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和赵静都感到了发生在海兰身上的变化,陈雪道:“海兰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海兰这才宛如从梦中清醒过来,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声道:“傻丫头,外面那么黑,遇到坏人怎么办?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今晚就留在这里。”
晚饭后不久,陈和赵静全都去房内早早睡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们都已经是心力憔悴。
张扬本想告辞,可是海兰轻声道:“陪我一会儿!”
张扬看着她单无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爱怜之情缓点了点头,却下意识的向陈雪和赵静的房间看了看。
海兰笑得很苍白,指了指上方的:楼:“我们去天台喝酒!”她一手拎着那一大瓶芝华士,另外一只手夹着两个高脚酒杯螺旋楼梯走了上去。
张扬猜想到她此刻的内一定是孤独并彷徨的,他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在海兰孤单的时候帮她分担一下,于是跟了上去,楼上的阁楼空空荡荡,摆放着一些石膏像,还有一个画架画架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色彩斑斓的漩涡中有一片苍白的枯叶张扬被这画面吸引住了,虽然张大官人对油画的鉴赏能力几乎等于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几分味道,画这画的人内心一定很孤独。他实在是有些纳闷前风光无限的海兰为何会产生这样孤独的心境?
海经站在天台上,向他招了招手,夜空已经放晴,一轮明月静静挂在空中,静谧的光芒无声洒落在春阳小城的大街小巷,虽然还不到十点,可是城内的住户多数已经熄灯,从他们所在的天台望去,整座小城多数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只有远方闪烁着几点,海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女人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受罪的!”
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对于他这种两世重生的人来说,能够真真切切的活着,本身就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不会对生活发出任何的怨言。
海兰显然无法理解张扬的观点,小声道:“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只有人死后才能享受到永远的宁静,不必考虑人世间的纷纷争争,不必考虑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张扬咕嘟喝了一大口芝华士,这洋酒多喝两口居然能够品出一点香味了,张大官人对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现在已经能够品味洋酒了。
海兰忽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心中的苦闷恐怕这厮不会明白,就算他会明白,自己也未必会说给他听,毕竟她和张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海兰马上又想到,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并非是一个知己,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酒友,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是熟悉还是陌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正真实的站着,陪着自己欣赏清冷的月光就已经足够。想起月光,海兰下意识的仰起俏脸凝望着空中的那阙明月,月光如霜为她美丽的轮廓笼罩上一层圣洁的光华,张扬端着酒杯静静欣赏着海兰的风姿,就像望着一朵悄然绽放的暗夜百合。
海兰趴在阳台上,假如身边没有张扬的存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张扬忽然产生了一种感激。
张扬凑了过来,和她并肩趴在阳台上,夜风轻拂,带着海兰诱人的体香飘到张扬身边,张扬学着海兰的样子轻轻摇曳着酒杯,可惜旋转的有些过了,琥珀色的液体有少许滴落了出来,引得海兰不禁笑了两声。
“心情好些了?”
海兰点了点头:“因为你的存在,我忽然感觉到这世上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
张扬有些纳闷的看着她:“我究竟哪儿比你不幸?”
海兰嫣然一笑,却没有回答张扬的问题,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豪放的饮态比起刚才的矜持更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态。海兰道:“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世界的肮脏和险恶,终有一天,你会在现实的无情壁垒面前被碰得头破血流,你就会慢慢忘记你的梦想你的希望。”海兰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弟弟。
张扬不服气的反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海兰将两杯酒倒满,和张扬碰了碰居然又是一口气喝干,她凝望夜空若有所思道:“在我小时候曾经想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
她放下酒杯,双眉颦蹙现出无限的哀愁,一双嫩白的美足轻轻踢掉了拖鞋,轻踏在微凉的地面上,舒展双臂,宛如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静静伫立于月光之下,黑长的睫毛微微垂落海中终于找到那难得的宁静,仿佛世上的尘嚣顷刻间离她远去,整个天地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
张扬被海兰的舞姿之美深深震撼了
心随着海兰的舞姿而律动,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上精灵,这样曼妙的舞蹈原本不属于这喧嚣的人间。
海兰越舞越疾,嫩白双足在原地旋转起来然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向地面上倒去,张扬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搂住她的娇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清晰的感受到海兰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你醉了!”
海兰媚眼如丝轻挣脱开张扬的怀抱,又斟满了酒杯:“我没醉在轮到你说出自己的梦想了!”她抿了一口美酒,双眸中流露出几许期待人无论在任何状态下都不会放弃她的八卦之心。
张扬笑道:“我的梦想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过去想成为天下第一圣手,醉卧美人膝,游戏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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