圣罗兰出色的学生。
经理有点心虚,竟然产生一种要向对方认错低头的错觉。怎么可能,他可是a,而对面这个小兔崽子连b都没有。经理立刻又找回心理高地,为了充场面,他甚至让自己正在睡觉的伴生兽——一只吞吐着蛇信的黑色眼镜蛇召了出来。
深紫色的蛇信吞吐着令人不寒而栗。其他人都吓坏了,非异能者瑟瑟发抖,异能者则悄悄召唤出各自的伴生兽防御,唯有宋商一身是胆,毫无惧色。
蛇的体型庞大,盘成无数圈的下l半身不论,光是直立起来的上半身就有两米多长,大蛇居高临下,垂着扁扁的三角脑袋看向宋商。宋商抬头平静和和蛇小豆子大的黑眼对视着。
它可比那个只知道大哄大叫养尊处优的经理厉害得多。要不是伴生兽对主人的不可违抗性规则存在,保管两口就能把经理吞进肚子里——虽然经理胖到有宋商两倍体重。更别说仅仅只有经理一半体重的宋商,怕只是一口就能完全吞进肚子里。
眼镜蛇嘶嘶吐了吐蛇信,看似要攻击,可观察了宋商半天后,竟然扭头盘成一个圈睡了。宋商挑挑眉,和在场其他人震惊的表情相比,其实不算特别惊讶。他从很早就发现,自己似乎深得伴生兽们的宠爱。
这并不科学。伴生兽只与他的主人能进行交流,并且只受主人驱使,并且非主人以外哪怕是主人的配l偶和子女都会排斥,有人戏称为被独占的情人。
因为太奇怪,宋商甚至没告诉过医生,这是他的秘密。
最大受打击的莫过于胖经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伴生兽竟然会不受它的驱使,违抗它的命令,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巨大的羞辱,他甚至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了。
瞧啊,那个胖子,连自家的伴生兽都管不住,真是无能。越想越生气的胖经理突然朝酣眠的大蛇骂道:“喂,你在做什么,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你这个垃圾!”
见谁都骂垃圾,宋商努努嘴,看来垃圾是胖子的口头禅。可惜宋商被骂没还口,那蛇却不一定。黑豆般的眼睛睁开,一瞬间空气都变冷了。
不是宋商夸张,是真的在变冷,他眼看着胖子的眉毛瞬间结出了冰霜,牙齿冷得咯咯直响,看来这条蛇还能吐冰块玩。蛇游动到胖经理身边,明明是一条蛇,宋商却夸张地在他眼里看出了威胁和愤怒。
胖子瑟瑟发抖,他和自己的伴生兽心灵相通,这时比谁都更明白——它想吃了自己。
虽然是自己的伴生兽,但胖经理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它,甚至因为对方的强大,而身为主人的他,竟然没有匹配他的伴生兽的实力,让他非常恼怒。大部分人的人能和伴生兽处于差不多的水准,有人称,除了形态不一他们就像双生子,可也有少部分和伴生兽的能力存在极大差距。
胖经理就是这样,而且他一直都认为——一定是自己的伴生兽抢去了他的能力,因此对伴生兽心存恨意。
“你你你不要乱动。你可杀不了我。”
蛇:“嘶嘶嘶”吃了你哦。
宋商内心偷笑,半晌突然在气氛严峻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的时候开了口。
“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老话吗?”
众人转头看宋商,包括那条蛇也转头了。
“什么老话?”胖经理反问。
“《我的兽》一书里有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伴生兽就是水,成就你也能毁灭你。不是驱使奴役和命令,而是善意温柔与关心。”
胖经理嗤笑一句,他怎么没听说过这本书。
“哪只野鸡写的书,也好意思拿出来?”
宋商故意睁大眼睛,极其夸张道。
“哦天神在上,你竟然说伟大的瑟斯里大人是野鸡!?”
“瑟、瑟斯里大人?”胖经理惶恐。这这是瑟斯里的书?其他人也在惊讶,没有想到瑟斯里还写过这样一本书。
“对就是他。”宋商朗声道,“瑟斯里大人说过,无法尊重自己伴生兽的人也无法爱惜他的机甲,更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老兄,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
“什么?”胖经理一愣一愣的。
“伴生兽从来不是人类的宠物,不是下属,更不是奴隶。他是伙伴,是朋友,是相伴一生的唯一。当然这也是瑟斯里的原话。所以别总是骂骂咧咧,它不欠你。”
整个房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那大蛇围着宋商不停地吐着信子。
大蛇:“嘶嘶嘶”大好人呐大好人呐。
宋商也沉默了。念出这段书里的原话,他竟然也有种淡淡的悲凉。
明明他由衷地讨厌瑟斯里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伴生兽这条线,这是本文最重要的几条线索之一。
么么哒。
第8章 结婚戒指
瑟斯里是六百年前圣罗兰学院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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