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刀子割开了很多道口子,她的手筋脚筋全被斩断,此时她像一只没有尊严的蛆虫一般,趴在地上,分毫不能动弹,除了呻吟,再无其他。
可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她的牙齿全被敲掉了。她含含糊糊的哼着,不断的往外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竟然会浮现出诡异恐怖的笑。
朱棣看了那笑,竟有些恐惧。
他已经审了她三天,她除了承认自己毒死了赫连漪,其他的问题一概不答,毅力比起战场上那些被俘虏的铁血硬汉,竟还要强上十分,并且让朱棣有一种被她蔑视了的感觉。
“最后问你一遍,你的妹妹彩月在哪里?”朱棣亲口问道。
地上的吕云衣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而又冷冽,不发出丝毫声响。李兴从她的头上浇下一盆浓盐水,她痛苦的呻吟几声,怨毒的看了朱棣一眼,依旧不说话。
朱棣淡淡道,“你这样子,大约是准备什么都不说了,等着自己被折磨致死。当然,你会死。你以为你现在不说出吕彩月的踪迹,朕就找不到她了吗?不可能,只不过是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和你在下面等着她的区别罢了。朕会出动全国的锦衣卫,专心致志,找不到她决不罢休,找到了,我会让她受比你十倍的折磨。”
吕云衣知道朱棣并不是在吓唬她,眼神里现出一丝丝害怕,眼眶里也渐渐流下泪,不过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妹妹只要还在外面,总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她眼前有些模糊的朱棣,恍然间对着她笑了笑,她不知道这笑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很清楚,此时,朱棣的笑容比他的怒目相视更加可怕。
李兴也觉得皇上这笑很是蹊跷,他心里毛毛的,还没来得及细想,皇上便又开口,“你口口声声说痛恨朕乃是因为这天下有许多无辜冤魂,因朕而亡,恨到甚至要毒死朕最心爱的女人才能解恨,那朕就让你也成为这样的人。”吕云衣还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棣已然转头,对李兴说道,“吕氏姐妹,本为宫女,品行不端,以下犯上,弑妃欺君,罪当诛。朕厌恶透了这些宫女,把吕氏带下去,然后去从宫列出三千宫女的名字来,在吕氏面前,一个个的凌迟活剐,让吕氏明白,这三千女子,全因她而死。”
“你……你……你这个昏君!无能!无德!昏君!”吕云衣在李兴的拉扯之下,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这是她除了认罪以外,三天来说的第一句话,因为口中没有牙齿,面上伤痕累累,发出的声音并不利索,但是也依然耸人心魄。
朱棣皱着眉头,看着她被李兴一点点的脱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
吕云衣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来,已经算是可悲,生无可恋,可是现在,却是她最可悲的时候,她自己的身上不会再受到什么鞭笞和折磨了,但是每一个在她面前被处死的宫女,那一块块被割下来的肉片,都堆在了她的身边,她从一开始的恐惧发抖,到现在的麻木不堪,已经折磨得她恨不得自己能够失去灵魂。
这一副肉身就让它去接受各种折辱吧,只是别让她有灵魂就行。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的眼泪流了干,干了流,眼睛已经快要哭瞎了。她身边的烂肉发出一股股的腐烂味儿,依旧遮挡不住她自己身上也有的腐味。
她从一个死掉的宫女身上脱下一件血衣,勉强遮住了自己的身子。但是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整整一个月,朱棣命人在她面前活剐了三千宫女。而这段时间里,她被绑手绑脚,头上也被缠上厚厚的布块----防止她撞墙自杀。每天都有凶神恶煞的人来给她灌稀粥,她饿不死。所以她痛苦的活着。
一个月后,她足足看到了三千双对自己怨恨的眼神之后,她以为这项酷刑总算结束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自己,终于解脱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也要被活剐的那一天,李兴带来了一个人,她一看到这个人,登时便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她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扭动身子,企图将身上的绳子挣脱掉,她有一种冲动----只要能挣脱掉身上的绳子,她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撞木门,她要冲出去!她要和李兴拼了!她要冲去皇宫,把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刀杀了!
不过显然她想的这一切都是枉然。
站在李兴身边的彩月,一看到姐姐被折磨成的那副惨样,便尖叫起来,再看到旁边那森森的白骨,腐烂的臭肉,到处横飞的苍蝇蚊虫,直接昏倒在地。
李兴命人用一盆冷水浇醒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吕贵妃,康庄大道你不走,非要往那南墙上撞,你们姐妹看看,这三千无辜的宫女,可是因为你们而死!”
吕云衣拼命的摇着头,看着彩月不断地流泪。彩月看到姐姐变成了一个“怪物”的模样,又惊又吓,最后都化成了眼泪,肆意的流淌着,她挣脱开李兴,跑到牢门之前,拼命的伸手够着她的姐姐,无奈吕云衣手足受制,无法动弹,她如何也触碰不到。
李兴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牢门被打开,彩月冲了进去,抱住吕云衣深深的哭了起来,不过片刻,便被拉开。
李兴阴森森的开口道,“吕贵妃,皇上新加了一个名额,便是彩月姑娘了。”
吕云衣听完,对着李兴大声的嗷嗷叫了几声,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抗议,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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