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他虽然对名为「许明志」的存在了若指掌,但眼前这个却是不同的。
他们是不同的。一个为他所恶,一个心中至爱。
“说来今天许明志的朋友来找我了,他似乎认为我知道他的下落。呵…我又怎会知道?许明志不是说要私奔了吗?我怎麽会知道他在哪里?”
纪祥自言自语地说著,一室安静中只有他的声音和电器运转的微小噪音。
“我只知道你在这里就好了…你会陪我的对吧?放心吧,很快地,再几个月你就不用躺在里面,你会回复原本的样貌再次和我见面。”
然後我们再次相见、相识、相恋…这次会是一个最为美好的结局。
他的眼神透过水底,贪恋地在这具身体每一寸肌肤上徘徊。这个身体的一切都由他守护著,他守护了如此之久,为了他甚至杀人分尸…纪祥喜欢死去的许明志,却一点也没有暴力倾向,每次动手其实都在逼迫自己,转个头又要对本尊各种忍耐…他计划了这麽多,事至如今根本不可能失败。
“很快…很快了……”
当年那截若隐若现的脖子,微微起伏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呼吸,他想要的一切以最美好的姿态躺在他面前,只要再多一点耐性…
那段手臂重重地沉回溶液底部,几滴液体溅上纪祥可以用精致形容的侧脸。
他面无表情地抹去,稳稳地盖上铁柜柜门。
唯有残留的灼痛提醒他,这不是一场梦,他确实已经…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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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体表无外伤,防腐处理过的那具□检查出致死量氰化钾,另一具死因是虚弱器官衰竭和冻伤…看来我们要找的凶手范围可以缩小到瘦弱的男性或者女性,他无法直接杀死健康的成年男子,必须依靠毒药,也许会先把人囚禁一段时间,这个地点我们要找出来。”
这也意味著离徐子麟的「妄想」更近一步。
原本是本末倒置的推理,在徐子麟的上司看过这位不省心的下属暗暗递上的纪翔个人资料後不得不认为也许他们这次是瞎猫抓住死老鼠,也许真的有必要把纪翔定性为嫌疑人。
“你看,他住在这种地区,银行存款和收入对比明显表现出资金去向不明,外表年龄都和我们的嫌疑人推断相近…你看?”
当时徐子麟的表情真是令人发笑,一脸期待加上明知故犯肚子里狂抽自己的纠结,把他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扭曲得十分喜感。
“这个改名记录是怎麽回事?”
“什麽?他改过名吗?”
徐子麟好像也是刚注意到这点,惊讶地瞪著那个标注。
不过也是,哪个人会怀疑身边认识许久的人曾经改过名字?越是熟识便越容易忽略。
上司拿起文件拍了拍他的脑袋:“去,查清楚再回来找我。”
查户口不难,难在等徐子麟真的去查却发现纪祥的户口没落在本市,他才知道纪祥一直以来说他是本市长大的话也许都是骗人的。不过这又是为什麽?
一切理由,在他跟远在千里外另一个内陆城市调来资料後终於一清二楚。
他看著姓名栏上的名字,恍若梦魇,久久不能动弹。
入甕
褚东城……原来是他。
那麽这一切一切…所有的推测都有了理由。
他是记恨许明志吗?可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有必要花这麽多年犯下重罪吗?
徐子麟对比两份资料上的照片,简直不能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年轻、文弱得毫不起眼的书呆子,和亮眼得比美偶像派明星的奶油小生,他不光整容还做了矫视手术,相同的大概只有那对阴霾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一点思绪,彷佛两口埋藏秘密的古井。
初步调来资料後他趁著还没下班,在验尸房拦住了上司:“假设纪祥真是凶手,他的目标是许明志,现在许明志失踪,他放弃了两具半成品,是不是可以从推断上解释整件事了呢?”
上司看了半响,敲敲那两份资料:“证据,你没有证据是他做的…”眼看下属垂下了摇得正欢的尾巴,他话风一转,笑道:“不过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去查。”
这意味著徐子麟总算可以动用警方人力了。
纪祥老家那边家庭现状等等要查,本市住宅交际关系也要查,两边分头行事,务求最快估计出嫌疑比重更好地分配警力。
纪祥在本市的交友网简单,仍有联系的校友只有许明志一人,公司里能跟他说上话的不多,徐子麟没有在这部份纠缠太久,目标主要是可能的藏尸地点——他那可疑的住宅。可惜他暂时没有证据去申请入屋搜查令,组长给他行方便的事不能做得太高调,但他也料定没有这张纸以纪祥性格无论有鬼没鬼都不会放他们进屋,便想到要借他房东的道进屋。
房东姓林,是个看上去格外爽朗的男人,很轻易地便答应了和徐子麟见面配合调查的事。
真见了面,也确实是个看著很好说话的人,他甚至在人来到前就准备好租约和房产证:“你看,我是按法律条例和他签的合同,不过同样的住宅当时为了升值我在市内先後买了不少,你要是问我住户生活状况我还真的没法去一一关心……”
谈到入屋搜查他又有些为难:“那房子虽然不算值钱但好歹也…这样我很难做的,你看住户隐私也很重要,没有证据的话我也不好去打扰是吗?”
屋主是个好人,说话又客气,徐子麟被暖风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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