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责怪,就算有意见也没人敢发表。只是,最望却感到很苦恼。什么非他不嫁,这不明摆着逼婚逼到他太子爷头上了吗!
若是换作那个家伙当状元,就不会有这么大一堆的麻烦了吧。
硬着头皮上吧……不对,先把那个罪魁祸首的宵雅拖上,果断的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于是,这宴席上多了一个叫宵雅的江湖混混。
至于状元娘月容,倒是恢复了女装,叫宴上一群纯爷们个个都看傻了眼。
“恕小生冒昧,月姑娘貌美倾城,天下哪个男人不为你动心,姑娘却偏要女扮男装来参加科举,目的竟还是太子殿下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可以请教姑娘这究竟是为哪般吗?”这句话,是一个姓束的家伙问出来的。
“那是——”月容开口准备回答。
“慢着,让我插个嘴!并不是天下男人都爱美女,况且这货也算不上什么美人。人美要美在内涵,外表顶个毛啊,过不了多久就年老色衰了。”会说这种话的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宵雅。
“哥,要装谦虚你自己装去,不要损我好吗?”月容即刻接话,引起别人注意的却不是话本身,而是那一声“哥”。
“你跟她是兄妹,我怎么不知道?”最望拉过宵雅,小声问。
宵雅无奈耸耸肩:“表妹而已,不怎么亲。”接着,又大声对月容道,“我可没损你,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连最望都能看上,可见你眼光之差,眼光这么差,内涵当然就没了。”
最望嘴角一抽,忽然后悔把这个人拖来:“我又怎么了?”
宵雅斜眼看向最望:“你?那是彻底的目中无人啊……唉,家丑不外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就不说了。”
什么叫“家丑”!家你妹啊!最望差点没一拳挥过去,但还是冷静了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我尊称你一声哥,麻烦你离开这里好吗?”月容的脸色显得不太好。
宵雅只是笑,笑着看向最望。
你看我做什么!最望大窘,回了一个不解的眼神。哪知宵雅依旧意味不明地冲他笑。
“你若不走,我便走。”从月容的语气来看,她与这个表兄的关系似乎不是很融洽。
“哎哎,你们也别作这口舌之争了,要比就比点有意义的东西嘛。”符某人见最望尴尬,连忙开口解围,“譬如什么琴棋书画,也让我等一睹状元娘的文采呀。”
宵雅眉梢微微动了一下。这点细节一不小心落进最望眼里,最望瞬间明白这家伙琴棋书画里肯定有一样不过关。
月容也愣了一愣,随即笑道:“这个提议不错,不如我们便先从琴开始吧?”
宵雅依旧笑着,只是没先前那样张狂了:“就知道你会从琴开始。”
月容亦不再多话,取了琴,缓缓坐下。
宫商角徵羽自指间流淌而出,或点滴,或涓流,或急浪,还未成曲便已惊艳全场。
“思如水,思如水,昼不止,夜不回。思如水,思如水,随君去,那肯归。思如水,思如水,斜阳里,澜相追。”随着琴音而来的,是温婉柔情的歌唱。
直至曲终半晌,在场众人才回过神来,却找不到一个配得上这曲子的赞词。当然,除了宵雅。
终于,符某人开口:“我认为宵兄你再来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大家也不为难你,咱继续下一项怎么样?”
宵雅一脸鄙夷地瞪了符某人一眼,道:“就这么维护她,怕我出手让她惭愧啊?你不想听我还不想弹呢。”
月容轻笑:“你弹啊,没人阻止你。先说好,我的琴可不借你。”
宵雅无聊地耸耸肩,只道:“如果把曲子弹好还非要好琴,只能说是技术不到家呀。来来,哥这就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曲子。”言罢,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短剑,“还请诸位稍稍让开一些。”
刃划酒与风。以短剑挥舞声为主旋律,间杂酒水与金属相撞声,还添几点金瓷相撞的脆响。直到整曲尽了,才出了一句唱词:“夜半兮风雨来。”
夜半风雨……是你独自练剑的夜造就了这样的曲子吗?最望不由自主地抬了抬手,渐渐握紧,却没有说一句话。究竟该是怎样的孤寂,才能让风雨住进你的心?
“啧,恕在下愚钝,实在没明白宵兄您在做什么。”符某人实话实说,其他人基本也与符某人持相同意见。
宵雅也不怒,似是早已料到:“曲高和寡,古来圣贤皆寂寞呀~唉,也怪不得你们哟。姑且算作平局吧,咱比下一样如何。”
“这也算平局,哥们您说笑呢吧?”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没办法,我也要给咱状元娘一点面子,让她就这么输了多难看呀。”宵雅笑着侃道。
符某人斜眼看向宵雅:“你说你这曲子有多高,谁听得出来呀!只能说你连让人听懂的能力都没有,还跟人比呢!”
“我听得懂。”“我也是。”第一句出自最望,第二句出自门口一个道士打扮的路人。
宵雅远远朝门口望去,并无什么表情,只是淡然道:“道长你倒是说说你听懂了什么?”
“我听出的,是这曲中的道意。世内世外本无别,夜半惊梦是风雨……哈哈!”
最望忽然睁大眼。只听出这曲子最浅层的孤寂,却未听出这曲子本身的境界……刚刚出口的那句“我听得懂”可真是瞎话。微微低下头,朝宵雅望去,恰恰对上那双略带期望的眼眸。
那下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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