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无情的喝止。
无常抬眼瞥他,又忽然吊起眉头贱兮兮地笑,“要不想嚼这个,还有个办法。”
哑巴浑身寒毛齐齐叫嚣,忽然觉得嘴里的木头很美味,他不想知道另一个办法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无常,话一出口岂能收回,何况旁边的两只看起来十分之兴趣盎然。
他瞟了一眼林成风,“办法就是,多多亲嘴,没日没夜地亲,亲到你舌头利索为止,喏,他肯定很乐意帮你。”
哑巴脸白了,林成风脸红了。青晏笑了,憋不住的笑看起来要疯,最后夺门而出。
无常却不以为然,“害什么臊啊,一看你就是个受,亲嘴不是常事吗,一举两得。坐,把脉。”
林成风极快地看了一眼哑巴,“我……出去一下。”接着逃似的两步跨出门槛。
哑巴戚戚然盘腿坐下,扯起袖子往桌案一放,垂头看地。
无常一手搭脉一手托下巴,手指弹琴似得敲腮帮子。
“怎么,你不喜欢他?”
哑巴抬起头,看了看比青晏之后的八卦之人,默然不言,又垂头。
“那你喜欢的是哪个?”
许是山中寂寞,一逮到活人便成了话唠子,哑巴无奈,指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还不会说话。
无常一把抽去木枝,“你能说,只要有意识地控制舌头,虽然口齿还不清楚,我能听懂,说吧。”
哑巴咳了一声清嗓,试着发第一个声调,“我……”
生涩,微沙,略低沉的嗓音。
无常牢牢看着哑巴。
哑巴又哽了哽咽喉,一字一字道,“请问神医可能治瘤症?”
无常把脉的手不知不觉收了回来,抓住哑巴的双臂,一阵猛摇,“什么?你还有瘤症?长哪里?我太想治了!”
“不,是,我,长脑里,曾流鼻血……”
一颤一颤简短的话描述病情。
无常一听不是哑巴,立马一副可惜不是你的忧伤表情。
“那是谁?罢了,你的医药钱还没给,先给钱。”
“多,少?”
“你有多少?”
哑巴爬起来,打开自己的包袱,翻里头的银票。
“这是什么?”
耳边一声惊问,那无常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背后,伸长了脖子往包袱里瞧,看见裹在衣裳里的琉璃扇,一把夺了过去。
哑巴赶忙伸手去抢,谁知这无常武功极好,闪身瞬步,愣是抓不到他。
急得哑巴就喊,“还给我。”咬字清晰。
“哟,果然人一急,什么障碍都能克服。”
无常错开琉璃扇,摇得哗哗响,“这扇子好,拿来扇火煎药,不浪费。”
哑巴喘着大气,“钱你要多少,扇子不能给你。”
隔了两丈远,无常眉头一皱,“不给我偏要,我只要扇子。”
“我不说话,只当你没治好。”
哑巴比起手势。
无常拢合扇子,空摇扇柄,“来了就得给钱,治没治好另说。”
哑巴无策,往门口走,打算叫林成风帮忙。
“这样吧,扇子给我,来日那长瘤的来治病,我一定保证给他治好。”
哑巴脚一顿,迈出的步子收回。
没一会,他折身,郁郁不乐地收拾包袱。
无常知他默许,偏还要调笑他,“一把扇子换一条命,只赚不赔,至于不肯说话了么。”
打上结,哑巴转身比划,“这个交易我做,希望神医切勿食言。”
李麟脸上写着满满的杀气,冲进戾南城书房。
戾南城只回头看李麟一眼,继续归整书册。
听闻昨日从严霍营帐中查出一张查国细作专用传递消息的素纱缭绫。
严霍当即下了死牢。
“是哑巴干的,是他栽赃严霍!”
“与他何干?”戾南城觉得莫名其妙。
李麟气势汹汹走近两步,“严霍的营帐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进去,只有哑巴去过,而且他去阳明山察探回来,哑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巡视兵都不曾见他从营帐出来!”
戾南城已然放下手里的事,转身听李麟说。心里已信八分,袖中的手不觉握紧。
“无凭无据,胡乱揣测,他没那么大能耐。”
“哑巴去过营帐,已是铁证,还要什么证据!只要抓到他,一审便知!”
“那么他为何栽赃严霍?”戾南城发问。
李麟呆滞片刻,抿抿嘴不作答,他想起了从狩猎场回来时遇见过哑巴,但这事,他不敢提。
“严霍是怎么说的?”
“哑巴声称忘不掉他,为钱。”语气恶恶。
理由合情合理,可戾南城眸子一凉,冷道,“他有名字,叫南归。”
李麟咬牙切齿,“我不管他叫什么,总之一定要抓到他!”
戾南城暗叹,揉眉,转移话题,“密信的内容可看过?”
李麟怒杀的表情缓了些,若有所想道,“在御察司手里,未到京城,你的意思是半路……”
戾南城冷笑不止,他甚至怀疑自己站李麟一边是个错误的决定。
“截住密信已经无用,你盯牢御察司,等他们把密信的内容复现,别让人再做手脚。”
好一出行刺栽赃的戏码。
戾南城独坐书房,望着南边,双眸清澈却无限寥落。
那里曾住着一人,一个将百金诛仙当生草的人。
他的南归。
梨花如雨,似雪千层。
一踏入京城,便有两拨人马挡住了去路,还有一拨躲在暗处观望。
“请问足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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