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伸脚踢踢身边的手下,五哥磕磕绊绊开口解释,“刚刚楚哥在来的路上碰到仇家,我赶到的时候楚哥已经受伤了。”
不是这样的啊!有没有仇家我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老大在自残,拦都拦不住!
“怎么不去医院?”
“啊?”五哥用眼神瞟老大,老大,这个问题我们刚才没有对口供!楚琰回瞪,赶紧编一个,今天我要是进不了家门,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医院不安全!”五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嫂子,快让楚哥进去吧,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发炎了。”
在把楚琰架到床上的,五哥立马起身告辞,“嫂子,我先走了,麻烦嫂子照顾楚哥了。”
林墨:“……”
你好歹帮把手吧喂!
如果林墨对伤口有了解,那么他此时一定可以看出楚琰身上的伤口自己所致。
吃过晚饭,林墨抱着地图埋头研究,金主大人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环住林墨,把下巴搭在怀中人的肩上,“看什么呢?”
林墨侧头亲亲男人的唇角,“最近没什么工作,想出去玩了。”
“想去哪里?我陪你。”
林墨的爪子在地图上划拉了一圈,最后落在南半球某处,“还没去过澳大利亚,听说墨尔本是全球最适宜居住的城市,我们去住一段时间吧?还可以去悉尼玩,而且还能看袋鼠、考拉!”林墨比划了个袋鼠的模样,眼睛亮晶晶地继续说:“而且还可以吃正宗的帝王蟹和龙虾!”
“你别再去把人家海边的乌龟翻过来就谢天谢地了。”楚琰笑着捏捏林墨的脸。
“我没有!那个不是我翻过来的,是旁边的小孩儿!”林墨炸毛,一爪子拍掉金主大人的手。
“好好好,不是你。”楚琰转而去握林墨的爪子,“想什么时候去?我去安排。”
“等你伤养好了吧,”林墨揶揄,“是不是明天还会碰到仇家?”
楚琰:“……”
晚上金主大人求欢,林墨戳了戳他的伤处,楚琰“嘶”了一声,林墨舔舔唇,一脸无辜地笑,依旧是那句“等你伤养好了吧”。
楚琰:“……”好像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林墨小心翼翼避开楚琰伤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里,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男子气息充盈鼻间,让人莫名心安。
叶大明星,希望你效率高一点,不然我就真的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了。
——
叶清的效率并不低,第二天上午林墨就收到了大明星的电话,“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拿?”
两人约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林墨从叶清手中接过车票时舒了口气,缩在沙发里沉默地一张张翻看。
“车票最早是明天上午的,之后陆续几天的都有,北京到上海,北京到成都,武汉到西安……”叶清指着车票一张张细数,“呐,这还有张满洲里到莫斯科的。”
林墨笑,“这张不错。”
叶清瞪他一眼,又从包里摸出两张登机牌递过去,“一张飞华盛顿,一张飞伦敦。”
林墨扒着叶清的包往里看,“飞非洲的呢?”
大明星一爪子拍在林墨后脑勺,“飞什么非洲,去非洲的只剩马航了,没敢给你买。”
林墨摸摸鼻子,嘿嘿直笑。
“对了,还有门口那辆车,”叶清指指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别克,将车钥匙抛给林墨,“昨天刚买的,在我一个朋友名下,没有车牌,你随便开,尽量少走高速,容易被查到。”
“叶大明星,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林墨搂住叶清的脖子直晃,就差一口亲上去了。
大明星推开扒在自己脖子上的猫,“你跟楚总……到底什么关系。”
林墨顿了顿,嬉皮笑脸地说:“那是我老公,我要逃家,所以怕他查到嘛。”
叶清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京城中的风吹草动没什么能瞒过楚总的,别还没上火车就被人堵在车站了。”
“他查到这些票要多久?”
“谁知道,可能明天就查出来了,也可能一两周。你不是跟任家二少认识?你要是找他帮忙的话,恐怕楚总一个月也查不出来。”
林墨叹口气,拢了拢一打车票,收好,拿起车钥匙朝叶清挥挥手,“我尽量不用这些车票,叶大明星,你的大恩大德我回来再报,想要哪里的土特产,我给你带。”
“你还知道回来?”
“当然,我就是去散散心。”
——
林墨回家后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当晚飞往墨尔本的机票和一张去三亚的火车票,收拾好东西,拿起在暮色时楚琰给他的那张信用卡,和房子钥匙一起端端正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想了想,又将手机卡抽出来抛入垃圾桶。
再见了,楚琰,你的爱我要不起,我们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吧,或许以后某天我重新回到北京,你身边已经有了新人,而我这个旧人的痕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逐渐抹去。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三个多月的地方,沙发上还散落着昨日给楚琰包扎剩下的纱布,餐桌上楚琰给自己买的早餐还未吃完,还有烟灰缸里那半支被掐灭的香烟,不知道是楚琰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偷偷抽的,再见了,曾经的爱人。
林墨努力眨了眨眼睛,潇洒挥挥手,转身出门。屋外,又是一片新天地,一辆黑色的别克披着夕阳的余晖缓缓驶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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