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衅来了。
周清朗丢下吉他,心里犹豫着,是战还是降。如果跟他们硬斗,恐怕半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最后一刻,贪生的念头占了上风,他笑了笑,笑得如春风拂面,说道,“让你们老板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人群静默了会儿,动作一致地迅速让出一条通路,徐静河缓缓地走过去,没想到这个小男孩不只又冷又狠,还很聪明。
他想,如果跟了他,他一定会好好地宠爱,就像宠爱自己幼年最爱的那只小猫。
容许它撒泼任性,但是如果三心二意跟别人跑了,那么便捡回来折断它一条腿。
周清朗把徐静河伺候得很好,自然不只是在餐桌上。完事后周清朗趴在徐静河怀里,抬头看着他汗湿的脸,开口道,“别去找程臻麻烦好么?”
徐静河微微地笑了。“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这句。”
周清朗观察着他的神情,狠了狠心,从被子里滑下去,一口含住了徐静河疲软的性器。
徐静河舒爽地仰了头呼吸,“看你表现了。”
顾解颐昨晚纵容自己喝了酒,又头脑发热地跑去yy上唱歌,睡得晚了,早上没听到闹铃,等他醒过来,已经近中午了。
他给齐杨打了个电话请假,很抱歉地跟他说恐怕上午过不去了。
齐杨听到他话音里的低哑,温声问道,“你没事吧?如果不舒服,明天再过来也行。”
“不用,我下午就过去。”
“嗯,那好吧。”
齐杨现在不只是朋友,更是他老板,这点顾解颐还是分得很清的。他没有磨蹭,立马起来洗了个澡,然后随便弄了点吃的上班去了。
齐杨下班的时候见顾解颐还没有动身的意思,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解颐,走,我送你回家。”
顾解颐抬了头看了一周,见没人了,这才对着齐杨笑笑,“不用,我等会干完自己回去。那个,”顾解颐抿了抿唇,“在公司里当着别人面叫我小顾就行了。”
齐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把顾解颐弄进公司,不是为了让他跟自己拉开距离的。但是有些话,他现在不好直说,只好点点头,“知道了,那我等你。”
顾解颐见他坚持,只好关了电脑。“咱走吧。”
第二天顾解颐就带了亲手煲的住家汤,悄悄地放在了齐杨桌子上。
齐杨喝着香浓的鸡汤,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点郁闷。有来有往虽然很好,但很显然顾解颐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什么都算得太清,未免显得生分了。
他们俩都不迟钝,顾解颐看出齐杨眉眼间丝丝缕缕的情意,齐杨也看出顾解颐的躲闪。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也觉得自己还等得起。
齐杨和顾解颐之间算是有那么点过去,不过这过去,在顾解颐看来就是个玩笑,在齐杨那里,则是他回味过很多次,并且促使他来c城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齐杨是看不上顾解颐的,顾解颐要跟他打球,他看着顾解颐瘦弱的小身板,挑挑眉,转头走了。结果顾解颐一个人练了半月,以两分之差赢了齐杨。
后来两人成了球场上的好搭档,再后来被安排成同桌,更是形影不离。一个寻常的黄昏,齐杨留下来做值日,顾解颐边做作业边等他,齐杨扫地扫到顾解颐那里的时候,忽然被他喊住了。
“齐杨,帮我个忙。”顾解颐说。
齐杨丢下手上的扫帚,直起身子来看他,“说吧。”
顾解颐忽然伸手,攥住齐杨胸前的衣服,拉着他靠近过来。
齐杨顺从地倾过身去,眼睛锁住顾解颐,看着他认真又有点惶惑的神情,忽然觉得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齐杨应该躲开,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低下头,在顾解颐头凑过来的时候,亲上了他的唇。
只是轻轻的碰触,并没有深入,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却让齐杨记了很久,也回味了很久。
后来两人若无其事地分开,一个继续扫地,一个继续写作业。顾解颐没有解释,齐杨也没向他要个解释。
之后的日子里照常相处,直到齐杨高考前离开。他约顾解颐见最后一面,顾解颐没有去。于是便这么分开了,一别经年。
那天晚上唱歌道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日子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程臻本就是在工作上颇有野心的人,现在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不去想他跟顾解颐的事情,也不去想将来,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一个人过活。
下班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程臻放慢了车速,在街上缓缓行驶。
之前家里的车一直给顾解颐开着,程臻坐地铁上下班。虽然考虑到程臻上下班的路段堵车比较严重和顾解颐需要早点回家做饭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程臻在补偿他。他知道在感情上,他必然是要亏欠顾解颐了,所以生活里很多事情,尽量体让他。
虽然他始终做的不够好,并且在他有心要学好的时候,顾解颐就离开了。
程臻车开的很慢,透过车窗,他看到路边有一对老夫妇,共撑一把伞,在雨幕中漫步。
脑海里浮现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忽然发现,他不愿他的未来没有顾解颐。以前是将就着跟他在一起,得过且过,现在,却真的盼望着,当他们白首那天,也能相携着漫步。
这样的心思好像突然被惊到的鸽子,振翅飞起,扑棱着翅膀急欲冲出胸口。耳边响起羽翼扇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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