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兄为何而牺牲吗?”
“难道你已忘记过去的血海深仇吗?”
“你想毁去你的兄长最后的遗物吗?”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杰兰特·特伦斯————”
熟悉的呼唤声中,特伦斯与银星飓风数次短兵相接,银白机甲的行动轨迹与档案中关于长兄的资料一般无二。
但是——
但是。
特伦斯抽出光能利刃,俯冲而下——
“你认错人了。”
绝对高速中,聚能的粒子刀直接切开防护罩,将兄长的机甲一分为二。
通讯中的聒噪戛然而止,剧烈的爆炸中,特伦斯眯起眼——对方的驾驶室中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海平面下瞬间无数狰狞炮口,不详的光芒在水下汇聚。
——从最开始,这便是一个陷阱。
特伦斯娴熟地拉升机甲高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挂着冷冽笑意。
陷阱也好、长兄也罢。
过去与未来,信仰或仇恨。
他从不在意。
他从来孤身一人。
永不退缩,毫无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个两章就结束啦诶嘿嘿嘿——
第11章11、梦境
“喂,杰兰特,快点、快点——”
秘书部的同僚抱着一堆材料,步履匆匆地从他身旁跑过:“会议快要开始了!”
“啊?”特伦斯站在走廊中央,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个有着柔软栗发的年轻人笑眯眯地从后面搭住他的肩膀,说:“嘿,杰兰特,下班后一起出去吧?晨星歌剧院今天上演新剧目。”
特伦斯偏了下脑袋,黑发顺着他的肩头垂落:“行啊。”
“好极了,我请客。”栗头发晃了晃手上终端的票据代码,推搡着特伦斯往会议室走,“这周末有空吗?我家有个小宴会,让你见见我可爱的妹妹。”
“去你的。”特伦斯用胳膊肘捅了栗头发,“这周不行,我哥哥回来了。”
栗头发像个傻狗子般摇起尾巴:“叫利奥少将也一起来嘛,要知道我妹妹真的很可爱啊——”
特伦斯:“走开走开。”
会议室旁的墙上挂着整面仪容镜。
特伦斯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穿着雪白的文官制服,领口与袖口绣着金色的花纹,他伸手压了压帽檐,稍稍遮住那张朝气蓬勃的脸。
……好像有些刺眼。他想。
“看什么看什么?”栗头发探出脑袋,啧啧调侃道,“好吧,别看了,知道你长得好了,帝国之花果然名不虚传。”
他又说:“可是我妹妹非常可——”
结果被特伦斯用文件迎头痛击,直接踹进会议室。
军部会议,实在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曾经有位空军将军曾掷地有声地宣布:“我宁愿去泰坦边境听土著唱一年的民歌,也不想跟这群傻逼沟通。”
上述傻逼包括且不限于行政部门、财务部门和研发部门。
所谓沟通,其实写作扯淡,读作吵架。
对此评论,各部门参会人员都表示高度赞同,财务部的副部长甚至表示,如果泰坦的环境不是那么恶劣,他可以多听一个月的民歌。
至于军部的内部会议,往往会经过一本正经地开题,各分部推诿指责,互相人身攻击等一系列流程,最终以会议室群殴告终。
特伦斯枕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翻阅终端,分出精力听会上乱七八糟的喧哗:
“陆军的土鳖!”“空军的骚包!”“一线人员说事,战略科的蠢货不要插嘴!”……
啊,已经进行到第三阶段了。
而他的左边,两个书记官正在讨论空军四科的中尉和陆军一科的上尉谁的胸比较大。
右边的几个秘书官正窃窃私语下周末舞会的着装搭配以及新上市的唇釉。
后面还有一个据理力争自家妹妹一定是帝国最可爱的女孩子。
他的终端震了一下,跳出一条讯息。
爱丽:东四区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味道很不错诶!
还附了几张甜品的照片。
特伦斯犹疑了咬了半天指甲,最后选了芒果雪心慕斯。姐姐立即回道:“知道啦,会替你带一份哒!”
特伦斯看着姐姐发来的花瓣笑脸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关掉终端,侧过身敲敲后桌:“我眯一会儿,打起来时再叫我。”
栗头发拍胸脯保证:“没问题,拉架时记得多踹空二师那傻逼少将几下。”
特伦斯:好的,你帮我架住他胳膊。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空二师少将。
一头耀眼金发,笑容张扬,满口敬语却能气死人,身体力行地示范了什么叫“空军的骚包”。
他轻嗤一声,打了个呵欠,趴到桌上合起眼。
——
刺耳的警铃声骤然响起——
特伦斯惊醒了。
梦中的画面过于清晰,以至于他在睁眼的瞬间还有些迷茫,但随即又自嘲地笑起来。
书记官?开什么玩笑。
他十二岁时就不做这种梦了。
“上校。”
他的副将推门而进。
特伦斯扣上作战服的袖扣,拎过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头也不回:“什么情况?”
“雷达部监测到北偏东三十七度方向,有中型舰群正在靠近,目前距离五点九光年,大约二十分钟后将进入警戒范围。”副官道,将材料递了过去。
“中型舰群。”特伦斯的目光掠过简陋的雷达图,蹲下身系鞋带,一面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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