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文笑道:“张主任,我爷爷生前最欣赏的就是你,你和我们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既然出面,说什么我都得买你这个人情!”
一番话说得张扬心中还是很舒服的,他气顺了不少。
安达文道:“张主任,我们家的资金的确遇到了难处,否则也不会舍得放弃内地的投资。”
张扬道:“你也别觉着过意不去,没事儿,想在江城投资的排长队,你也看到了,你这边要转让,人家乔总那边就接盘。”
安达文道:“是啊,我心中也替江城高兴!”
张扬也没耐心跟他绕下去,他说给自己面子,可到现在没个实数,我张扬这张面子到底值多少钱?张扬道:“转让的事情究竟怎么说?”
安达文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然后方才用低沉的声音道:“两亿五千万港币,低于这个价格,我宁愿让工程烂尾。”
张扬听到这价格也是一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张脸能值两亿五,要知道安达文一开始叫价五亿,自己一出面,安达文主动让了一半的价格,这可了不得,自己的面子够大!不过张大官人向来喜欢得寸进尺的性子还是表现了出来:“那啥……你们一共投资不过两亿,我看……”
安达文道:“张主任,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低于这个价格,一切免谈!”说完安达文就挂上了电话。
张扬被安达文挂了电话,也有些灰溜溜的,他实在不擅长这种商场上的谈判,他找到常凌峰,把这件事向他说了一遍。
常凌峰笑道:“还算合理,安家前前后后在南林寺商业广场投了差不多两个亿,想拿回去一些利息也是应该的。”
张扬道:“这利息未免有些高了,刚开始我觉着还行,可仔细一琢磨,这小子等于从工程中拿走了八千万!”
常凌峰道:“帐不能这么算,你还要把货币贬值的因素算在其中,建筑材料在这两年上涨了不少,把这些因素计算在内,他也没拿走多少钱。”
张扬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无商不奸,果然是无商不奸!”
常凌峰道:“我相信乔梦媛对这个价格会满意的,不过……”
张扬道:“不过什么?”
常凌峰道:“我总感觉安达文做出这样的让步,急于从南林寺商业广场的事情中退出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们安家的经营状况出现了问题,急于用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想把属于安语晨的股权吞掉!”
常凌峰一提醒,张扬不禁皱了皱眉头,在安家,他和安语晨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最密切的,两人是师徒关系,安老生前还多次嘱托他要善待安语晨,要照顾安语晨,张扬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安语晨受欺负的,虽然欺负她的是他们安家自己人。
安语晨现在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张扬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可安语晨的手机始终都在关机状态。
月华满天,空谷幽寂,安语晨独自跪在爷爷的坟前,一边烧纸一边落泪,望着爷爷的照片,安语晨忆起他的音容笑貌,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可是心中却明白,如今和爷爷已经天人相隔,永无相见之日了。
安语晨含泪道:“爷爷,我好挂念你!你为什么不疼我,一个人走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个……”
安语晨的哭泣之声惊动了一个人,紫霞观的老道士李信义,李信义几乎每天都要来安家的陵园前看一看,除一除杂草,平一平路石,听到有人在哭,仔细一看,竟然是孙女儿安语晨,李信义虽然遁入空门多年,可这老道士还是尘缘未了,始终想着家人,看到晚辈哭得如此伤心,他怎能忍心不闻不问。
李信义来到安语晨身边,轻声道:“这不是安家小姐吗?”
安语晨哭得伤心,此时方知有人到来,慌忙抹掉眼泪,红着眼睛望去,她是认得李信义的,对这个老道士印象十分深刻,爷爷临死之前,还专门和老道士单独相谈。
安语晨道:“李道长好……”心中抑制不住委屈,又抽噎了两声。
李信义充满怜惜道:“安小姐,你怎么一个人上山?山里野兽众多,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走!去我道观里歇息!”
安语晨摇了摇头,在爷爷坟前坐下道:“我哪儿都不去,就想在这里陪爷爷!”
李信义看得心酸,他转身走了。
过了不多时,老道士扛着大衣被褥来到山下,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饭菜,他是专门下来相陪的,深更半夜的,谁也不放心让一个小丫头在山林中过夜。
安语晨看到这位老人家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动无比,一双美眸顿时湿润起来。
李信义让她穿上大衣,又在空旷地方升起了一堆火,让安语晨坐了过去,微笑道:“说起来,我和你爷爷也算有缘,今晚陪你在这里唠嗑好不好?”
安语晨点了点头,李信义把食盒递给她:“先吃饭,吃饱了肚子,咱们才有力气聊天!”
安语晨在山上呆了这么久的确有些饿了,她没有和李信义客气,很快就将他带来的饭菜吃完,笑道:“道长,您做得饭菜很香嗳!”
李信义哈哈笑道:“是吗?想吃以后经常到我这里来吃,我随时都欢迎你!”
安语晨吃完,将食盒放在一边,双手抱膝坐在篝火前,感觉身上温暖了许多,她轻声道:“道长,您觉着这世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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