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刚才这人是谁啊,下班拖在后面。”
“谁啊,刚才碰见的那个?”陈静本来也见那人的,只是担心市长是不是病了,就将这忘记,见市长看着和平广场那边,只有一个人从市政大楼这边走过去,也就判断出市长说的是谁。
陈静虽说不像徐燕萍那样,与市政大楼的人往来少,但这两三个月基本上都跟在徐燕萍身边,或在省城、或去京城,就算在市里,也都忙着准备资料,极少有时间了解工作之外的事。
按说领导的专职秘书,除了为领导工作服务之外,还要为领导留意收集各种渠道的传言和市里各阵营之间的一些动作,才能让领导有更为准确全面地了解所处的环境,再做断决时,才能够准确。陈静也有不少的消息来源,只是时间紧工作忙,却不能够亲自参与,面对侧身走过的人是谁,还真一时认不出来。
好在市府办里还有陈敬达也在,陈静当即给陈敬达电话,要他从窗口那看看,是不是能够认出来。陈敬达知道陈静和市长到了,心里激动,忙从楼上往外看。虽隔的远,却能够认出杨秀峰来。当下在电话里说了杨秀峰的基本情况,陈敬达也不清楚陈静怎么会突然想着要问到他,知道是钱维扬示意下将他放到市府办里来的,陈敬达对他印象虽不算差,却也不会怎么给他说好话。
陈静听说是市府办里借调过来,跟严文联副市长的,就跟徐燕萍说了这情况,当然,也暗示了这人是钱维扬弄进来的。一个常务副市长要安排一个人进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就算是市长也不可能干涉的。
徐燕萍本来装着很无意,就像一件闲事一般,但听到这个叫杨秀峰的人是钱维扬安排进市府办的,浑身就全冷了,觉得自己就掉进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坑里。此时就像掉进陷阱里的小小鹿,而钱维扬则是蹲在坑边守候的阴险的猎人。
他随时都可以杀一冷枪过来。
自己该怎么办?
到柳市后的这两年多,徐燕萍自问在工作上是有成绩有建树的,更有信心在今后的日子里将柳市建设好,使得柳市地区的经济得以高速发展起来。可自己在柳市也触及到别人的利益,首先自己过来将市长一职占据了,就挡住钱维扬仕途的前进步伐。对于他说来,或许挡住这一次后,他的仕途不仅受到挫折,还有可能就此停住不前。
一个人的机会本来就少,千军万马中抢占,使出浑身数解,本以为成功了,转而却让人给占去,这种仇恨徐燕萍也是理解的。对于钱维扬常务副市长说来,徐燕萍一直都用一种体谅的心境来对待,但他那种对权力的渴求和让手中权力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为自己所用的做法,是从内心里排斥的。或者说,这种人与她而言就是那种誓不两立的那种,一直痛恨的那种官,从第一天走入政坛其就想将这种人提出局的那一类人。
自认为自己能够认清钱维扬的本质,但也知道自己认清并不等于就能够将它清除掉,钱维扬除了在整个柳市基层有强劲的支持外,而省里也有领导对他很欣赏,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更不会失去市长职位后,还让他兼任市委副书记来表示对他的补偿。
这时,徐燕萍意识到这男人居然是钱维扬调用进市府办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是钱维扬布下的局,浑身顿时直冒冷汗。陈静先前见市长似乎已经缓过来,与陈敬达说过杨秀峰的事后,准备继续走,却见市长似乎更严重了。也不顾什么,走到徐燕萍身边扶着她,要将她送到医院去。
徐燕萍自然不肯,要先到办公室里去,她想到办公室里好好将整件事再想一想。看要怎么样来应对,才是最一个做的,可不想就这样给钱维扬拿住软肋,任他在柳市胡为。
上到办公室里,陈静将徐燕萍扶进市长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有张小床,让徐燕萍先躺下。准备将医生叫过来给市长看看,徐燕萍叫住她,说是先休息下就不会有什么事,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见市长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自己也不可能太自主着要将医生叫过来,便给徐燕萍倒一杯水给她拿过来准备喂她。徐燕萍说,“我哪里是病了?你还真当我是病人啊。这样吧,你把水放这里,我躺半小时,你先和君茂市长说说我们之前说的那些工作。”
“工作工作,都不要身体里吗。”陈静此时那可离开,忍不住说到。
“你还不知道我?虽要工作,但我知道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我心里明白,真的只要先躺一下,半小时后你再来看,好不好?”徐燕萍可以直接要陈静出去,但也知道陈静对自己的关心,只得先开导她,免得她多想。
这男人到底是不是钱维扬布下的棋子?
等陈静走出门,徐燕萍一时间也无法就平复住心神。那天夜深时刻在省城的酒吧里的情形,再次一一浮现在眼前,每一个细节都回想起来了。那只是一次偶然。先前和同学们喝酒时都还没有想到要去,就算那同学曾暗示过自己,那也都是想约她到另外的酒吧里去。
那里完全是女同学执意要陪她再坐坐,两人才进去的。坐了大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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