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她在家陪着你吗,菡菡和旭东是真的没时间。”
“说我偏心疼蔓蔓,我哪个孙子孙女不疼了?要说我为啥不疼蔓蔓?我这把年纪,我自己又干不动活了,不能挣钱,要不是蔓蔓一直孝顺我,我恐怕连个买盐买火的钱都没有。指望你们,牙都该饿掉光了。”
刘丽金说:“那不就是还有钱吗,蔓蔓给你钱,公家还给老年补贴,你这不缺吃不缺穿的。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们都穷死了,还专门来给您送年礼,他二叔一家送过啥了?您不去骂老二,倒来说我们了。”
老爷子气得难受,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只当就蔓蔓这一个孙女,成富你好歹是长子,你去给你妈上个坟,赶紧走你们的,别大过年跟我这儿添堵,还不如不来。”
等他们一走,郁蔓蔓和陶越赶紧劝着老爷子高兴起来,三口人炒了一桌子菜,欢欢喜喜过除夕。
结果让两个叉烧儿子闹的,老爷子反正是心里生气,吃过饭正等着看春节联欢晚会呢,老爷子拿了个东西过来,往郁蔓蔓手里一塞说:“蔓蔓,这个给你了,别人谁也不给。”
郁蔓蔓一看,是爷爷平日放在条案上那个布袋和尚,这东西郁蔓蔓很熟悉,一个大肚子和尚背着个布口袋,像是铜的,有她巴掌那么大,很沉,摆在案上时间长了弄得黑不溜秋的。
郁蔓蔓正在惊讶,刚想问老爷子给她这个干什么,老爷子却又转身进了里屋。
“爷爷怎么了?”她悄声问陶越。
陶越摇摇头说:“反正老爷子今天中午气到了,两个表叔为人子女,也真是过分了。”
老爷子很快拿了个小布包出来,也往她手里一塞。
“这个,也给你了,你奶奶留给你的嫁妆,你先收着,万一爷爷老了让别人弄了去。”
“不是,爷爷,大过年您这干嘛呀?”郁蔓蔓哭笑不得。
小布包入手,郁蔓蔓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了,是奶奶留下的那四块银元,据说还是奶奶嫁过来的时候,陪嫁压箱子的东西,奶奶原先跟爷爷说过要给她做嫁妆。
“爷爷,这银元我知道,奶奶说过的,可是您把这布袋和尚给我干嘛呀。”
“那是个老东西,我八几年的时候跟别人买来玩的,我前两年拿去找人看过,真是老东西,能值好几万块钱,都给你了,给别人没用,都是白眼狼。”爷爷指了指条案说,“别的那一大堆,香炉什么的,那都是假的,现在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值钱,我买来玩的。”
合着他们家也是有古董的?郁蔓蔓看着那布袋和尚,黑乎乎滑溜溜,这么一看倒真像个老物件。
问题是爷爷每天把这东西放在条案一堆几十块钱买的假古董中间,放了几十年了,谁来了也不会多看一眼呀。
她看看陶越,陶越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先收着。
大过年,老爷子白天让儿子儿媳惹得不高兴,刚才还喝了两小杯茅台,就先随着老人家来吧。
“爷爷,您给我那我就要着,不过爷爷,”郁蔓蔓笑嘻嘻地说,“我看这布袋和尚就还放在条案上吧,反正别人也不认得,大过年的,正好让他保佑咱们家呢,反正早晚是我的。”
她把布袋和尚放回到条案上,条案上一堆假古董,正中间是奶奶的遗像,两边两个瓷狮子守着。
郁蔓蔓对这奶奶的遗像合手拜了拜,笑嘻嘻拉着老爷子说:“爷爷,走,咱们出去放鞭炮。”
大城市早就禁放烟花爆竹了,在农村却可以玩个够,家里的烟花都是陶越买的,这家伙土豪,买了一堆大烟花,别人家结婚庆典才放的那种。
陶越在一旁手把手教,郁蔓蔓亲手放了一个大烟花,然后还是觉得她挑的那些小烟花好玩,可以拿在手里玩,便又拿了一把叫做“七彩珠”的小烟花出来玩。
“七彩珠”拿在手里,点燃了对着天空,就会pēn_shè出一颗一颗绚丽的烟花,还可以跟别人对射。西南方向不知哪家放了一串“七彩珠”,郁蔓蔓便把手里的烟花棒往那个方向指,她的烟花立刻便冲着西南方向去了,对方一见也往这边放,遥相呼应起来。
外头有些冷,陶越陪着老爷子看了一会儿,便回到屋里,坐在炉子前,看着郁蔓蔓在院子里兴致勃勃玩烟花。
爷爷笑着说:“这丫头,玩起来还跟个小孩似的。”
“长大了,蔓蔓很懂事。”陶越说着,忽然话题一转,笑着问老爷子,“表爷,我记着小时候您说过,说等蔓蔓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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