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红线,已然摇摇欲坠。
就在丞黎要继续写下去的时候,寒阙拉住了他的手,将那画像扔进了火炉里,看着火焰吞没了那幅画。
丞黎不解的看着寒阙:“怎么回事?为何……”
桃李也十分不解,寒阙将丞黎的手放开:“如果你把这个交给她,如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昨日她都不愿意见我们,不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静静的夜空,无边无际,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上面点缀着几颗漂亮的星星。
月亮犹如一块绝美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绸缎之上,轻柔的洒下一片淡淡的银辉,地面仿佛沉醉在千年的佳酿之中,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
月色如水,穿透繁密的树梢,肆意倾泻着。
丞黎和寒阙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纯洁的月光似乎是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晚风拂过的地方,树枝也随之轻舞,天池里也立刻泛起一道道美丽的涟漪……
夜色中,夏芙在楚液径中漫步向前,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南竹的事,她从玉简阁里出来,便匆匆往南竹这边来,她于是看见寒阙和丞黎。
丞黎见夏芙微微喘着粗气便问道:“夏芙灵仙,你这是怎么了?”
夏芙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天色,像是决定了什么重大决定,去了南竹的宫殿,她看着还在沉睡的南竹。
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淡然一笑。
那笑是那么甜,但笑里包含了歉意,她捏紧了手中的煞血玉,轻微地哼起歌。
忽然夏芙聚气将所有的修为化在煞血玉之中,最后用最后一点气力将煞血玉放在南竹心口。
耀眼的红光四散而出,引的许多人驻足观看,一些灵奴还在议论。
而其中一道光就轻飘飘的洒落在焰萧身上,在他身上结成一片一片的奇怪的法术,他忽然一个深呼吸,缓缓张开了眼,盯着房梁不知想笑什么。
“咦,那光是从南竹醉仙那里而来,不会是她在修什么邪法吧。”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还能怎么她,除非是不想活了。”
寒阙和丞黎也看见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只见南竹把夏芙抱在怀里,安静的盯着前面,安静的有些可怕。
“她也陨灭了,都不在了。”
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寒阙皱眉看着夏芙,她似乎还活着,只是沉睡了一般,南竹笑着眼睛忽然就红了,眼泪也是止不住滑落。
她将脸贴在夏芙的额头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丞黎眼尖撇见了夏芙的怀里有一本古籍,指了指。
南竹拿起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她笑了一下,用气把那古籍弄的粉碎,丞黎和寒阙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南竹将人带去了一方梨花,和朔岩葬在一起。
既不能结发,那就同一个墓里吧,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痴情。
焰萧醒了,当有人来告诉南竹的时候,南竹很是惊喜,赶忙跑去,当她看见那面色苍白的焰萧,强行扯出一抹浅笑。
而南竹也拉住焰萧的手,一步步的教他从新开始走路,说话,焰萧看着面前红着眼睛却还是强行笑的女孩。
心里闪过一些什么……
焰萧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怎么样也使不上力,南竹安慰的拍了拍焰萧的手,像是一个母亲教小孩子学步一般,慢慢的教。
而寒阙和丞黎这边,他们都心里明白,那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南竹不愿意说出来。
“刚刚夏芙的,你看出什么端倪吗?”丞黎的眼睛一直看着桃李
而这样的眼神让许久没有说话以及反应的桃李茫然的看着他。
“有点像是把修为全散尽的生祭。”寒阙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将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过来。
“生祭?那是什么?”
寒阙看了一眼一方梨花枯败的梨树,手轻轻在上面揭下一片树皮:“在十三万前,三尘爆发了一场灾难,数万生灵因此丢失性命,有一仙者,散尽全部的修为,救了三尘的生灵,此法被人称为暗厌祭。”
丞黎点了点头,但无论丞黎他们如何猜测,真相也只有南竹一人知晓。
也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不舍,反正无论处于那种状态下,丞黎寒阙,以及南竹焰萧都有些难过。
晚风拂面而来,轻声低吟,如同低音的琴奏出美妙的乐章,深沉含蓄有些使人悲伤。
那琴声中,月下的生灵们也不甘寂寞,树梢轻摆,有些小妖在摇动,歌舞同台,上演着一幕动人的漂亮画面。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声响开始附和而出,树叶的沙沙,虫儿的嚓嚓声,夜的美丽也开始变得更加委婉动人,南竹在树下弹箜篌,那声音时而高昂激越,时而低沉幽怨,时而如竖琴合奏,时而似风笛轻响。
跌宕起伏,使人陶醉。
南竹静坐树下,似乎是忘却了一切烦恼,沉醉于这迷人的夜色中,浮想联翩。
夜色如此,皓月当空,但是又有几人能赏这月?
可是又有几人能享这这月呢
当人们以琴消无聊,用棋消磨时光,用那些身外之物换取快乐之时,又有几人能真正了解这自然给予的愁续呢?
风停了,夜晚也恢复平静,深蓝色的夜空中,几片暗灰色的云朵遮住了皎月,随之月光在云朵后面泛出浅浅的光晕……
南竹还在弹奏着箜篌,或许这样会让她好受些,她便想不起夏芙,想不起那些糟心的事。
那本古籍上记录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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