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安平感动不已,并下定决心的是秦初越对安平的期待,用秦初越的语重心长的话说:“你和朝阳兄弟俩个都是秦家的孩子,对爷爷,对伯伯和伯母來说,就跟手心和手背一样,掐一下都疼在心里,作为直系的血亲,血浓于水的兄弟,应该彼此谦让,互相扶持,但谦让不是退缩,更不是逃避,合理的竞争是一个家族保持昂扬斗志,持续向上的不竭动力,伯伯期待着你们磨励而出,都能成为有担当的好男儿……”
安平用退缩和逃避维系着秦家的平静,却不知道他在节时所表现出來的退缩和逃避无形中带给了秦家人一种难以表达的疏远和隔阂,这让饱含愧疚的伯伯和伯母神伤不已,也让尸山血海中杀伐而出的爷爷再难自持,痛定思痛之后,秦初越觉的必须得把安平的心结打开,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连安平这个秦家的谪系子弟都不能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那秦家也沒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
若说袁宜存的劝说是发人深醒,那么伯伯的话就是语重心长的让安平正视自己的位置,出发点虽然不一样,但殊途同归,两个人的大体方向一致,而当两个人大同小异的劝说凝结到了一起,安平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小家子气,既然走上了仕途,沾染上了政治,就再沒有回头的机会。
政治讲究的妥协,而妥协是争斗之后的最终产物,不争不斗就直言妥协,那就不能称之为妥协,而应该称为投降了,因此,仕途的发展需要去争,需要去抢,不但要与外人争,就是与自己人也同样要争,一味的迁就谁,最终只能是误人误已。
明白了爷爷和伯伯的良苦用心,安平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不能退缩和逃避,那就勇敢的去面对,果断地融入进去,打开了封闭起來的心怀,彻底融入到秦家,融入到什宽,然后按照袁宜存的提点,走一路,把根据地建设一路,等到一个点一个点的连成片,所谓的基础也就搭建起來了。
既然做出了留在什宽的决定,几年之内怕是回不了清江了,再把李红佳一个人扔在清江,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家庭的稳定是政治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砝码,就是李红佳对自己言听计从,百般包容,自己身边常年沒有家属,也容易给人带去误解,甚至是流言蜚语。
因此,安平此次回來,就是要和红佳商量一下,把家搬到什宽去,只是,故土难离,因为自己的工作,让红佳母女离开家乡,投身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去,红佳还好说一些,岳母能同意吗,过去了又能适应吗,安平的心里充满了忐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我是你老婆,当然是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了,就是我妈……”果然,跟安平猜测的差不多,李红佳对安平的要求沒什么意见,甚至为什么搬家都不多问一句,可一想到在郊县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妈,脸上多了几分的犹豫,幽幽的说道:“我怕妈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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