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去寒。”老爷子见他们还要过来帮忙,朝他们扬手,“洗完手来陪我坐。”
“去洗手间吧,空着。”周妈朝严以渐点了头,在余崖路过他的时候,她握了下余崖的手臂,朝这孩子道了一句:“欢迎回家。”
余崖朝她笑了一下,走前,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等周许拿着礼物下来,做饭的阿姨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客厅里热气腾腾一片食物的香气,余崖正陪着老爷子在说学业上的事,周许蹦过来就是喊:“快让出我的御前宝座。”
“周许。”周妈又叫上他了。
周许手里拿着东西,路过她,朝她弯腰,“知道了,小的不敢了。”
说着硬是把他爸挤开,坐到了他爷爷身边,把手上的东西往他爷爷手里塞:“爷爷,都是你的,我给你买的,你快打开看看。”
“周许,吃饭了,等会再闹爷爷,快去洗手。”
严以渐从厨房端了最后一碗汤出来,一放下就朝周许伸过了手。
周许看到,乖乖地起了身,跟着他去了。
被挤开的周爸心如死灰地往嘴里塞橙子,凄凉道:“儿子白养了。”
周许一回来,整个周家就跟爆发了彩色球一样五彩缤纷,邻居们听着动静,都知道他们家的儿子回来了。
周家第二天就有邻居上门来给周家送吃的,说是送给周许尝尝鲜,但他们没见到周许,反而见到了严以渐。
周许倒时差,没醒。
严以渐比以前要高了不少,气势上也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他就是站在周爸面前也毫不逊色,邻居们见他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帮着周父接待他们,心里也有数,这应该是周家的儿子跑不脱了。
周老爷子跟周爸在外面都是实事求是,说严以渐是靠自己出去的,但邻居们还是觉得是周家培养的严以渐。他们觉得严以渐这个连亲身父母都不要的人不是个东西,又觉得周家为了他们家那个小祖宗也是挺不要脸的,但看到重新出现的严以渐,心里也是想周家做了门好生意。
他们这一回来,说闲话的人就出来了,但不等他们上门来套近乎看热闹,第二天严以渐就开着车带了周时和余崖出去了。
他们先是要去省城见几个人,接着就是去余崖老家给余父扫墓。
他们也有两年没回来了,严以渐要见的人也是以前的老同学老朋友,余崖也认识,跟了过去。
他在其实也有几个朋友,但那朋友都维持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范围之内,哪天凑巧碰到了,就打个招呼,没事也不会刻意说要见面。
至于同学,余崖都断了联系,有人辗转联系上他,他也不搭腔,学校留给他的回忆无论是老师和同学,都不太好。
他还记得他出事后,他班主任骂他变态的那张嘴脸。
等出去见人了,周许就不像在家里那样人来疯,周许在外面不太说自己的事,余崖给他打掩护,他就成了桌子上调气氛的人。
他们在省城要呆三天,庄英俊,庄伟,洪途,肖简他们这些人已经订好了酒店餐馆请他们吃饭,他们要挨个碰。
圣诞节整个城市结灯结彩,各个场所人流量也挺多,这天他们要去一个楼顶餐厅应肖简的约,严以渐牵着周许,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把余崖忘了,余崖偶尔踌踷两步,人来人往之间,就见不到他们了。
余崖这一年在学校和学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很少再有那种被孤独吞噬的感觉,但这一次,人潮汹汹当中,他又觉得一切与他无关了起来,直到周许回头再找到他。
找到他后,周许牵了他的手。
余崖沉默了很久,低头问周许:“我是不是太容易作茧自缚了?”
“不是,你只是没有找到一个能让你坚持下去的人,或者信念。”周许紧了紧他的手,看着前面替他们开出一条路来的严以渐的背影,“但没关系,在你找到之前,你有我们。”
在表哥没好起来之前,他们不会松开他的手。
余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等电梯的时候,他松开周许的手,搭上了他的肩,看亲睹电梯跳动的红符,他道:“会好的。”
他会好的。
肖简在电梯门口接了他们,他带了女朋友来,他女朋友见到余崖,看了余崖好几次,等人坐齐了,抿了抿樱桃小嘴,又朝余崖笑了一下,这笑容带着熟敛,很明显认识他,余崖挑了下眉,也觉得她有点眼熟,这才看出这个美人是他高中学校的小校花,虽然不同级,但他们以前还是见过几次面说过话的。
“学长。”肖简女朋友范雅见他总算认出她来了,笑了一下,矜持地叫了他一声。
余崖也笑着点了点头,没开腔。
肖简明显也知道他们认识,但余崖在他们高中是名人,名声不好的那种名人,他不提的话,别人提起来就有点戳他心肝了,肖简便朝余崖笑笑,但没多说。
肖简现在不同以往,是身价逾亿的青年才俊,严以渐还握有他公司的一些股份,但也只是只分红不说话的股东,他在国外做的事情也没怎么跟肖简说,肖简听他说话的意思他以后的重心不会放到本省来,回国也只往帝都那边走,还劝了他几句,说帝都那种地方,不是一般资本能进入得了的。
走时,他玩笑地跟周许说了一句:“你看以渐为了你,可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周许点头笑个不停。
等进了电梯,知道他们没开车来是打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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