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就走了。左大佑站在门边怒吼着苏澄的名字,后者恍若未闻,倒是引起了护士的提醒。
左大佑气疯了,他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唐榕,心里为他感到愤懑和不值得。
左大佑和唐榕的父母轮流守了唐榕两天,这期间苏澄一次也没来,一个电话也没打,唐榕也一直没醒。
第二天夜里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床上的唐榕艰难地睁了睁眼,鼻腔里发出几声轻哼。左大佑本来昏昏欲睡,一看到这情景,闪电般站起来,立即狂按呼叫铃把医生找来了。
唐榕彻底醒了,医生做了初步的检查,情况基本稳定了,需要心情平和,好好继续修养。
医生嘱咐左大佑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问些简单的问题,如果发现患者记忆紊乱,要立即告诉他们。
唐榕不是第一次头受伤了,不过也许唐榕是真的命大,两次都从鬼门关回来了。
清醒之后的唐榕脑子有些混乱,呆呆地瞪着天花板瞪了半天,才慢慢地想起自己似乎是目击了一场犯罪事件后被歹徒袭击了。
但是,再往前想,唐榕却怎么也想不起了,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那个时间点待在停车场里,他甚至发现自己记得的最近的一件事居然是去公司面试。
明明自己应该也没有昏迷太久,唐榕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睡了几年。
左大佑坐在一边,看唐榕呆滞的表情,忍不住担忧起来。之前那一次车祸让阿榕的性格彻底变了,这一次又伤到了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左大佑问:“阿榕,还好吗?知道我是谁吗?”
唐榕微微偏过头,看着紧皱眉头的左大佑,嗓子干干的,说话的声音很沙:“大佑。”
左大佑松了口气:“真是担心死我了。”
唐榕:“……我浑身没劲儿……”
“废话,你可流了不少血呢。”
唐榕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好像有些肿。
唐榕:“大佑,拿个镜子给我。”
“干啥?”
“给我嘛。”
左大佑调了个前置摄像头给他,唐榕一看,自己的眼睛是有些肿,但不像是被打肿的,倒像是哭肿的。
唐榕诧异:“我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你被人打了啊。”
唐榕:“我看不像是被打的。”
“别想多了,那不然还能怎样?”左大佑把唐榕按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好好休息,你要多休息。”
唐榕迟疑地躺下,身体上的迟钝感还是次要的,就是脑子很混乱。
左大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你可真是造孽,老天爷咋就这么喜欢碰你脑袋呢?要我说,你真是命大。”
唐榕撇撇嘴,沉默了一阵,问:“大佑,我问你啊,我去公司面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左大佑:“三年多前了吧……咋了?”
唐榕心里一惊,他还以为面试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没想到居然已经隔了三年。
唐榕闭眼仔细回想,钝痛的头让他很难理出思路。不过,唐榕还是慢慢地回忆起了一些事情,像是新年和爸妈一起回老家烧香,公司年会,还有……
还有什么?
唐榕的记忆里总是出现那么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好像自己这三年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一样。
可是他却记不起那个人的姓名和样貌了。
恋人?女朋友?不对不对……是男朋友?
唐榕把自己都给惊呆了,如果真的是男朋友,那自己怎么连长相名字都记不住了?这个男朋友存在感也太低了吧?
左大佑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皱眉道:“我给苏澄打个电话说你醒了,他也真是……等你彻底康复了,我们得好好说说这件事。”
唐榕:“苏……澄?”
左大佑:“我给他打就行了,你好好躺着。”
唐榕:“苏澄是谁?”
左大佑一愣,拨号的手指停在了某处。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唐榕的反应让他手足无措。
左大佑霎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恐万状:“阿榕!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唐榕被左大佑吓了一大跳,看他那反应,这个苏澄应该是自己认识,而且还很熟悉的人。
唐榕皱眉看着他:“我真不记得了。”
唐榕的表现让左大佑担心得要命,本来已经放下的心,这下又悬起来了:“他是你男朋友啊!你们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唐榕诧异不已,他居然可以和同一个人交往一年以上?
左大佑火急火燎地叫来了医生,医院方面只能给出脑震荡失去部分记忆的说明,这种情况很常见,但恢复起来却很困难,一部分患者也许可以自行恢复,医院方面除了提供唐榕一定程度的神经治疗选项也没有其他办法。
唐榕同意接受定期的治疗,但他更希望能够自己回想起来。他第一次和同一个人一起共度这么长的时间,这份记忆当然弥足珍贵。
而且唐榕是个十分看重时间的人,他一直觉得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错过哪怕一丁点他都觉得不值得。
医生走后,唐榕问:“他现在在哪?”
左大佑:“他没来。”
“没来?”唐榕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声音颇有些不悦,“他干嘛去了?”
“他自己说他挺忙的。”要换在以前,左大佑早就开骂了,可现在阿榕刚醒来,情绪不稳定,劝他分手之类的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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