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脱掉鞋子上了床,叶幕脚落在地上坐在床边,肖烬严双膝跪在叶幕背后的床面上,挺直上半身,拿着吹风机开始为叶幕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充斥在房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叶幕安静的坐着,面色哀伤的望着地面。
他宁愿肖烬严继续和他冷战下去,肖烬严越是纵容,叶幕越是觉得愧疚。
肖烬严的动作,笨拙却很温柔,怕热气灼伤叶幕,他将吹风机拿的离叶幕头发较远,轻轻撩着叶幕的短发,像是在爱抚。
“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肖烬严艰难的开口,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了吹风机的呼声中。
“嗯……”叶幕淡淡的应了一声,“老肖,我想睡觉……”
“好。”
听叶幕呢喃着叫自己老肖,肖烬严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肖烬严甚至忘了那份被欺骗的恼怒。
叶幕刚想躺下,肖烬严拿着杯水和几颗药丸递到叶幕眼前。
叶晨俊的话他无法忽视,叶幕会患上抑郁症,肖烬严认为这全是他的错。
或许从叶雅死后,叶幕的心情就一直抑郁着。
叶幕什么也没有问,默默接下药和水。
“老肖,你恨我吗?”叶幕平静的望着肖烬严,轻声开口。
肖烬严抚摸着叶幕头发的手顿住,各种情绪涌上心口?
恨?是什么?他以为叶幕欺骗自己,自己一怒之下对叶幕粗暴,那就是恨。可是现在,平静的氛围下,那种暴躁一份不存,在得知叶幕患了抑郁症时,涌动在肖烬严心里的,只有无边的疼痛。
“又爱又恨!但显然爱比恨多。”肖烬严声音很轻,“更或者,对你,我舍不得恨!”
叶幕笑了,额头轻轻靠在肖烬严的胸前,“老肖,我们都是疯子,只有疯子的爱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幕幕……”
这一夜,叶幕缩在肖烬严怀内入睡,被肖烬严坚实的臂膀搂着,叶幕倍感舒心,憔悴的脸上露出舒心的淡笑,渐渐进入梦乡。
在背对着肖烬严入眠的夜晚,叶幕总会做着一个寒冷凄清的梦,梦见自己漂泊在一片黑暗的**中,什么也看不见,拼命的叫着肖烬严的名字,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就一个人,孤独的漂泊着,在一个没有肖烬严的黑暗世界里,一点点的死去。
“幕幕,让我们彼此再给对方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
肖烬严吻着叶幕的头发,闭着眼睛低声道。
面对叶幕,又一次理智败给了情感,就算全世界都来指责他肖烬严为色忘义,肖烬严也无法逼着自己不爱他。
他就是个情感上的懦夫!无论背叛多深,无论欺骗多少,他对叶幕,都狠不下心!
此刻怀里的男人,就是他肖烬严的天下!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离自己而去,那么他的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爱恨情仇的纠结,在没有硝烟的一夜中慢慢化为宁和,甚至没有人去多作什么解释。
肖烬严恢复了以往,他重新将叶幕视为心中珍宝,在叶幕面前,他再也没提关于欺骗的事,他的手下除了吃惊就是厌恨,对叶幕的厌恨。
在肖烬严手下的眼里,肖烬严是威凛四方,雄霸人心的铮铮枭雄,而叶幕,矫揉造作,懦弱无能,是废物,是累赘。
在叶幕和肖烬严神速和好之后,程子深再次约了叶幕茶聊,肖烬严用情已经到了一种失心疯的状态,劝他,只是徒劳。
程子深约见叶幕为劝,也为警告,态度已然没有前一次客气。
叶幕全程一言不发,低着头,目光淡淡的望着手中的茶杯,直到最后程子深起身离开时,叶幕也没有抬头。
现在,除了肖烬严,谁的话,叶幕也不想听!
在叶幕和肖烬严重归于好这段时间,伏伦要求叶幕再为他偷之前未拿到手的机密,叶幕以肖烬严防备自己的理由拖延着,直到肖烬严将那批货正式转运之后,伏伦才停止威胁叶幕。
更者是因为,从叶幕下药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肖烬严体内积累的毒素已经足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步步的拖垮他的身体!
并且,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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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在下着小雨,叶幕撑着把伞站在墓园内的一座石碑前,石碑上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男人的照片。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因叶幕泄密而被杀的肖烬严的保镖。
叶幕这辈子从未想过,会有无辜生命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生命,他一生以善良为信仰,到头来,还是间接的做了一个恶人。
叶幕甚至能想象到,肖烬严的那些手下,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眼神有多怨毒。
他总是恨肖烬严残忍,却忽视了肖烬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失去这个陪自己几年生死的兄弟,应该和他叶幕失去叶雅时一样难过。
只是肖烬严从不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苦痛现在人前。
“对不起……”
叶幕蹲下身,轻轻放下手中的花,随后便来到叶雅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叶雅总是笑的很明媚,每每站在碑前,叶幕便仿佛听到叶雅欢快的叫着自己,哥哥。
叶幕将叶雅的那份遗书烧在了石碑前,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纸张皱褶的厉害,可是却一点即燃,细雨也未能阻止。
叶幕离开墓园时,接到了伏伦的电话。
“肖烬严现在必死无疑,所以按照咱们的约定,我已经放了洛秦天,他现在改姓换名,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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