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一切。
这回头严以渐一检查出来没事一回家,周许就被严以渐关在屋里又大训了一顿,一出来,还以为会被人抱着亲个不停的周许就抱着表哥的手大哭道:“严以渐就是个暴君。”
余崖难得安慰地摸了摸他俊帅的小脸蛋,很不解地问他:“你们俩,到底争出来谁是一家之主没有?”
周许绝不可能是一家之主,他刚跟严以渐签定了一百年不变心这等见不得人的羞耻条约,这不能说还得不到安慰,还要被大魔王挤兑,回头他就跟张默哥说:“张默哥,我觉得表哥变心了。”
第116章
这一年春节他们都没回,这一年的学期周许就更忙了,他进了他教授的试验室,经常两三天的不出来,睡觉也是窝在搭在试验室那边睡一会,严以渐余崖他们去试验室探进监,都只进了实验室那边的会客大厅。
周许签了双重保密协议,什么话都不能说,看见他们来,眼睛也只盯着严以渐背的包,严以渐一掏出吃的来,他才会扑上去说:“我爱死你了。”
他爱的是严以渐带来的吃的,话也是对着保鲜盒说的。
周许在实验室呆了小半年才出来,一出来就是上课赶论文,严以渐在观察一段时间后,把手上的项目交给了张默泽负责,他开始接送周许上下课。
他这边紧跟着周许,张默泽那边的事就多了,余崖这天回到做饭,发现张默泽没回来,见严以渐也没说什么,也没多问。
半夜他听到家里有了动静,出门就看到张默泽在冰箱里拿吃的。
他一身黑,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站在只开了走廊灯的光线里影子模糊不清,余崖看得眼疼,“啪”地一下就把餐厅的灯打亮了。
他看到了张默泽转过头来的脸。
余崖走了过去,无视他那张有点偏诡异的给的脸,“找吃的?”
张默泽点点头。
“没剩的。”
张默泽拿起了面包袋和牛奶,走向了面包机。
余崖看他找好了,又回了屋,回屋躺了一会,他还是爬了起来去了客厅,找出了体温针。
张默泽还在等着烤面包,余崖走过去让他张嘴,他就张了。
余崖把温度计塞了进去,就走去了冰箱。
等他把配料都拿出来洗了切,头也没回问:“几度?”
“39度5……”张默泽哑着嗓子道。
“去医院吗?”余崖手顿了一下,继续切着菜看着案板道。
“不去。”张默泽说完,过了几秒,他又哑着嗓子接道,“我去找点药吃。”
“晚上有没有吃饭?”
张默泽摇摇头。
余崖没听到声音,回过了头,看到他靠着台面打起了盹,头一点一点的。
他又回过了头,没说话,等他下锅把料炒好下水锅汤的时候,他转过了身,看张默泽坐在地上,长腿大张,靠着厨具睡了过去。
余崖站着没动,过了一会,他狠狠地抽出两张厨房纸把手擦了,走过去踢了张默泽两脚,“要睡,去沙发上睡。”
张默泽抬起了头,因高烧而红的脸比平时的冷冰冰多了几分颜色,眼睛也变得有些湿润了起来,他看着余崖,张了嘴,喉咙沙哑:“身上没力气,累。”
“累也滚去沙发上睡。”余崖粗鲁地道。
“饿,想吃饭。”张默泽舔了舔嘴,咳了两声道。
“我让你站起来,去沙发那边坐着,你听懂了没有?”余崖眯着眼睛低下头,看着他的眼道。
张默泽被他看得眼睛一缩,然后他的头抬得更高了,他的眼睛直盯着余崖的嘴不放。
余崖一巴掌拍了下去,“滚起来。”
张默泽被他一巴掌打得清醒了点,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又朝余崖看了过去。
余崖又回到了汤开了的锅前,背对着他。
张默泽看了看那冒着雾气的锅,和余崖削瘦修长的背影,又舔了舔嘴。
余崖把面做好,端到了张默泽面前,转头去找退烧药,找到一半,他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
他也是贱。
不过,余崖也知道,哪怕是个普通朋友,只要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生病了他也会照顾。
更何况……
余崖想到这,苦笑了起来。
他还是见不得某个人生病的样子,他还是会因他看起来脆弱的样子心口隐隐作疼。
余崖找药找了几分钟,等他收拾好心情回去,张默泽已经把面连面带汤都吃了,碗和筷子都干干净净的,像被舔过。
“吃了药就去睡吧,我先去睡了。”余崖把药放他面前,口气好了一些,态度也更疏离了一些,“没什么事你也早点睡。”
张默泽看着药,又看着他走去了他的房间,看着他消失在了房里。
等门关严实了,里头的人无论他怎么看也没出来后,张默泽把那几粒药拿到手中看了又看,然后他把脸埋到了手里,感觉着那药上余崖可能留下的体温。
他其实很想让余崖碰碰他,摸摸他,哪怕就一下呢,一下就好。
他太孤独了。
张默泽发烧的事,是严以渐自己发现的,他早上送完人回了办公室,见张默泽神色不对,就放了张默泽的假,让他去医院。
张默泽也知道有点不行了,他好几年没生过病,这次病情来得格外凶猛,有也有昏沉眼花,他怕看错数据,也就点了头。
“那我下午去接他们回。”他道。
“不用了,我让他们自己回,你先回去,我这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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