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目光落在了梅疏远上,笑道:“道友,请。”
梅疏远点了点头。
他走到江陵面前,唇角上扬,笑容有些乖巧,江陵转过身体,他便柔柔唤了一声:“青荷师妹。”
如此来回了两遍后,江陵朝着他耸肩,抬步向着凉亭走去。梅疏远便缀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就是笑容明媚了几分。
眼见着两人踏入凉亭,谢安歌起身招呼他们坐下,又朝着姬玉招了招手。
姬玉咬了咬唇角,心中掂量片刻,只能返身回凉亭。
她倒是想走,但是更怕才一抬脚,陆宜修便在后头揭穿了她的身份。
如今身处两难境地,姬玉觉得,自己还不如伪装一二。
待姬玉磨磨蹭蹭踏入凉亭时,那个她摸不清身份的人,一口气摆出了五坛美酒,正弯着腰拆酒盖,一边拆,一边同谢安歌说话。
两人气质都非常温和,瞧着便像脾气极好的人。
说起话来,一个温声细语,一个眉眼含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非常投机的样子。
梅疏远一头青墨长发织成了松松垮垮长鞭,弯着腰时,头发垂落在胸口。坐在边上的江陵便捞了一把,在手上甩了甩,引得梅疏远多瞧了他几眼,眼神无奈,却没有任何气恼之意。
而这个动作,虽然不怎么亲昵,却足够熟稔。
梅疏远开了酒坛,将盖子搁到一边,谢安歌拿出了一套白玉酒杯,梅疏远便将酒杯一一满上。
随着他的动作,美酒醇香盈满了整个凉亭,向着四周逸散而去。
似乎知道谢安歌的心思,梅疏远第一杯便递到了谢安歌面前,眸光温润:“尝尝?”
谢安歌轻轻嗅了嗅,醇美酒香之下,藏着股清冷幽香,第一时间便令人联想到冰雪的味道,直到他轻啜一口后,眼中仿佛落了一层星光,满口夸赞。
姬玉推开一张椅子,在落座之时,她疑惑问道:“梅道友是昆仑宗之人?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凭道友的修为,不该默默无闻才对。”
“我闭关的有些久了,所以认识我的人也少。”梅疏远收起空酒坛,稍稍抬眸,“我这次也是跟随大师兄出来,长长见识的。”
“无锋真人是你大师兄?”姬玉抓住重点,声音有些急。
“没错。”梅疏远点头。
谢安歌端着白玉酒杯,笑道:“原来梅道友是昆仑宗主的高徒。”
“可是我没听说过你的名字。”姬玉微微眯眼。
这句话有些怪怪的,谢安歌听出了不对,立刻打圆场:“昆仑宗主向来神秘,若是梅道友一直生活在昆仑山巅的话,世人不知道名号,也属正常,毕竟这名号也没什么用,修为才打紧。”
“他的名号你们都听过。”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插.入了对话。江陵指了指身侧的梅疏远:“他道号清河,正好和谢安歌你齐名。”
随后瞧了姬玉一眼:“你也知道这个道号才对。”
能有“仙君”这个称号的,天下修士就这么几个。而谢安歌身为男主,他一出世就冠上了这个名号,因为他身份实在特殊。
他父亲是一位魔道大能,母亲则是一位仙道仙子。这样的身份下,他一出世便天现异相,处处祥瑞,甚至天宗那个老家伙,一口断定,这孩子是仙人转世。
而谢安歌也不负众望,从小就是拔尖的那个,加之性子温和,品性高洁,“仙君”两个词,如今再无人不服。
同这位天之骄子不同,清河仙君却是世俗凡人出生,十四岁才踏上登天梯,成为昆仑宗主的关门弟子后,才正式开始修炼。
也就是说,在修炼方面,他比从小在天材地宝中泡大的谢安歌晚了不止一步。
在两人十四岁时,修为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到了如今,两人的修为却相差无几。
可以说,两人通通是惊才绝艳之辈,才有“仙君”之称。
但是,真的要用明确的词语形容的话,谢安歌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梅疏远是一步一步登天的妖孽鬼才。
谢安歌脸上流露出恍然之色,随后笑道:“久仰,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清河道友。”
梅疏远弯了弯眉眼:“我倒是第一眼便认出了盛云仙君。”
“都是些虚名罢了。”
“也对。”梅疏远抬手,又将一杯美酒递到谢安歌手边,依次为江陵姬玉,通通倒了一杯美酒。
谢安歌此时心情不错。他端起了酒杯,朝着几人扬了扬,随后置于唇边。
其余几人一一照做。
姬玉神色有些微妙,又有些古怪。
她不知道梅疏远是谁,却不可能不清楚清河仙君是谁。更何况,不久之前,她还用“清河仙君”四个字指责陆宜修“水性杨花”。
姬玉眯了眯眼:“怪不得宜修和道友如此亲昵。”
“玉姑娘,你这是何意?”谢安歌蹙眉。
“他们两人之间有婚约。”姬玉嗤笑,“你不知道吗?”
谢安歌自然不信:“玉姑娘,这种莫须有的事,可别胡说。”
“她没有说错。”梅疏远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非常清晰的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家师和陆家主的确为我俩定下了婚事。”
烛火之下,江陵拖着下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梅疏远清碧色的眸子中填满了春风绿波,温柔而慎重。
唯有谢安歌手指微抖,酒水都差点儿洒出来了,脸上是愣怔之色。
“从刚刚起,我便想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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