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听他声音很是虚弱,转头一看,就见他眉宇紧蹙,脸色很是难看。
“你怎么了?”江笠微惊,立刻抓过他的手把脉。随即脸色一沉,“你把骨冷黑气……?”
别蜂起摆摆手:“没事,治疗很成功。我刚才是没办法,才将最后一丝骨冷黑气引入自己体内。不过这东西能折腾你,对我一个玄王而言,却是小菜一碟,只要慢慢化解,不用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别这样看我,没骗你,我说过了,这辈子我都不会骗你。真的,不会要命的。我哪舍得死呢?我还担心你出去找野男人呢!”
他引入黑气的时候,并未去想这东西是否会威胁到他。幸好如今内视一番,确定这一丝骨冷黑气的确要不了他的小命,就是要让他受些时日的折磨而已。
原来这鬼东西发作起来这么难受的,想到江笠忍受了这么久时间的折磨,别蜂起就十分心疼。
现在好了,小书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再也不用忍受苦涩的药水了。
江笠的心紧紧一揪。因为他意识到,别蜂起已经习惯地将他放在第一位考虑。
他回身抱住别蜂起,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
两秒后。
“……你在做什么?”江笠平静地问道。
“额……”
被抓包的别蜂起脸上讪讪的,赶紧收回自己在江笠背上乱摸的两只爪子。
此时江笠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薄的单衣,还是湿、身的状态。
近乎透明的绸缎勾勒出他线条优美的背脊,两片蝴蝶骨弯出利落的形状,散发着无限诱惑,完全就是春光无限好。……所以,他这不是一时没把持住吗?再说了,这么温馨的时刻,这又是自家的媳妇,摸一下不过分吧?不!过!分!吧!别忘了,小书生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别蜂起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十分理直气壮。然而看江笠目光幽幽,他就……怂了。
江笠对别蜂起的心思心知肚明,故意笑着揶揄道:“怎么,二公子这就不敢了?”
别蜂起俊脸一红,色厉内荏道:“小书生,老子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才放你一马的!别刺激老子啊,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哦,是吗?”
江笠面上笑盈盈的,慢慢退后一些,两手搭在身后的浴桶边沿,偏头眨了一下眼睛,神情说不出的慵懒和傲慢。
乌黑柔顺的黑发垂落下来,在水中铺洒开,配合着他清冷随意的表情,莫名的有种靡丽又危险的致命诱惑。
别蜂起只觉鼻子一热。
江笠浅浅一笑,湿漉漉的手轻轻巧巧地拍了拍别蜂起的脸颊:“天气炎热,二公子的火气很大嘛。”
别蜂起立刻蹭去脸上的鼻血,十分淡定严肃道:“没错,不知江公子可愿为在下降降火?”
“这个嘛……乐意之至。”
江笠轻笑道,直接抓住别蜂起的衣领,将别蜂起拽过来摁在木桶边沿,俯身堵住他的嘴。
唇舌纠缠,无限旖旎。
一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江笠贴着别蜂起的耳郭吐气道:“夫人,快些养好身子,来给为夫侍寝吧。”
别蜂起身体一僵,可耻地y了。
过了半天,在众人的翘首等待中,门扉终于开启。
江笠与别蜂起衣裳整洁,一起走出房门。江笠这会又是一个君子端方的江大公子。
“少爷!”斩钰兴高采烈地扑过去抱住江笠,“好了吗?好了吗?”
江笠摸摸斩钰的头,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斩钰惊喜地叫了一声。
然后他发现别蜂起的脸红得有点异于往日,再定睛一看,别蜂起和江笠的嘴唇都红红的有点肿。这是……?
斩钰心头闷闷的,不过他气得默不作声,心里模模糊糊的,替少爷开心,又替自己难过。可究竟难过些什么呢,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
……
又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早晨。
诸多问题皆已解决,江笠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后期自然还需要好好养着。一行人修整了两天后,便再次踏上回归的路途。
过了秦灵峰,就是北方与南方的中枢秦陵城。
秦陵城地广物博,汇聚南来北往各色商客信息,作为此行的最后一站,江笠对秦陵城颇为重视,他此行的目标是大运市集。
他既然选择了别蜂起,此后便是将别家所在的竞陵城视同自己的地盘。他还记得去年竞陵城在粮食上如何受制于人。粮食乃民生大计,被旁人任意操纵,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竞陵城大部分百姓现在还只能吃粗粮糟糠。而关于粮食问题,自然是能够自给自足最好。若操作得当,秦陵城的大运集市无疑是个好途径。
大运市集是南北货物的中转站,买卖的大多都是些平价生活物品,若要开拓竞陵城本地市场,平衡物价,这大运市集无疑是个很重要的参考坐标。
晌午时分,一行人抵达城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打听了市集的具体位置及相关事宜后,用过午膳,江笠便在别蜂起的陪同下,前往大运市集参观。
市集中熙熙攘攘,其间鱼龙混杂,江笠一行人的出行并未引起其他人过多的注意。
顺着市集中划分的横道一路往前,江笠走走停停,有时耐心倾听周围人讨价还价,有时俯身捧起一些五谷杂粮等干货,仔细分辨打量它们出成色,暗暗将各处厉害记在心头。
南方市场他很熟悉,不同时节不同物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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