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还会这么做,是否不该去戳破那些未解之迷,仅仅怀揣一颗乐享安逸的心就此走下去。
就那样不偏不移的走向终点,在无数次的轮回中做无数个不同的人,或谈琴棋书画诗酒花,或谈柴米油盐酱醋茶……
刑罚虽是千篇一律,可每次所感受到的痛楚都不太一样,以致于我每次都要抵死叫喊,非要将喉咙撕破,非要用尽所有力气将镣铐拉扯得撞击出一道道火花。
好像是第四次,也许才第三次,当那道被冥火簇拥着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足以将我撕碎的痛楚被隔绝开来。他背对着风口与我四目相对,面无表情到似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狼狈到无以复加,我不大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于是极力想做出轻松的样子,屡试几次皆是徒劳。
恨我的人是他,此刻为我挡住风口的也是他,矛盾的举动令人费解。我想从他的眼神里面获取一只半解,怎样眼底的色彩也是复杂的,令我难以读懂。
耳旁充斥着受刑者徒劳无功的挣扎与喊叫,将我用尽全力说出的话湮灭掉,泱濯摇了摇头,像是对我又像是对一旁欲上前来拉他的鬼差。
直后风口关闭,他也没回答我。
他跟着我进了牢房,足下的冥火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些光亮,我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受刑,或者……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出现。
视线交迭在一起,各自沉默不语,似在打一场无声的战争,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接言,径自走到我跟前,用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说道:“把衣服脱了。”
这无疑是平地惊雷的一句话,我怔住在原地,不可思的议的看着他,并且往后退了几步。
我将他与我的距离拉到最大的范围,接着便毫无底气的说:“这可是牢房。”
他也不急着上前,只是重复刚才的话:“把衣服脱了。”
“凭什么你让我脱我就得脱?”
“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我咬着牙,盯着他道:“不——脱。”
兴许是见我态度坚决,他便打算自己动手,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我的面前,眼神仍旧平静,我则是退到不能再退自然无处可躲,后背抵上墙壁成了他的笼中之鸟。
毫无预兆的他开始扯我的衣服,下手极为粗暴,在他面前我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三两下就已被撕扯得衣衫不整,一时情急,我口不择言道:“泱濯你个混蛋欺人太甚,凡事讲求个你情我愿,有你这么强来的吗,你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喊了。”
‘撕拉’一声,衣服被一分为二,在肌肤与空气亲密接触到的那一刻,我冷得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觉得再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可能是愤怒将仅存的一点理智淹没,使得我比他还要疯狂;也可能是拉扯间我的身体已背离我的初心,被感官所驱逐;总之局面转变成我与他互相撕扯,疯狂之态不亚于那日在祭台前。
我咬上他的喉结,原本攥着他衣襟的手渐渐松开,接着我便攀上了他的脖颈,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同的是我已寸缕不挂他还的衣服却还纹丝不动。
身体里的yù_wàng如同骤然点着的干柴,瞬间将我的理智淹没,可就在这把火烧至最旺的时候,他猛的一把将我推开,冰冷的眼神提醒着我方才那刻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左胸口的胎记上,那是穆央亲手留下的,过去了五百年它还是如染了血一般,此刻随着我剧烈起伏的胸口时而绽放时而收扰,像是注进了生命一般。
我凄然一笑,并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胸口:“怎么,是不是想到穆央了?看见它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他举起右手,已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来啊,将它挖出来扔了喂狗,杀了我啊,来啊……”
可就在我做好准备要承受剜心之痛的时候,他高举的右手闪现出一道金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是一件金色的袍子。
由最开始的惊愕到情不自禁,再由情不自禁转化为被拒的挫败,最后才是此刻的茫然。我茫然的看着他抖开长袍,看着他沉默不语的为我穿上,再是极尽温柔的为我拨开碍事的头发,覆满厚茧的手不经意摩擦到我的脖颈,如狂风过境后的安抚,将一阵阵浪潮轻而易举的击退。
我问他:“这是什么?”
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空气里充斥着诡异的温情,他垂着头,一丝不苟的为我系好腰绦,动作轻柔至极,使我不禁觉得之前那个蛮横粗暴的人不是他。
他自顾自的将一切做完,整个过程都是一言不发的,接着便转身而去。
推开牢门后顿住片刻,他头也不回的说:“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再次行刑的时候锁在我旁边的是洌罗,他一见我就问:“你身上的衣服是哪儿来的?”
我想着应该是他觉得这衣服好看,于是就照实说了。
他啧啧两声,一脸的意味深长。
风口启动前,一贯上演了先前的戏码,几百个受刑者同一时刻拼着命嘶吼,震得人头皮发麻。我还未感受到疼痛就止不住颤抖起来,洌罗却镇定得多,冷冷的扫了一眼他旁边的人,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我却没有他那么淡然,将身子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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