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白子宸轻哧一声,“接着装。上次在c-ao场遇见,还特地问我那是谁,现在却说不认识了,骗谁呢。”
靳南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淡淡道:“傻子啊。”
白子宸气个仰倒,伸手从桌上花瓶里抽了一朵白玫瑰,揪下花瓣就往靳南身上丢,“说谁傻子呢?啊,说谁。”
靳南把书展开往脸上一挡,花瓣砸在书上飘落在靳南腿上。他看了看腿上被□□的皱巴巴的花瓣,抬腿在桌子底下揣了白子宸一下,“别手贱。”
白子宸扔得开心,才不管这些,“就不。”
靳南皱了下眉,不待他有动作,秦斯辉伸手阻止了白子宸的动作,“行了,好好的花都让你糟、蹋了。”
白子宸这才收了手,“破花都不新鲜了,食堂什么时候这么敷衍了。”
秦斯辉没理他,转头看向靳南,:“你看川端康成文集干什么?”
靳南认真回答:“积累作文素材。”
三人:“......”
信你就有鬼了。
杨肃突然笑了,道:“怎么,上次作文拿了十九分叔叔骂你了?”
靳南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上次考试一个月前,他穿书半个月,谁知道呢。
杨肃语气温和,“真不去?位置都给你留好了。”
“不...唔...”
不去两字还没有说完,靳南心脏骤然一阵收缩,一股窒息般的剧痛像是一道闪电直接击打在灵魂上,即刻便已意识模糊。而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在对他发出邀请“去吧去吧。”
靳南早就疼到意识模糊对于外界的感知已经不够灵敏,剧痛之下只觉连对方说话的声音都会加剧痛苦,潜意识只想让对方闭嘴,敷衍的点了头。
只这一下,就像无形中按了关闭键,剧痛一瞬抽离,快到让靳南甚至觉得刚刚的折磨只是一场梦,只有额头残留的冷汗还在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靳南微微喘息,眉头微锁,只觉这场折磨来得实在是诡异,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不会刚穿书就得了什么了绝症吧,要是这样他何苦受这病痛折磨,还不如不穿书。
靳南觉得他可能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于是合上书,准备开车去医院。
食堂是标准的长方形建筑,四面都有门,去体育馆与去停车场的并不在同一个方向,靳南直接向着南侧的门走去。
三人以为靳南等不及了,着急去看篮球赛,无奈地笑笑,起身跟上,只是走出咖啡厅的小门就发现了不对,“靳南,往哪儿走呢,体育馆在这边儿。”
白子宸则笑着调侃道:“怎么,想着去见‘川端康成’兴奋得连路都忘了?”
靳南不知道这三人又搞什么幺蛾子,都说了不去了怎么还跟来了,于是转过身,不耐烦的看向三人,“干嘛?”
秦斯辉好脾气地笑笑,“你干嘛,刚不是同意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篮球赛吗?”
靳南是真烦跟这三个表里不一的人打交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的?我不...唔...”
又是这种感觉!
仿佛灵魂都要被剥离一般、身体都几乎不受控制的疼痛,突然来临的、剧烈的、毫无来由的...
不,似乎并不是毫无来由...
电光石火间靳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意识骤然清明。
这两次剧痛似乎都在他要拒绝秦斯辉的时候,而这疼痛似乎每次都打断了他拒绝的话,就好像是为了阻止他拒绝秦斯辉一样......
想到这里,靳南也顾不上别的,他有种感觉如果继续任由这疼痛发展下去,他的灵魂真的会被剥离,“去!我去...”
如他所想,疼痛再次瞬间抽离,他轻轻擦拭着额头上因为剧痛渗出的冷汗,身体有些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息。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那阵疼痛是为了阻止他拒绝秦斯辉。
然而靳南并没有确认了猜测的喜悦,相反,恐惧与愤怒让他手指都微微痉挛。
因为有一个更可怕的事实被证明:他被控制了。
他的选择与行为都受其影响。
靳南胸腔起伏,脸色惨白,滔天的怒火与刺骨的凉意交织,让他嘴角勾出一抹近乎邪性的弧度,带着一丝疯狂的味道,一闪而逝。
却让背对他走在前方的秦斯辉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的转头巡视,却毫无发觉,见靳南还站在原地,招了招手,“走吧,愣着干嘛。”
靳南微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这是继养父因车祸去世,第二次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好在靳南很快找回理智,他站直身子,抬脚跟了上去。
时间还长,帐慢慢算,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
只是他不由地又看了秦斯辉一眼,眼底是刺骨的凉意。
为什么总在他要拒绝秦斯辉时才会产生这种反应?是巧合吗?
靳南从不相信巧合。
就像当年他养父车祸去世,一个月后,养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收购,公司高层变成对家股东,看似一切都合情合理,但靳南正是从其中挖到了线索继而一步步找到证据,毁其声誉事业家庭,断其性命。可惜他势单力薄,最后拼死也就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或许老天可怜他英年早逝,临了让他穿进这本书中。
后来靳南想过很多次,到底为什么他会穿进这本书中,他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与这本书都没有接触,他唯一一次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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